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公司的事比较多,景晓言回来的有些晚。
一上楼就直接去了浴室,出来之后就懒洋洋的躺到了床上。
她翻了个身,眼角的余光瞟见床头柜上放了一个红色的绒盒子。
是荣皓辰的吗?
她有些好奇,但没有动。
她不会去随便动大魔王的东西。
房间门口,荣皓辰皱了下眉头。
这么大的东西放在桌子上,竟然视而不见,景呆瓜是不是近视眼了?
他走到床头柜前,故意把手搭在了盒子旁边,轻轻一推,盒子就掉了下来,正好落在枕边。
景晓言捡了起来,“魔王,你的东西掉了,我帮你放进抽屉里吧?”
“不是你的东西吗?”他反问一句,倚坐在了床栏前,一副漫不经心的神态。
景晓言微微一怔,头摇得像拨浪鼓,“不是我的呀,我还以为是你的呢?我去问问母亲,看看是不是她的东西。”
她坐起身,正要下去,荣皓辰铁臂一伸,勾起她纤细的杨柳腰,把她拉了回来。
他有点吐血,“啪”的弹了一下她的额头,“你就不能先打开看一下?”
今天是不是脑细胞透支了,迟钝的让他有点忧伤!
景晓言吐了吐舌头,讪讪一笑,“说的也是。”
当盒子被打开的刹那间,一道璀璨的光芒照射出来,几乎耀花她的眼睛。
这是一条钻石项链。
虽然已经隔了很多年,但她还是一眼就认出,这是当年她拿去换了小星星的那条项链。
“它……它怎么会在这里?”
她惊呆了,张大眼睛,难以自信地看着他。
“物归原主。”荣皓辰薄唇划开一道迷人的微弧。
她明白了。
小星星的事,finn肯定全都告诉了他,所以……
“你是从王一凡那里拿回来的?”
荣皓辰耸了耸肩,他让finn花了双倍价钱,从王一凡手里买回来了。
景晓言也猜到他给钱了,否则王一凡肯定不会同意的。
“你是不是觉得我挺蠢的,差一点就把自己给撑死了?”
“是很蠢。”
他伸出手来揉了揉她的脑袋。
冲动是魔鬼。
笨女人的脑袋里就住着这么一个小魔鬼。
一旦它跳出来,就会让她失去理智,不顾一切。
就像上次一头撞向了墙壁,差点把自己撞死。
景晓言垂下了眸子,自嘲一笑,浓密的长睫毛在白皙的眼睑投下了一道悲哀的阴影。
“其实你一点都不喜欢那颗星星,对不对?是不是我送给你的第二天,你就当废品扔进了垃圾桶里?”
荣皓辰没有回答。
事实上在温泉山庄的派对之前,它都被摆放在他的书桌上。
景晓言觉得他是默认了,心里更加的悲哀,还有几分幽怨。
“我再也不会这么蠢了。”
她使出一股蛮力,猛地推开了他。
他没有动怒,只是幽幽的看着她,目光含蓄而高深莫测。
“景晓言,我们再试一次吧?”
“结果还不是一样。”
一股热浪冲进了眼睛里,她慌忙把头撇开,望向了窗外,不让他看到自己的脆弱。
他不会爱她,她也一样。
何必浪费时间呢?
荣皓辰捧住了她的脸,凝肃的、郑重的看着她,“你别忘了,我们还有半年的时间,就这么决定了。”
他的语气里带着惯用的霸道,很显然只是在发布命令,并不是要跟她商量,更不会听取她的意见。
她生气又无奈,嘲弄的质问一句,“再试一次,你会喜欢我吗?”
他深黑色的冰眸在灯光里闪动了下,“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绝对的事。”
虽然她一身毒点,满口谎言,脑回路清奇,时常短路,拿着放大镜也找不到令他入眼的优点。
但有使用价值,能暖床、助眠。
这是其他女人都做不到的。
景晓言眨了眨眼,一点狡狯从眼底悄然闪过,“你想试也可以,我们就从柏拉图开始,撇开生理需求,才更能看清彼此的心。”
荣皓辰的嘴角抽动了一下。
这个女人还真会得寸进尺。
但是……
他妥协了。
生平第一次妥协。
“一个月。”
“至少都要三个月。”
她撅撅嘴,如果可以的话,最好半年都不要碰她,但这对血气方刚,荷尔蒙过剩的某人来说,肯定是不可能的。
此刻他两道漂亮的浓眉已经拧绞了起来,杀气腾腾。
“不要企图挑战我。”
她重重地叹了口气,尾音故意拖的极长,“才三个月你都忍受不了,以后我要是怀孕了,九个月都不能发生关系,那你岂不是要天天出轨,绿帽子给我带三百六十五层?”
荣皓辰风中凌乱,眼前一排黑乌鸦呱呱飞过。
只要不看到她,他的荷尔蒙都是处于冬眠状态的,根本不会对别的女人有反应。
一旦她出现,就该死的被激活了,所以她必须要负责泄火。
“不要在我面前耍小聪明,激将法是没用的。”
“我哪敢呀,你荣少爷英明神武,我就算用尽三十六计也斗不过你呀。”她讥诮一笑。
他大手一伸,罩在了她的头顶,仿佛把她掌控在了手掌心中一般,“知道就好,爷给你一个月,已经是额外开恩,你要知足。”
她一把甩开他的手,重新躺了下来,拉上被子蒙住了头,“我困了,睡觉。”
挺尸装死才是最有效的反抗方式。
荣皓辰也钻进了被子里,从身后搂住了她。
“呆瓜,你还是小时候比较可爱。”
现在满身都是利刺。
“那个我已经死在海底了,你这辈子是见不到了,我也见不到了。”
她低迷的声音,就像一阵冷风吹袭进来,让他心口微微发凉。
“她没有死,只是睡着了,我会让她醒过来的。”
她悲哀一笑,闭上了眼睛。
这一切都是她的错,如果不是她太蠢、太弱,爸爸就不会被人害死。
她不会再允许自己有一丝的软弱,一丝的胆怯,一定要把那个幕后黑手挖出来,让他血债血偿!
第二天是周末,她醒来的时候,身旁像从前一样,早已空空如也。
洗漱之后,她走出房间,看见佣人正捧着一个不知名的物体走进了荣皓辰的书房。
上面盖着红色的天鹅绒,神神秘秘的。
“这是什么东西?”她好奇的问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