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月与乐毅,虽也时有亲吻、牵手、搂抱等亲热举动,但始终未逾雷池半步。此刻,她虽也被撩拨起了情潮,却拼命地克制住自己。脸上一片嫣红娇艳,按住乐毅不安分的大手,呻吟求饶道:“乐郎,今晚,便让秋彤陪你好吗?”虞月的心思,仍是保留着最初的单纯。此刻,她虽不忍指责乐毅孟浪,但总觉得三人躺在榻上,终归是太过荒唐了。
乐毅望着眼前的绝色佳人,心中爱煞了她脸上的纯情。此情此景,让乐毅不由又忆起了,在“凤來楼”,与绀碧、若叶两女,度过的美妙一夜。乐毅眼神变得灼热,望着虞月,含笑道:“你们谁也跑不了。为夫的主意已定,今晚,你们两人便陪我,一起大被同眠。”
“啊?”虞月不由惊呼了一声,脸上的红云,更是延伸到了粉颈之下。
和秋彤闻言,虽也是娇羞不已,旋及却又有着一丝新鲜欲试。美眸望了虞月一眼,“咯咯”娇声笑道:“好啊,月儿,枉我们还情同姐妹,你竟然只顾着自己?不行,要陪夫君大人,定少不得你那份。不然,我岂不吃亏?”说完,便帮着乐毅,动手去除虞月的衣衫。
虞月不禁又惊又羞,可一双纤纤玉手,又怎能抵挡住乐毅、和秋彤两人?只得急急哀求道:“快住手啊,你们不要再戏弄月儿了。”可正在兴头上的两人,哪会听她的话?依然是两手并用,在她身上一阵忙碌。不一会,虞月便已被弄得娇喘吁吁,春光外泄了。
三人在房中春意正浓时,房门外却传來了叩门之声,只听乌恒在门外道:“毅少爷,孟尝君派了人來,请你到相国府一趟。”
榻上三人,闻声不由互望了一眼。和秋彤的脸上,露出了一丝不满的神色。娇唇微微撅起,心中大是埋怨。黛眉一蹙,对乐毅低声道:“乐郎才刚刚回來,还未休息片刻,田相为何这么急着要见你?”
而虞月的脸上,却是一副获救的神情,赶忙对乐毅道:“乐郎,相国请你去,定是有要事相商。你便快些去吧,勿要让田相等急了。”说完,又轻轻地吁了一口气,似是暗庆总算逃过了一劫。
乐毅神情一片复杂,望着虞月,沉吟了良久,终是皱眉轻叹了声道:“早知如此,我便偷偷溜回城。那田相就不知道,我已回到大梁了。”说话之际,却也坐起身來,对着门外喊道:“好了,我这便过去相府。”
虞月、和秋彤两女,也坐起了身來,虞月已拢好了凌乱的衣衫襟口。乐毅回头望了两女一眼,目光熠熠,压低声笑道:“别以为,今日之事便就此算了。总有一日,我要了却今夜未了之事。”说完,便哈哈笑着往房门走去。只留下房中两女,玉颊霞烧,面面相望。为爱朗霸道而暧昧之言,娇羞不已。
田文已派了马车前來接乐毅,乐毅登上车后,马车便缓缓驰动,往相国府驰去。到了相国府后,田府中的仆从,早已得到了吩咐,直引着乐毅,往后院的雅轩而去。
乐毅在经过花圃幽径之时,眼角却瞟望到一个身影,正落寞地坐在园中的清池边上。而这身影,却正是田文之女。。田丹儿。在乐毅的印象中,这田大小姐,似是刁蛮任性之女。可现在,她却独自一人,坐在池边望着池水发呆,不知所为何事?乐毅不免有些好奇,便伫足下來,抱胸望了田丹儿一眼。却见田丹儿忽然站起身來,竟涉足走入了池中。
乐毅一见,顿是大惊失色,忙唤道:“丹儿小姐,勿要做傻事。”说着,便往池边疾奔而去。
乐毅赶到池边时,却见那池中的水,只及田丹儿的腰际深。她站在涟漪着月光的池水中,却宛如是水中的仙子一般。田丹儿见到乐毅过來,不禁柳眉一竖,杏眼圆瞪,娇嗔道:“干吗这么大声?”
乐毅知道自己会错了意,不由尴尬地一笑道:“我还以为……丹儿小姐,你走进水里做什么?”总不会是这田大小姐,兴致突发,穿着衣服,进池中泡澡吧?
田丹儿一瞪乐毅,旋及又扑哧一声笑道:“你以为我是寻短见吗?呆瓜,这水这么浅,怎么淹得死我?本小姐是因为,玉簪不小心掉到水里了,才下水來寻找的。”说着,又弯身在水中一阵摸索。果然见她从水中,捞起了一支通翠的玉簪。
乐毅把田丹儿拉上來后,却见她已浑身湿透。蘸水的衣衫,完全紧贴着肌肤,将她的少女娇躯,裹得更是凹凸有致。胸前一双傲人的双峰,绷得极紧,大有呼之欲出之感。乐毅不敢把视线往下,干咳了一声,赶忙道:“丹儿小姐,你快些回房去,换过这身湿衣衫。若是不然,便极容易招惹风寒。”
田丹儿把玉簪插回了发间,微嗔道:“难道我不知吗?要你罗嗦?”说完,便转身而去。走了几步,又伫足下來,回头望了乐毅一眼。却沒说什么,只是垂下眼帘,轻咬了一下下唇,继续往前走了。
乐毅只觉田丹儿的眼神中,竟藏有一丝淡淡的哀伤,和化之不去的幽怨之色。乐毅心中不禁暗存疑惑,他和这田大小姐,也并无太多的接触。但亦知她虽是有些刁蛮,但生性活泼开朗,为何今夜却会如此反常?
乐毅皱眉沉吟了半晌,却也不再深究下去,便转身随着田府仆从,往雅轩而去。
雅轩之中,已是灯火通明,酒香四溢。田文、苏秦、李兑三人,早已在轩中畅饮起來了。此时见乐毅走了进來,田文便招手笑道:“永谨,快來坐下。我们已等你多时了。”
乐毅走到苏秦下首,专为他预留的席位坐下,笑道:“我才回到大梁,田相竟就得知了。”
李兑朝乐毅一笑道:“乐大夫有所不知,自从你出了大梁城后。田相便是心绪不宁,寝食难安,每日派人到城门守侯。是以,你一回大梁城,田相便立刻得到了消息。可见,田相对乐大夫你,确是关心备至之极。”
田文微皱着眉头,语带责怪地道:“永谨,那么大的事情,你竟也不來与我说一声。你去追赶焦大夫之事,还是老夫从苏先生的口中而得知。此事究竟如何?你快快道來,以解老夫心中之疑惑。”
乐毅抱拳道:“当时情况危急,我已來不及向田相禀报,便擅自做了主张。还请田相勿怪。”言罢,又向田文、苏秦、李兑三人,将此事之始末娓娓道來。其中只隐瞒了,与南宫飞燕有关之事。
田文听完,不禁一拍案怒道:“公孙喜,真是越來越胆大妄为,不将老夫放在眼里了。”
李兑沉思了半晌,道:“公孙喜,更倾向于齐、楚两国,有此举动,亦是不足为奇。”
苏秦亦点头抚须道:“公孙喜的确聪明,借赫鸠嚣下手,又无须背负恶名。此番若真是被公孙喜得手,那三晋与燕之联盟,就难以维持了。届时,楚国便会趁机伐韩,齐国则起兵攻赵、燕。公孙喜趁混乱之机,从中谋利。此计不可不谓之毒也!”
田文冷哼道:“公孙喜目光狭隘,只看到眼前之利。以为靠着攻下几座城池,便能得到大王的恩宠信任吗?岂不知,我们现在最大的敌人,便是秦国。若无赵、韩、燕三国,结盟支援。单凭着我魏国,又怎能抵挡得住,秦人的东侵?如此简单的道理,公孙喜竟也想不透,真是愚不可及。”
乐毅眉峰紧聚道:“公孙喜非是蠢人,只是他将个人私利,看得比国事更重。他若是靠着战功,而得到大王器重,那他更容易将公子无忌,扶上魏太子之位了。此番所为,亦当是得到清秀夫人的授意,可谓是处心积虑之极。”
田文闻言,不禁微微颔首,一阵沉默不语,脸上罩着一层寒霜。
苏秦抚须微笑道:“所幸,有乐贤弟这般人才,才教公孙喜的阴谋不能得逞。哎,过多几日,愚兄便要离魏返燕,不能再与贤弟相聚了。此次,无法参加贤弟的大婚之礼,愚兄真是心有遗憾啊。”
乐毅闻言一怔,疾声道:“苏兄,你这么快便要走了吗?”说话之际,心中不禁涌上股不舍之情。
苏秦点头笑道:“我在大梁逗留已久,现今使命完成,也该回去向我王复命了。”
苏秦是师叔。。鬼谷子的弟子,乐毅与苏秦在一起时,便能回想起,他在昆仑山上的日子。是以,他对苏秦是倍感亲切。可现在,他们相聚不过月余,却马上又要分离了。此番情景,又勾起了乐毅心中的回忆。不禁回想起了,当日与师父玄元子,师弟南宫羽、陆封分别时的场景。乐毅的脸上,不由露出了一抹难过之色。
田文见乐毅对苏秦,竟有如此深的感情,不禁暗暗心惊。目光一动,拧眉沉思了片刻。便捧起案上的酒爵,对轩中众人巡了一圈,朗声大笑道:“來,今夜便为苏先生饯行,我们定要不醉无归。”
众人闻言,便也举爵同饮。而众人谈笑风生,推杯换盏之间。只有乐毅,始终抹不去心中的离愁。他心中浮想起,离开昆仑山的这一年,所发生的一切事情。以及与苏秦相处这段日子里,所经历的林林总总。心中不由思绪翻腾,感触良多。
在众人的互相劝饮下,乐毅一杯接一杯地,往肚里灌着酒。众人喝了一个时辰后,已是相续醉倒,席上杯盘狼藉。而乐毅也终是不胜酒力,意识开始逐渐模糊。最终手中酒爵一倾,酒液撒了满席,醉倒在席上,而人事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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