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月生性纯良,从不在乎自己的容貌美丑。听乐毅信誓旦旦要保护她,虞月只觉得心中甜蜜,唇角微扬,含笑点了点头。
剧辛见虞月的模样,心中不由一动。他一直都在找机会,撮合眼前这两人,现在不正是时候吗?想罢,剧辛朗声大笑,一拍乐毅的肩膀道:“乐兄弟,你也已到成家之时。月儿一个姑娘家,老跟着你,说出去也会被人笑话。现在,你们两人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对。你何不大方娶了月儿,这样也可名正言顺地保护她。”
“剧兄。”、“剧大哥。”乐毅和虞月闻言,同时惊呼出声。
乐毅剑眉一皱,急道:“剧兄,你休要胡言乱语,毁了月儿的名声。”
剧辛望着乐毅,又望向虞月,道:“月儿,你说实话,是否喜欢我乐兄弟?别担心,你姐姐不在,有剧大哥为你做主。”
“我……”虞月闻言顿时一阵娇羞,脸上飞满红霞,螓首低垂,忸怩不语。
剧辛又转朝乐毅,啧啧叹道:“乐毅啊乐毅,枉你一身本事了得,智谋卓绝。可在这些儿女情事上,还不如我一个大老粗。”
乐毅望了虞月一眼,泯唇对剧辛问道:“此话怎讲?”
“明眼人,谁又看不出来?其实,月儿早就是死心塌地,跟着你了。”望着乐毅,剧辛又是摇头一叹,道:“只可惜,你是个榆木疙瘩,不解风情。害苦了月儿啊。”
乐毅闻言,不由心头微凛,惊道:“这怎么可能……”
剧辛道:“当日,你在离秦之时。月儿的姐姐说把月儿送给你,其实便已有托付之意。月儿冰雪聪明,若不是早对你有意,又怎肯心甘情愿地,跟着你奔波劳累?其中道理,你自己去想吧。”
听剧辛说的确是有理,乐毅不由望向虞月。只见她贝齿轻咬着下唇,两手无意识地紧搓着衣角,却又不出言反驳剧辛。乐毅心中一惊,难道月儿真的早已对他有意,自己却还懵懂不知?
见乐毅一脸的迷茫怔忡,剧辛赶忙又趁热打铁道:“若是我没看错,不但月儿对你有心,你对月儿也是一样。如若不然,平时你也不会如此紧张月儿,只是你自己也未发觉罢了。”
乐毅闻言,不禁低头沉思。或许他真的是,心中也早有月儿而不觉?想起这些日子来,两人的朝夕相处,月儿确是慢慢地渗入到他心中了。乐毅望着虞月,心中思绪已渐愈明朗,却迟疑道:“我现在还未有功业,月儿跟着我,岂非要受苦?”
剧辛一拍乐毅的肩膀,沉声道:“凭你的本事,便是要封侯拜相,又有何难?这绝对做不得理由。”
“可是……”
虞月此时却鼓起了勇气,抬头望着乐毅,轻声道:“乐大哥若是不嫌弃月儿,那无论如何,月儿都愿意跟着乐大哥。”女儿家已先行表态,说出这等话,已是委屈之极。可虞月却是什么也不顾,豁出去了。
“不行……”
本来剧辛见虞月开口,已是满心欢喜,以为乐毅定会答允时。却冷地听到,乐毅说出“不行”两字。剧辛双眼一瞪圆,顿是大怒。双拳紧握,真有要扑上去,和乐毅拼命的架势。而虞月更是泓然欲泣,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
乐毅见状,赶忙摆手解释道:“婚姻大事岂是儿戏?还需经问徵、下聘、纳徵之礼。我虽是父母早亡,可家中还有祖父。此等大事,还是要征求他老人家同意的。”
剧辛闻言,知乐毅已是默许了婚事,立时大喜道:“对,对。婚姻大事,俗礼自是不能免的。待明日,我们便动身起程,去征求你祖父的同意。”
虞月此时也是转悲为喜,美眸中满含着娇羞,却又带着丝祈盼。
乐毅微微一笑道:“月儿还带病在身,明日又怎能动身?等月儿再休养上几日,我们再起程不迟。”
剧辛一拍脑门,一副幡然醒悟的模样,懊恼不已道:“看我这急性子,这么多年,始终改不了这臭毛病。对,对,我们过多几日再动身不迟。哈哈,我现在去叫店家,送些好酒好菜上来。今日如此开心,我们定要喝个痛快。”话音一落,剧辛已是兴冲冲地走了出去。仿佛他比当事的两人,还要高兴般。
剧辛走后,房中又只剩得乐毅和虞月两人。两人一时无语,气氛也变得极为微妙。
虞月红云满面,低头不敢去看乐毅,只像自说自话的道:“剧大哥为人真是好……”
乐毅径直走到虞月面前,却见她更是紧张,娇羞可人之极。乐毅心中甚是喜爱她的这番模样,便坐下来,轻轻地掠起虞月耳鬓的秀发,微笑道:“怎么,你现在反倒怕起我来了?”
“不是的……”虞月急忙抬起头,却撞见乐毅戏谑的眼神,知是乐毅有心戏弄她。不由粉拳一擂乐毅胸口,一顿薄嗔微怨。
乐毅轻轻捉住虞月的青葱玉手,眼神澄清,认真地道:“月儿,你可要想清楚了。当真是不后悔,与我在一起?如若你日后再要返悔,那便晚了。”
虞月只觉心中涨得满满的,巧笑倩然,轻轻摇头,柔声道:“和乐大哥在一起,月儿只有快乐。又怎会后悔?”
此时,两人之间已再无阻碍,心中皆是欢畅淋漓。而其中的甜蜜滋味,又岂是他人所能知晓?
乐毅几人,又在嵇谷城住了五日。待虞月的身体已渐愈后,乐毅便打算重新启程了。耽误这几日,乐毅更是归心似箭,想早日回到灵寿去。
而在这五日间,犹有些麻烦之事。乐毅几人所住的驿馆,本是冷冷清清的。只因虞月在城内市集,露过一面后,这几日间,驿馆每日里都是人满为患。驿馆中有一绝色美人之说,一传十,十传百,很快便弄得城中人尽皆知。一干男子在馆中痴痴等待,只为了能见上美人一面。虽在乐毅和剧辛的保护下,也无人敢来生事端。但虞月已亲身体会后,也明白了,美貌不一定便是好事。在烦不胜扰之下,虞月只好终日待在房里,不再出门一步。
赵国乃产马之地,嵇谷城虽是小城,却也有马市。剧辛和阮五,便到马市去挑好了几匹良驹,又买下一辆马车,为虞月做代步之用。一切皆准备妥当之后,乐毅一众便离开了嵇谷城,由官栈驿道而行,直往灵寿的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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