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袁尚袁熙两兄弟私下里勾心斗角互相算计,但是毕竟是一母同袍,从小玩到大的交情可谓感情深厚,多日不见的他们,在这种情况下遇到了,禁不住真情留露。
此刻这一对亲兄弟在城上城下亲切交谈,禁不住都是两眼泪花翻滚,特别是袁尚,心里大叹还是亲兄弟好啊!
关键时刻真正帮到自己的还是自己哥哥,那个高干到现在还没有露面,也不知道是死哪里去了。
他自然不知道人家高干跟华夏军浴血奋战的时候,他的好哥哥正在百里以外坐山观虎斗呢,此刻高干一行人被华夏军秘密关押在邺城袁府大牢中喝茶,他自然是看不到了。
不过要不了多久,他们两兄弟就要跟高干见面了,到时候他会突然发现,整个黄河以北最强大的军事力量,全部被人家华夏军给瓦解了,肯定会把他雷翻在地!
在袁尚极力催促,两个时辰后,城头下的一个城门里面大石头被河北兵给全部搬开了,露出黝黑的城门洞,袁尚一脸激动的带着麴义出城迎接他的好哥哥。
二人在城下相见,袁尚痛哭流涕对袁熙道:“还是二哥好啊,我同时给父亲二哥还有高干发出求援信,没想到还是二哥杀到邺城撵跑了华夏兵!
呜呜,以前二哥忠厚老实,小弟我老是捉弄与你,我记得曾经往你脖领子里面放过臭虫,还往你鞋子里放过癞蛤蟆,没想到你居然一点都不记仇!
常言道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关键时候还是亲兄弟贴心啊!”
袁熙神情一滞,他听哨探来报。高干在几天前就被华夏军给灭了,没想到弟弟居然不知道!
看来是华夏兵围城甚紧,他没有得到消息,高干在那个穷苦的并州,是要装备没装备,要兵员没有兵员。也不知道怎么生拼硬凑了一万杂牌兵,被华夏兵一口吞了倒也在情理之中,袁熙并没有往心里去。
他看看弟弟对自己感激莫名,心里不由得一阵惭愧,安慰道:“咱们乃是一母同袍的亲兄弟,说你帮我的,我帮你的,就外气了,这都是为兄应该做的。
有道是兄弟同心其利断金。以后咱们只要团结起来一致对外,华夏兵定然不敢越雷池一步!
不过有个事情三弟你是误会了,高干带着一万步兵早就来了,但是被华夏兵杀得全军覆没,想来是邺城被围困之后信息蔽塞,没有得到消息。”
袁尚惊讶道:“原来高干来过了,看来是小弟我误会他了,我说呢。这小子敢不来救援,就不怕父亲知道了收拾他吗?
高干带着那么多人跑来轻轻松松就被华夏兵给拾掇了。真是窝囊废!
哪像英明神武的二哥你啊,一来就把华夏兵给打跑了!”
他们两兄弟上马一边说话,一边从城门洞里进城,旁边的随从紧跟在他们身后保护。
一行人穿过瓮城时,旁边的逢纪突然问道:“三公子,华夏军攻城这么久了。怎么外面死尸并不多啊?”
他一进这瓮城,就开始疑神疑鬼起来,老家伙现在四处打量,总想找出点什么疑点来,但是怎么看也是徒劳无功。
袁尚挥手道:“元直你不知道。华夏兵三日前已经攻破邺城,等我得到消息后,已经被这些如狼似虎的贼兵给捉住关起来了。
后来听说华夏军是永隔一种叫麒麟蛋的妖物破坏了一处城墙,才得以攻进城来,至于死多少人,我还真的不知道。”
“啊,华夏兵攻占过邺城?那现在他们怎么跑到城外去了?”逢纪大惊失色道。
袁尚一脸轻松的伸手一指旁边低着头想心事的麴义,笑道:“能把华夏兵撵出城去,全部都是麴义的功劳!
他当日淬不及防被华夏兵捉住,万般无奈之下只好降了他,昨夜华夏兵在城内大肆庆功,一个个喝酒喝的醉醺醺地,麴义趁机联络旧部奋起反击,把华夏兵杀得大败,不得已顺着那个大缺口又给逃了出去。
咱们这个邺城,他们这些人是进来的容易,出去的也痛快,如今麴义已经让人把这个缺口堵上,邺城又固若金汤了!”
逢纪额头冷汗直冒,大叫道:“麴义把华夏兵赶出城去,他有这么大能耐吗?
具老夫所知,华夏军士兵打起仗来能以一当十,战斗力极强,他们那个军师庞统有又凤雏之名,卧龙凤雏得一可安天下,岂是易于之辈?
主公咱们快点出城,此时邺城气氛不对,恐怕有诈!”
袁熙大惊道:“不会吧,元直你的意思是说华夏军没有败,设计赚我们进城?三弟你给哥哥我说实话,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我现在也感觉今天华夏兵败得有点快,太反常了!”
不能不说袁熙还是有点头脑的,最起码比他这个太监弟弟袁尚要强的多,别看他平日里老实忠厚,其实是个笑面虎,内心奸诈阴险,颇有他母亲刘夫人之风。
他的谋士逢纪更是聪慧过人,很快就发现了不对的地方,他之前只是感觉这个瓮城太安静了,如果不是有大军埋伏,这个地方不应该这么安静?
现在看责怪麴义就有大问题,因为他从麴义脸上看出了他内心有激励斗争,看向袁尚袁熙似乎都有那么一丝愧意,若是他心里没有鬼,为什么会是这样一副表情?
袁尚却是哈哈大笑道:“哈哈,华夏军诈败?
二哥你开什么玩笑,他的军师庞统都被我给活捉了,刚才弟弟我还在城头将他修理了一顿,这还能有假的?
什么狗屁凤雏,依我看他就是一只瘟鸡,现在他还在城头待着呢,不信弟弟我这就带着大家一看究竟!”
听袁尚这么说,逢纪跟袁熙对视一眼,心下稍定,逢纪开口道:“三公子你真的捉到了庞统?你莫不是搞错了吧,他这样聪明的人物怎么会被你给捉了?”
袁尚钢牙一咬,气愤道:“这货昨天还带着亲卫把老子关在一个小黑屋里,要对我用刑,说让我投靠华夏国,老子岂能认错!
这小子现在就算是化成灰,老子也认得出!
哼,没想到他昨天用那些刑具吓唬老子,今天就得到报应了,今天晚上老子就要把他抓到袁府好好折磨一番,不管是挖舌还是剜眼,慢慢伺候他,管教他活上三个月方才咽气!”
幸亏当时庞统只是说让袁尚投降,没有给他泄露太多的信息,不然依靠他口无遮拦的性格,非坏事不可。
看袁尚说的咬牙切齿,不似做伪,逢纪扭头对麴义道:“麴义,你既然赶跑了华夏兵,救出了三公子,立下如此大的功劳为何现在面带愧意?”
麴义猛地一抬头,一下子面红耳赤,额头上冷汗淌了下来,心里就像是十五只水桶打水,七上八下!
亏他有点急智,转口说道:“现在主母还在受苦,仓促之间还没能脱困,末将看二公子要是进了城见到主母那个样子,不知道会气成什么样,所以万分惶恐,心生羞愧之情。”
逢纪面色一寒,问道:“主母怎么了,难道华夏军虐待侮辱她了?”
麴义低头道:“那倒是没有,不过主母现在穿的是大兵衣服,吃的是掺了沙土的大米,这些天不知道受了多少罪!”
袁熙俊脸一黑,打马往城内跑去,大怒道:“什么?华夏兵居然如此对待咱们母亲,真是气煞本将了!
三弟,咱们现在先不去理会那个狗屁凤雏,先去看看咱们母亲再说!”
袁尚赶紧策马跟上,大声道:“麴义将军说的千真万确,这些华夏兵真的这么对待我们的!
要不是今天我要上城新换了衣服,二哥你看到的我也是一身臭烘烘的大兵衣服!
那些放了沙土的米饭真难吃啊,老子这几天老是直接咽下去,噎的半死都不敢咀嚼一下,不然非把牙给崩掉两颗!
对了二哥,我有想到了折磨庞统的好办法了!
老子要给他穿叫花子的衣服,就是满是跳蚤的那种,还给他吃加了沙土的米饭,最好是一半沙子一半米饭,他要是敢不吃就找士兵来给我填!”
逢纪一看袁熙都进城了,只好拍马跟了过去,他回头看看更加刚才说了谎话更加羞愧的麴义,拍拍他肩膀说:“看来是老夫误会你了,若不是麴将军使这一招假降,现在的邺城依旧在华夏军手里,肯定会生灵涂炭,我们就是要攻城也会死伤惨重。
你此举不但是救了邺城,还让我们免受重大损失,实在是立下了盖世奇功!
现在夫人她们虽然受了一些苦难,但是还好歹安然无恙,你莫要太过自责了。”
麴义赶忙拱手称是,二人结伴进城,到了瓮城之后,麴义扭头跟手下示意,让他们做好马上动手的准备,这些士兵微微点头,慢慢移动马匹,挤在麴义跟逢纪身后,把后面的大队河北重装骑兵隔离开来。
此时他们身后的河北军大部队开始进城,就算是河北军人数太多不能全部进城,但是这些精锐的重装骑兵作为袁熙麾下精锐的部队,还是要带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