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那种人吗?”
“你就是那种人。”立刻有人搭腔。
月彬捂胸,一脸受伤,转头笑眯眯:“还是兄弟们了解我!”
“到底是什么地方?”虽然这支队伍里的人各个不靠谱,但是关键时候顶得住。
姜离侧眸睨来。“东边的奴隶市场?”
月彬被一剑穿胸,无比郁卒:“小盒子,你能不能别总和月圭一样不解风情成不成?”
那么一阵见血。
“不成!”伺冰冲过来揪住月彬的衣领。“奴隶市场有什么好?烂地方!”
月彬摇头,揪下他的手,朝姜离和月圭道:“那地方有我们目前需要的东西。”
姜离沉思,月圭接道:“猎国的马!”
一群少年一惊,没错,他们目前的确很需要这东西。
“去看看也好。”
“可是我们连买根马毛的银子都没有。”
一片哀嚎,他们这群人一有钱就花没了,想存钱委实很难,在宗内好歹是包吃包喝,他们出来没一个月,都快穷成乞丐了。
姜离撇嘴,一脸嫌弃。“没出息。”
她双手一扬,三四五六个五彩缤纷的各色钱袋出现在眼前,一群少年大惊,一拥而上。
“天啊!你什么时候学的这么一手绝活?快教我!”
“快教我!”
姜离对他们表示十足的鄙视。“学小偷算什么?学会医术,治一个快死的富商官老爷,够你们吃十年的。”
“那还是算了,我只学小偷就成。”
“是啊是啊!”
“来钱快啊!”
姜离无语。“总不能真的靠偷盗为生,这里只有二百两银子。”
“二百两!”吓了一大跳,她随手一捞就捞了这么多!真的够平民百姓吃十年了!
姜离瞪眼,她对银子数目没多少计量,在山庄的时候,从来不需要为银子担心,在凌云镇给人治病,那些人动辄出口上千上万两的。
之后被拐倒是品尝到了没银子的痛苦,知道一两银子可以买一堆包子,而不是一个包子。但那时候身有巨款又不敢用,也就买个药,抱一堆回去刚好要一二两银子,感觉银子一会儿就没了,跟着卫陵这个金主后又不用担心银子,到现在她还没仔细想过财政问题。
“二百两恐怕也买不到五十余匹马。”月圭提醒道。“猎国的马历来价格昂贵,一匹至少需要十两银子。”
“谁说要买马?”姜离把钱袋扔给月圭。“我们先去长长见识,看看有什么需要的东西,银子的事那都不是事,放心!”
“小盒子,你真是太可爱了!”
“如此可爱的盒子,真是太萌萌哒了!”
“来,给哥香一个!”
“流·氓!”姜离五爪一伸,挪走凑过来的大脸。
月圭立刻化身护花使者,牢牢挡在一群如狼似虎的兄弟面前。
奴隶集市是最为混乱的交易场所,在一些城池的地下暗市进行,很少会出现在明面上,各国虽私下里睁只眼闭只眼,却不喜大张旗鼓买卖人口。
与正常的人口买卖不同,奴隶市场的人口买卖完全没有不走正规手续,奴隶和牲畜价值相等,且多是战俘、罪犯家眷以及外域人。
除非是特殊性质的奴隶,比如美貌的异域女奴,或者作为炫耀资本的昆仑奴,身形彪悍,力大无穷,这两类价格昂贵。其他的大多数奴隶甚至比不过丝绸和马匹的价格。
奴隶市场的奴隶,和官府登记在册的家仆性质不同,死了也不会有人在意,尤其是在青彦城这个特殊的失陷城池。
这里简直是黑市的温床。
姜离一行人进来时,立刻引起了周围客人们的注意,纷纷侧让,四周的商贩两眼冒光的盯着他们。
不为别的,就因为他们大部分都是密音宗弟子,额头的标志很明显。
密音宗!这可是有钱的主。
当然,仅限于密音宗内殿弟子,像他们这样天赋平平的外殿弟子,又是一群攒不住银子的年轻人,实在是囊中羞涩。
不过,外人又怎会知道?
闹市内气味混杂,类似专门开辟的坊市,姜离皱了皱眉。到处都是摊位,这些摊位和平常外面集市不同,类似于一个个小型舞台,分列两边,一个小木台就是一个商铺,一眼望去,姜离差点没自戳双目。
老天爷!
难怪集市内的女客人数量寥寥。
一眼望去,全是黑皮肤、白皮肤的没穿衣服的奴隶,无论男女,稍微好点的好歹在关键位置遮块布,大部分连布片都不遮,尤其是女奴,全都是赤。裸着供参观买卖,很多摊位上一溜排站着全是身无寸缕的女奴,这些女奴有的以手遮住眼睛,有的麻木的侧目看着一边。
姜离见一个猥琐男人正上下其手的摸一个女奴的阴私各个部位,一阵阵的恶心反胃,有一种打死他的冲动。
“小合。”月圭握住姜离的手臂,他面色涨红,大概没想到是这种情形,情急之下就去遮姜离的眼睛。“要不,我们不进去了?”
他完全没想到会是这情况,身后的一群少年,有的兴致勃勃,两眼放光,有的大惊失色,俊脸涨紫。
天……天啊!太刺激……啊不,太伤风败俗了!
姜离也很无语凝噎,要是被师父知道,她简直要以死谢罪。
“我的心灵纯洁又干净,绝对没有任何淫·秽心思。”月彬一脸兴奋,完全没有在外面勾搭良家女时的翩翩公子样。
“无事,所谓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裸女呼啸而过,我依旧纯洁无暇。”
“嗯嗯嗯!有道理!”
姜离听着这群伪君子的话,眼皮子微抽。
这群贱货心里指不定怎么乐,可她是女的好吗!
“小合,其实,这里的男奴隶都会贴几片破布的,并没有……露那里。”月圭最后三字轻的细不可闻,俊脸通红,不敢看姜离。
姜离愕然。“你……”
他到底还知道什么真相啊!
她一把揪住月圭的衣襟,压低声音,危险道:“以后有人把刀子架在你脖子上,你也不能说我看过他们知道吗?!”
月圭点头如捣蒜。
“那纯洁的我也绝不会被污染的!”姜离严正言辞道。“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