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皓辰剧烈的震动了下,面色变得苍白如纸,令脸颊的手指印显得更加刺眼。
他从牙缝里吸了口气,呼吸又急促又重浊,似乎努力在压抑心头的怒火,不让自己失控。
“解气吗?”
“不解气。”她攥起了拳头,柳眉紧蹙,她心里的怨恨不是一巴掌就能化解的。
“你刚去过孙静珊那里吧?跟小老婆恩爱之后,又想跟大老婆亲热,你还真会享受,可惜,我不是可以委屈求全的人。我宁可这辈子孤独到死,也不想跟你这种风流成性的渣男多相处一分钟。”
荣皓辰郁闷啊,冤深似海。
他明明洁身自好,纯净无瑕,除了她,从来没碰过别的女人。
现在却变成了风流成性的渣男,还不能解释。
真是憋屈。
“我是去她那里了,有人送了一个乱七八糟的快递,想吓唬她,我只是过去看看情况而已。”
景晓言冷笑一声:“向来只有她恐吓别人,哪会有人去恐吓她?没准就是自编自导自演,想要引起你的关注。她做这种事,也不是第一次了,只有你才会相信。你在我面前智商是300+,在她那里就只有30,这是不是应了一句话,爱情使人盲目?“
荣皓辰想要吐血。
他怎么可能想不到?
只要没有造成实质性的伤害,他就不打算去过问,静观其变。
到底是自导自演,还是有人作乱,总会露出端倪的。
“景晓言,总有一天,你会发现,你对我的误判有多么可笑?”
“我也很期待,能有这么一天,就怕一辈子都等不到。”
她反唇相讥,心里的怨气就像热气球,在不断的膨胀,让她脑子发热,不知所云。
荣皓辰脸上的肌肉绷得紧紧的,牙关一直咬着,他受到了一千万点的心理伤害暴击,内伤深重,快要吐血身亡了。
“我们就不能心平气和的好好相处吗?”
“等六个月之后再说吧。”景晓言撇开了头,倔强的表情,就像一块石头,捂不热,也融不化。
一种难以形容的沮丧和烦闷涌进了荣皓辰的心头,他猛地将她杠上肩头,朝一旁的花房走去。
“放开我!”她又羞又恼,狠狠的用脚踢他,用拳头砸他。
他一脚踢开花房的门,把她扔到了桌子上,欺身而上。
他从来不在乎霸王硬上弓,这是他唯一可以毫无阻碍的贴近她的办法。
景晓言快要气疯了,拼命的拿拳头砸他,“荣皓辰,你这个混蛋、禽兽!”
现在可是白天,亲戚们都在,他竟然兽性大发,要在花房里强迫她,太过分了。
荣皓辰抓起她的手腕,举过头顶,按住了,“你应该知道反抗无用,乖一点,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这是刺果果的威胁。
一股寒意攀上了景晓言的背脊。
她咬住了唇,闭上眼睛,变成了惯有的死鱼状态。
荣皓辰捏住她的下巴尖,狠狠的吻住了她……
进入她的身体,他有种无法形容的满足感。
上帝用男人的肋骨创造出了女人。
景晓言就是他的那根肋骨了。
所以他们的身体才会如此的契合。
“笨女人,你是我的……”
景晓言不会给他任何的回应,在她看来,为爱鼓掌,需要以爱为前提,才会有真正的欢愉。
他们出其量就是个炮友,纯粹解决兽性而已。
一连释放了两次,荣皓辰全身的细胞都通畅了,心里的闷气也消散了很多。
“笨女人,你愿意也好,不愿意也罢,只要你还是我的妻子,就必须履行义务。”
她的脸上逐渐浮现出了一抹嘲弄的笑意,“你荣少爷还会缺炮友吗?”
荣皓辰的肩头颤动了下,眉头倏的皱了起来,“你就这么希望我找别的女人?”
“挺希望的,你多几个情人,再多造几个私生子,对某人来说是致命的打击,对我却是件好事。而且,我已经在暗中替你物色了,你之前的绯闻女友杨小蕊也在我的考虑之列。”
她说完,咧开嘴角,露出了极为夸张的假笑,“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荣皓辰的眼前有一千只黑乌鸦呱呱飞过,心里有一万匹草泥马呼啸奔腾。
不把他气死,这个女人是不会罢休的。
“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
景晓言嗤了一声。
孙静珊是她心里的一根刺,拜他所赐,现在已经扎入骨髓了,只要一碰,就会让她痛不欲生。
她不可能再接受他和这段被玷污的婚姻,六个月之后,无论他给出什么样的原因,她都会坚决的要求离婚。
“这辈子,我唯一后悔的事,就是嫁给了你。”
这话像一颗子弹,猛烈的击打在荣皓辰的痛穴上。
“这是你的命,你只能认命。”
说完,他抽身而出,穿好衣服,转身离开了,留下一室的阴寒。
景晓言抱住身体,蜷缩了起来,心里冷得没有一丝温暖。
荣皓辰回到房间时,手机响了,是finn打来的。
宇都旗下一家分公司的网站被黑了。
公司的电恼也中了病毒。
只要打开网站,就会出现八个大字:渣男贱女,天诛地灭,还有一张孙静珊抠鼻屎的照片。
finn推断,这次是冲着boss来的。
荣皓辰的眸色逐渐加深了,一道犀利之色从眼底悄然划过。
……
晚饭之后,他送景晓言回了顶胜山林。
小萌看到景晓言,开心的跑了过来,“妈咪,你回来了!”
她并没有理会妈咪身边的男人,仿佛无视了他的存在。
景晓言宠溺的抚了抚她的头,“小琛呢?”
“他在和舅舅一起玩电脑。”小萌奶声奶气的说,“小琛可厉害了,他编写了一个很好玩的病毒,叫灭渣渣。”
荣皓辰深黑的眸子在灯光里闪动了下,“能让我看看吗?”
小萌撅撅嘴,“这位大叔,我们跟你非亲非故的,为什么要给你看?”
荣皓辰俊美的脸上,一个神经抽动了下。
很显然,他成为公敌了。
楼上,景晓茗和小琛走了下来。
景晓茗勾起一边嘴角,阴沉一笑:“前任姐夫,稀客啊。”
他刻意在前任两个字上加重了语气,说得又大声又清晰。
荣皓辰皱起了眉头,“我和你姐又没离婚,什么时候变成前任了?”
景晓茗走到沙发前坐了下来,拿起一颗车厘子,扔进了嘴里,吃完之后,吐出一颗核来。
然后,他不慌不忙的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本离婚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