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时,玄武门城墙上聚集着八百名夜行人,口中衔枚蹲在地上,八百人都只有眼睛露在外面。领头的人对众人点点头,随后率先顺着绳子爬了下去,其余的人也纷纷顺着准备好的四条绳子熟练的依次爬下。
当最后一人成功落地后,领头人带着八百人向蓟城西北方缓缓而去,经过几日的观察,中央军发现西北方的防守最为薄弱。这只队伍的领头人也就是许三多,其余的八百人即新组建的‘夺命军’。
匈奴军分四部分围困蓟城,即正北、正南、正西、正东,在其余四个角落,每天都有士兵不分昼夜的巡逻。当夺命军接近西北角落的时候,正有两队士兵穿插走过,说着众人不懂的匈奴语,随后两队人错开分头而走,就在夺命军以为终于可以突破重围的时候,队伍最末的小兵左顾右盼后向夺命军走来。
夺命军所有人都把心提到了嗓子眼,以为被发现了,谁知匈奴小兵走到边缘的时候把裤子脱下背对夺命军,随后乒乒乓乓的声音夹着空气中弥漫的臭味经过西飞风的传送,来到了夺命军队伍的边缘,夺命军最前面的人不禁捂住了鼻子。
匈奴小兵一番畅快淋漓后吹着口哨满意的走了,留下凌乱的夺命军,匈奴小兵并不知道死亡仅仅离他只有一丝距离,而且曾经有八百人当过他的直播观众。
现在正处于匈奴军防守的真空期,夺命军马不停蹄的穿过西北防线。夺命军不敢停歇,急速奔向西北方,辰时天刚蒙蒙亮的时候,许三多终于下令原地休息。一夜的时间,夺命军已经走了将近五十多公里,距目的地兴隆还有一百八十多公里。
夺命军的士兵们不敢生火做饭,只能拿出干粮胡乱的啃着,就在这时,官道上出现一队人马,举着的大旗远远的就能发现,这是一只十人的匈奴小队。许三多看了看王秦,做了个双手后背的姿势,王秦心领神会,点了二十人向匈奴小队逐渐靠拢。
王秦手掌向下一挥,二十人蜂拥而上,乱斗之后,制服了匈奴小队后压着十个匈奴兵来到许三多面前。
“你们这是去哪?要干什么?”许三多厉声问道。
匈奴小队几人哼了一声,低着头默不作声。
许三多这次用匈奴语说了什么,匈奴小队的队长也用匈奴语大骂,夺命军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不过表情很明显是在骂人。许三多手起刀落,匈奴小队队长的喉咙被割开,躺在地上抽搐了几下才咽气。
许三多继续连砍了五个人,剩下的四个人眼神里充满了畏惧,吓得瑟瑟发抖。许三多这才停手,继续用匈奴语问,剩下的四个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回答,夺命军的其他人都处于懵逼状态。
终于许三多问话结束了,剩下四个人磕头饶命,许三多没有理会,直接割破了四人的喉咙。王秦凑到许三多近前问道:“将军,问出什么情报了吗?”
“嗯,这只小队是匈奴大军派出来去兴隆要粮草的。我们误打误撞,直接一波把他们端了。我们正好可以冒充他们深入兴隆,你去挑几个灵力高强且不怕死的,咱们来个里应外合。”
最后由十人组建的敢死队包括:许三多、王秦、王栋昇、李闯、关群博、邢津瑞、苏泽南、赵二狗、卢啸、吴书泽。
许三多任命朱棣为临时队长,李敬远为临时副队长,在外隐藏,等待信号随机应变。随后敢死队的人穿上匈奴士兵的衣服,骑着马奔向兴隆。
一路无话,有了马匹后,敢死队的众人速度加快,在当天夜里就抵达了兴隆城下。
(以下皆为匈奴语,老六在这就用汉语写了···)
“城下是什么人?”
“我是王庭军运粮队长头苞,带军令来此提粮!”许三多高举手中的军令。
“原来是头孢队长,打开城门!”
嘎吱嘎吱,城门逐渐的打开,虽然他们是夺命军的敢死队,但是深入敌营还是很害怕,因为这有可能是一扇通向地狱的大门,但敢死队众人还是强装镇定策马穿过城门。
“头孢将军辛苦了,我家将军有请!”
“前面带路!”许三多冷着个脸,因为他知道,身处敌营言多必失,所以装做不近人情的样子还是有好处的。
“哎···好好。”匈奴士兵见热脸贴人家冷屁股,也不再像以前一样熟络,一路只顾着引路,没有说话。
敌将把原兴隆县衙作为临时办公地点,带路的匈奴士兵对许三多说要进去通报一下,随后转身进入。不一会带路的士兵出来说:“头孢队长,我家将军有请,但只让你自己进去,你的弟兄们在门口等待就好。”
许三多没有搭话,回头给几人使了个眼色,转身大马金刀地走了进去。王秦等人见人家守卫森严,只好到旁边站着,几人也不会说匈奴语,如果暴露了马上会命丧黄泉,还好匈奴军军纪比较好,守卫们没有一个交头接耳的。
且说许三多走了进去,入眼就是县衙大堂,高位处坐着一位满面胡须,凶神恶煞的将军,这位将军低着头看着什么,没有理会进来的“头孢队长”。这个人正是匈奴冒顿单于的表兄弟冒犯,也是这次匈奴军的军需官。
“冒犯将军,小人是敏何查军后勤处押粮队队长头孢,我奉敏何查将军之名前来取粮。前线战事吃紧,只来了弟兄十人,我家将军请您帮忙运粮。”
“哼···你家将军好不威风嘛!”冒犯依然低着头看东西。
许三多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只好继续跪着,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冒犯终于抬起了头,缓缓道:“粮的事我知道了,你等先去休息,过几日再说!”
许三多心里乐开了花,最好时间长点,这样我们才有下手的机会!嘴上却毕恭毕敬的说道:“是,小人先行告退。”
“去吧。”冒犯淡淡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