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好像把功力也带过来了。还有一件让陆超然高兴的事,连乾坤牙和乾坤牙里面的宝物都在。
这让陆超然觉得很有意思。两个世界里的自己年龄不同,长相一样。在两个世界转换的时候,身体之外的东西比如衣物什么的都会不同,而属于身体的东西比如伤、真元还有乾坤牙就可以一起穿梭于两个世界。
乾坤牙由于被植入在自己的身体上,所以被认为是自己身体的一部分。乾坤牙内部带的东西也被认为是身体的一部分。唯一既属于自己身体,却又在两个世界有不同样貌的是头发。在这个世界里,陆超然是短发。而在那个世界,是长发。
接下来,陆超然凝神打坐,发现体内的真元之气如同翻滚不息的浓厚云层。陆超然有条不紊地吸纳着这浓烈的真元,不知不觉,半天就过去了。
在接近中午的时候,陆超然突然感到气海之内,一颗东西开始躁动不安,似乎是被自己刚刚吸纳的真元所排挤,在气海之内跳动不已。
一会儿功夫,这颗东西竟然开始直往上冲,陆超然压制不住,只得张嘴,噗的一声,一颗鸽蛋大小的圆球从陆超然嘴里飞出,悬停在空中。这个小球看上去莹润光洁,上面有山水一样的纹理,并且有朦胧的五彩光气不断流溢出来。
云如愿说他把红衣老者那三个怪物留在陆超然体内的魂气压缩成一个丹丸,应该就是这个。
看来这个魂气凝结成的小球现在与自己的真元不太合拍,难以共存。
陆超然伸手将这个小球拿在手里,左看右看,一时也不知有何作用。想了想,暂时放进乾坤牙内,也许以后有用也未可知。
刚刚放好魂气丸,准备继续消化气海内余下的真元之气,这时敲门声响了。陆超然只得去开门。
打开门一看,原来是房东老王。老王没好气地说:“你换了电话号码吗?打电话都找不到人。月底该缴房租了!”
“哦,是的,昨天刚刚换了,忘了告诉你。”
老王进屋抄了水电煤气的度数,然后坐下来算了一阵,说:“一共八百二十一块三毛!”
陆超然拿出钱包,把房租付清。
老王走后,陆超然坐在床上一算,加上昨天买手机的钱,这两天一下就花出去近一千五百块钱。手里还剩下三千多。如果不尽快找到工作,是支撑不了多久的。
“哎,同时在两个世界生活,两边的事情都要操心啊。”陆超然打开电脑,准备再润色一下简历。可是一转念,却想:不行,既然在地球世界也可以修炼,就更应该抓紧时间提升功力。至于这边的生活费,到时再想办法。
一上午时间只吸纳了一小部分,接下来还要花大量的时间去消化剩余的真元。
陆超然煮了一碗白米饭,又炒了几个鸡蛋,就算是中饭了。然后准备了一壶白开水,稍微活动了一下,就继续开始凝神修炼。
这样一整天,足不出户。用内视观察体内的真元之气,感觉吸纳了一小部分,估计七到八天,就能够吸纳完毕。
陆超然满意地伸了个懒腰。可以清晰看见自己进步,给人极大的鼓舞。不像平时的修炼,只能在凝神时从外界吸取那稀薄的真元,多长时间能突破一个境界,自己都无法预测。
就算是为了加快速度,服用丹药,也都是起到一个加速器的作用,改变不了外界真元稀薄的事实。而这些药水,喝下去就化成浓密的真元之气,只要努力吸纳就行了。
云梦山庄庄主为了提升儿子的修炼,可真是煞费苦心啊。难怪说许多人一辈子都配不齐这种药,如果这种药水很容易就能配出的话,聚气境就不再是难事,炼气境的修士就可以量产了。
冲了个淋浴,舒舒服服准备入睡。入睡前,陆超然有点担心是否能回得去。因为这一次回到地球世界的原因与前两次都不同。他无法参透其中的规律。只能听天由命,睡了再说。
醒过来时,果然是在太微峰自己的屋里。
陆超然翻身坐起来,观察了一下周围,红月不知去哪儿了,屋里还弥漫着一股酒香。这还是昨晚喝第一瓶药水时留下来的,可见酒气之浓烈。难怪一喝即倒。
这时有人在门上敲了两下,还没等他应声,那人就推门进来了。是王德。
他此刻看上去脸色铁青,像看着贼一般盯着陆超然。
陆超然知道他肯定是因为丢了丹药而光火,心中暗笑,不过表面上不动声色,迎着王德的目光看过去,说:“王师兄,怎么我还没答应,你就进来了?”
王德突然在空气中嗅了嗅,问道:“你喝酒了吗?”
“嗯,我上山时带了一瓶酒,昨晚一个人喝光了。”
王德怀疑地朝陆超然上下看了看,问道:“你昨天一天都待在屋里,没出去?”
“没有出去,整天都在屋内修炼。”
“哼!记住,每天两千斤柴火,一个月六万斤。一个月之后不足数,我就将你逐出逍遥宫。”说完,王德转走出门,出门前,他又加了一句,“山上不准喝酒,罚你多砍两千斤柴火。”
陆超然对着王德的背影狠狠地白了一眼。
看了看墙角的斧头,陆超然眉头一拧,跳下床,一把抓起斧头,扛在肩上,往外就走。
云如愿说了,初期的修炼只要有节奏配合意念的专注就行,那么今天就在砍柴的时候试一试。
来到山谷里原来砍倒的两棵树附近,重新找了颗树,开始有节奏地砍了起来。陆超然很快就掌握了诀窍,一边砍树,一边继续吸纳体内翻涌的真元之气。
意念专注于真元的吸纳,一天时间很快就过去了。今天的战果是砍倒了十棵树,差不多三四千斤的样子。陆超然打算明天再来一一斫成木柴。
提斧回到住处,依然不见红月。
“这小狐狸,真是神出鬼没的,见不到她还怪想的。”陆超然趴在窗户上,看了一会儿月光下的云海,才翻身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