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毅到了李兑的别馆,便由代舍的两名精悍武士,领着他去见李兑。而李兑见到乐毅时,亦不由微微一怔。旋及迎了上來,拱手笑道:“乐大夫,真乃是稀客。乐大夫褥足鄙处,不知有何指教?”
乐毅抱拳回礼道:“我有一要事,需來与李大人商议。所以,冒昧打扰,还请李大人勿怪。”
李兑眼中精芒一闪,抚须伸臂笑道:“來,乐大夫请到厅内坐。”说着,便把着乐毅的手臂,一同走入了内厅坐下。李兑命人为乐毅奉上了香茗后,便挥手摒退了,服侍在一旁的奴仆婢女。
李兑含笑望着乐毅,神情儒雅道:“这里沒有别人了,乐大夫有什么话要说,请直言无妨。”
乐毅微微颔首,目光凝重,身子往前稍倾。开门见山地沉声道:“李大人,你可知道,田穰苴此番急着回齐国,所为何事?”
李兑皱眉沉思了会,疑惑道:“田将军此次使命已完,回国去复命,并无什么不妥啊?”
乐毅剑眉挑起,泯唇道:“恐怕,这其中之因由,不是如此简单吧?据我得知,秦国大夫??仲孙荻,此番亦偷偷到了大梁。而且,他还曾与田穰苴、宋玉两人,密会见了面。他们之间,难道,便沒有什么协商约定吗?李大人,你认为呢?”
李兑乍一闻言,顿是神色剧变。望着乐毅,急言道:“乐大夫的消息,当真属实?”
乐毅点了点头,沉声道:“此事非同小可,若是有假,我又怎敢來找李大人?李大人,我來告知于你,便是要让你知道,此事不可不防。”
“乐大夫之情,李某感激。”李兑垂着头,一时沉吟不语。过了半晌,才颓然道:“莫非,秦、楚、齐三国,已结成了同盟,要吞并我们赵、魏、韩三晋?若真是如此,此事就大是棘手了。唉,我们又该怎样是好?”
乐毅见李兑沒了信心,不由目光熠熠,道:“秦、齐、楚三国,本就是互相倾扎,难以同心。现在,此三国虽是为了利益,而暂时结盟。但三晋若可齐心抵抗住,此次秦、齐、楚攻伐之势。那此三国间的联盟,又怎能持久?”
李兑望着乐毅,一阵犹豫道:“秦、齐、楚三国,皆为当世之大国。我们赵、魏、韩三晋,又怎能抵挡得住?”
乐毅皱眉道:“尚未交战,怎可就先弱了胆气?李大人无须担心,赵国亦是一时之强国,并非沒有抗齐之力。而先前,之所以失势于齐,皆因为胆怯避让之故。赵骑之精锐,可称得上是各国之最。是以,赵国若能起全国之兵,再与燕国联手,当不难抵抗住齐人。而赵国若能抗衡住齐国,那齐、秦、楚三国之盟,待以日久,便会不攻而破。”
李兑闻言,不禁目光一亮,脸上堆满笑意。站起身來,哈哈笑道:“乐大夫之言,使李某有如拨云见日,茅塞顿开。乐大夫请与李某一起,去见苏先生,共商此抗齐之事。”
乐毅点了点头,便也站起身。与李兑一同,往苏秦的别馆而去。乐毅、李兑两人,到了苏秦的别馆中,与苏秦述说了此事后。苏秦亦大是赞同乐毅之策,同意回到燕地后,便即调动兵马,以协助赵国共同抗齐。
苏秦眯眼抚须道:“燕国与齐国乃是世仇,待苏某回燕之后,激发燕国众军将士之士气,从武遂而出济水。赵国,则率精锐之师,屯军于巨鹿。齐国若要开战,便须得西、北两线作战,必使其疲于奔命,两头难顾。”
李兑拊掌微笑道:“苏先生之策甚妙,李某也不能再滞留于大梁了。今日,我便去向魏王辞别,早日回去赵国,以尽快做好部署安排。他齐国想吞并我赵国之地,我赵国自也不能与他客气。”
此时,乐毅想到的却是,赵武灵王、肥义和赵王何三人。不由喟然一叹,心中暗忖到:此次,若能保全得了赵国。那他也就不负于,赵主父和肥相生前所托,对得起赵王何了。
三人商议了近两个时辰后,李兑才告辞而去。要前往魏王宫,向魏王辞行。
待李兑走后,苏秦才望向乐毅,叹息了声道:“此次,燕国必不能独善其身了。秦、齐、楚三国,若真是联盟起來,要吞并掉三晋之地。齐国灭赵之后,那燕国离亡国之日,亦不远了。师弟,依你之见,此事还可以挽救吗?”
乐毅微一皱眉,沉声道:“赵、魏两国,我并不大担心。而让我担心的,便是韩国。若是韩国被楚国所败,那三晋之防线,便有如是千里之堤,被打开了缺口。三晋守军,恐怕便会因此一触而溃。”
苏秦赞同地点头道:“这一点,我也已想到。但韩国尚不知此事,未做防备。若是楚军突然发难,韩国恐难抵御。是以,必须尽快派人,去通知韩王才是。”
乐毅沉吟了片刻,道:“师兄所言甚是。我打算亲去韩国,以解楚军伐韩之危。”
苏秦目光烔烔,望着乐毅,颔首道:“若是由你亲去韩国,相助于韩王,那我便放心得多了。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动身起程?又以什么籍口,到韩国去呢?若是太过突兀,恐怕,会让有心之人所防范。”
乐毅笑道:“此事,我也已想好。我打算与秋彤成婚之后,便即动身。届时,我以带月儿回秦国成亲为由,先到秦国去。然后,再转到韩国。如此一來,便无人会怀疑我的行程了。”
苏秦微一皱眉,稍做思虞,道:“魏、秦两国,现今正是形势紧张。你怎么可能,去得了秦国?而且,便是你能到得了秦国。若是秦王把你扣住不放,你又怎办是好?”
乐毅一笑道:“秦国若真是要攻伐魏国,必会先行迷惑住魏国,装出退让谈和之势。待魏国一松懈后,便会立即发兵攻魏,打魏国个措手不及。若是如此,以我是魏大夫的身份。到了秦国后,秦王为了顾全大局,亦不会扣留于我,且还会以礼相待。以避免,给魏人发觉了不妥。而且,我与秦王,总算是有几分交情。在秦国之中,亦有几个熟悉之人,自会替我说话。所以,苏师兄不必为我担心。”
苏秦沉思了会,叹道:“看來,此事是非你不能胜任了。师弟,且要小心一些。”
乐毅目光熠熠,点头道:“师兄请放心,我自会见机行事,不会叫师兄失望的。”两人又谈了一阵,乐毅便也告辞了苏秦,回去自做准备了。
是夜戌时,夜阑已静。乐毅正坐于房中的案几边,独自想着事情。此时,房门外却传來了几声,轻轻的叩门声。乐毅微微一皱剑眉,暗忖到:如此深夜了,谁会來敲他的房门呢?而且,门外又无人作声,似是不大正常。
“是谁?”乐毅不禁满脸疑惑,心中怀着警惕,起身去开门。岂料,刚一打开房门,便有一阵香风,卷了入屋。一具软玉温香的动人娇躯,乳燕穿林般,扑进了乐毅的怀中。乐毅搂着怀中,一身黑色劲装的美人。不由一阵心头狂喜,忙把房门关上。扶着怀中的女子,走到房中榻旁坐下。用手勾起此女俏美的玉脸,微微一笑道:“飞燕,你怎么进得來这里?”
此女却正是南宫飞燕。南宫飞燕美眸中满含笑意,娇哼了声道:“难道,只有你能摸得进人家房中,我就沒本事,进得了你的地方吗?别忘记,昨夜也沒人发觉,我进了你的房中呢。若是这点本事都沒有,我还怎能做‘赤楼’的楼主?”
乐毅目光灼热,望着这柔媚之中,又夹有一股英姿的娇娆。不由伸手抚挲着,她如黑绸般柔滑的青丝。揶揄笑道:“哎呀呀,‘赤楼’楼主,竟大驾光临鄙处,在下实是不胜惶恐。不知,楼主此來,有何指教呢?”
南宫飞燕嘤咛一声,不依地一擂乐毅的胸口。大加横眼,娇嗔道:“你好沒良心。人家整日都在想着你,好不容易,才盼到了天黑,便等不及地偷偷过來找你。你还要这般的调笑、戏弄人家?”
无论是男人或是女人,只要是情到极至,便会无法克制彼此,去追求**的缠绵欢爱。
乐毅握着怀中美艳佳人的粉拳,目光逐渐变得异样,呼吸亦开始有些急促起來。南宫飞燕在经过了昨夜的男女欢爱后,自是知道,接下來即将要发生的事情。俏脸立即火烧般灼红起來,心儿急剧跃动,反不如昨夜的大方无畏了。
“我又何尝不是,在想着飞燕……”乐毅强有力的手臂,紧拥着这羞不可抑的美人儿,两人身体紧贴在一起。更伏下头,啄吻著她修长秀美的粉项,和晶莹浑圆的耳珠。凑在她的耳边,轻轻诉着相思的情话。
这绵绵的情话,便犹如催情的药物一般。南宫飞燕的身子,亦滚烫了起來。檀口不禁发出一阵,令人神摇魄荡、**蚀骨的娇喘呻吟。玉臂缠上了乐毅的脖颈,娇躯一阵扭动,向他挤压磨擦。相思的苦楚,都在此刻化为了甜蜜。
此时,两人都融入了浑然忘我,神魂颠倒,无比热烈的缠绵中。南宫飞燕在乐毅手掌的挑引下,不禁娇躯抖颤,**升腾。未有多久,如羊脂白玉般无瑕的美丽**,便横陈在了榻上。乐毅也露出了极具阳刚美的身体,上榻覆在南宫飞燕的身上。
南宫飞燕颊生桃红,含情脉脉地望着乐毅,娇痴地呢喃道:“乐郎,飞燕一刻都不想离开你了。”
乐毅心中感动,动情笑道:“那我们现在,便合为一体,再不分开了。”说话间,便伏下身去,两人毫无间阂地接触到一起。
南宫飞燕情不自禁地,逸出丝丝呻吟,玉体亦被勾出了如火般的热情。不理天高地低的,抬起粉臀,逢迎和痴缠著乐毅。榻上两人,尽情享受着,这水乳相融的府第之欢。抵死缠绵,一起畅游巫山,神魂皆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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