南宫琰穿着一身华丽的锦袍,一步步护着绿吟上了马车,绿吟穿着一身青丝衣裙,袅袅娜娜,宛若一个仙子。
虞七七突然觉得眼睛有些酸涩,她使劲眨了眨眼,不悦地说道:“绕道,我们去樊花楼!”
“是。”
车夫急忙应了一声。
楚裴钰跨身上马时,瞧见了掉头远去的马车。
回到东宫里,南宫琰送绿吟回去后,他拿出袖中的小弩,往虞七七的瑶光殿走去,她一向喜欢这些玩意。
“殿下,太子妃出门了。”
谁知道,一去到那里,便吃了个闭门羹。
“她去哪儿了?”
他这几日,都在忙着内廷的事,没空过来看她。就连绿吟缠了他好几日,他今日才得空陪着她出去一趟。
“这个,太子妃没说。”昭娘低着头,仔细回着。她确实没说,她端着茶水回来时,只看到她拉着阿笺出去了。
“废物!”
南宫琰的兴致,一下子没了。骂了一句后,他从她的殿门外离开。
昭娘躬着身子,小心翼翼拭去额角的汗珠。
“公主,这酒烈不烈?”
熙熙攘攘的樊花楼里,阿笺开口问虞七七,她瞧着她喝一口,脸就扭曲一下的样子,着实不敢下口。
“笨阿笺,你自己喝了不就知道了。”她笑着,举着杯子递到她嘴边,阿笺咧着嘴笑了笑,还是婉拒了。
瞧着她这副样子,八成已经醉了一大半了,这也才喝了没几杯。
阿笺以为她突然跑到这来,是想念了这里的烤乳鸽和酱牛肉,可瞧着她也没吃几口肉,净喝酒了。
公主和她,都没碰过酒,她也不知道她今日怎么了,不就是在回去的路上碰见了太子殿下和婉娘嘛,至于跑到樊花楼来买醉吗?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她还没回来吗?”
这是南宫琰今日第三次问楚裴钰,楚裴钰摇了摇头,“回殿下,还没有。”他已经在承和殿中等了她一整日。
“派人去质子府看一下,她在不在那里。”南宫琰坐在长椅上,冷冽的脸上,影影绰绰染上一层愠色。
“是。”
楚裴钰再次退了出去。
瞧瞧太奶奶,都把她纵得无法无法了,这么晚了还不回宫,她那么蠢笨的一个人,她身边的那个阿笺也是一根筋,若是在外面出了什么事,那怎么得了?!
在南宫琰愈想愈气的时候,玲珑从外面走了进来,脸色焦急,“殿下,我们娘娘身子不适,已经折腾了一晚上了。”
“那你怎么不早过来通禀?!”南宫琰立刻从长椅上站起来,她这一声通禀如同火上浇油。
“奴婢是想过来的,可都被娘娘给拦下了,她说殿下您朝事繁忙,她身子不适是小事,不能叨扰您。”玲珑跪在地上,话里带了哽咽。
听她说完,南宫琰眉眼焦急,甩了一下衣袖后步履匆匆出了殿门。
绿吟躺在榻上,那张脸都绞成了宛若白纸一张,一丝血色也没有,她捂着心口,眉头紧紧拧着。
“婉娘。”南宫琰奔过去,将她抱入怀中,“太医呢?!”他朝站着的宫人吼道。
“殿下,别忙活了,妾身的病不过是旧疾,忍一忍,忍一忍便过去了,不碍事的。”
绿吟睁开眼,拦下了他。
“旧疾?”
南宫琰皱了皱眉头,他怎么不知道她患了旧疾。
“娘娘自从滑胎之后,便时常心口绞痛,找太医来看过几次,但开的方子都大同小异,只说这病喝了药只能缓一缓,无法根治。娘娘她怕殿下您担忧,便不...”
“住口!”
玲珑站出来,话还没说完,便被绿吟厉声打断。
她气息薄弱,抓着南宫琰的衣袖,“殿下,妾身真的不碍事的,只要能陪在您身边,便心满意足了...”
她的声音越来越弱,最后疼得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