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一楠却不死心,他激动的伸手拉住白依芯的手:“芯儿,你要相信我,我绝对有信心能振兴江家,将属于我们江家的东西要回来。”
白依芯将自己的手从他的手中抽出来,他想拿回江家的财产?
那是不可能的!
他的敌人太强大了!
强大到他无法想象!
白依芯望着杯子里的咖啡,她想,既然她姐有心把江一楠安排在楼上,应该不会放过看好戏的机会!
她又不是好人,不用把什么锅都往自己的身上扛。
一抹皎洁的目光从她的眼角悄无声息的溜走,她将手中的咖啡勺放下,抬起尖瘦的下颚,干净透明的眼睛望着他,眼神强行落寞的望着江一楠:“从你来我们家的第一天,我就知道,你喜欢的姐姐,你每一次来找我,你的眼里,你的心里全都是姐姐。”
江一楠没有想到她会忽然说这话,心里一惊,连忙出声否认:“不是的,芯儿,我,我喜欢的是你。”
“一楠,你伸手摸着自己的胸口,你问问自己,真的是你说的这样吗?”白依芯黯然神伤的叹了口气:“在你的看着姐姐的时候,你是不是从来没有发现,我就站在你的旁边看着你,你懂那种心情吗?”
“我……”
“你不懂,你喜欢姐姐,姐姐是知道的,可是她不喜欢。而我……”白依芯说着,声音有些哽咽:“你知道吗?即便是我不爱你,可是从我们订婚那一刻开始,我就把你当成了我的全部,而,你的眼睛里没有我!”
话还没有说完,她都快被自己恶心到了!
江一楠张了张嘴唇,发现自己竟然没有任何立场去反驳她的话。
的确,她说的都对,她要是还不说,他永远都不会知道!
白依芯伸出纤细的手捂住自己的胸口:“你要是对我有姐姐一般好,我现在也不可能对你见死不救,可是,你没有!”
so,怪不得她哒,哪里凉快哪里待着去!
她的话落到江一楠的耳里,如同一记重击,他猛然抬起头望着坐在他对面的女人,心情前所未有的沉重。
“你走吧!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白依芯出声下逐客令,见他不为之所动,她从椅子上起身朝外面走。
江一楠见他逃走,赶紧起身,追上她的步伐,伸手拉住她的手腕:“芯儿,你要你帮我这次,我发誓,以后只对你一个人好!”
背对着他的白依芯,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她竭力的掩饰自己的情绪,有力将自己手腕从他的手掌中抽出来:“晚了!”
她加快脚步在江一楠的视线中离开偏厅,从门口经过的时候,她看见一个人影迅速的闪过。
果然不出她所料,她姐刚才肯定在偷看!
她的嘴角微不可见的上扬,佯装什么也没有发现,加快了脚下的速度离开。
该演的戏她也演了,这可怪不得她!
白依芯走没有多久,碰了一鼻子灰的江一楠从里面出来,颓废的离开,如果早知道会有今天,他当初就该多花点心思在白依芯的身上。
现在于事无补,想要通过白依芯得到融资,恐怕是没指望了!
还要另找机会。
待到他们都走了之后,江一楠从门口转角的墙后面走出来,脸色铁青一片,就白依芯刚才的那一席话,气得她咬牙启齿!
死丫头骗子,竟然敢往她的身上泼脏水!
可恶!
“去把依芯叫到我的书房!”
白川垣从白青樱的身后走出来,脸色凝重的出声吩咐道。
白青樱迅速恢复脸上的表情,转身,好奇的目光落到白川垣的身上,忍不住好奇的问道:“爸爸,你找她,什么事啊?”
“叫来就是了。”白川垣冷厉的目光从白青樱的身上一扫而过,迈开脚步径直离开,不在多说一个字。
什么事情这么神秘?白青樱百思不得其解,不敢违背他的意思,极不情愿的白依芯的卧室外面,扬起手在门上用力敲了几下:“爸爸叫你去书房。”
白依芯刚刚在床上躺下,就听见白青樱的话,纤细的眉头微不可见的在眉心蹙拢,应了一声:“我知道了!”
白青樱站在门口等了一会不见里面的人出来,甚是无趣的离开。
直到外面的脚步声逐渐远去,白依芯才小心翼翼的将卧室门打开,探了个脑袋出来,确定她姐姐已经走了之后,她从里面出来。
她犹豫片刻,朝书房走进去。
白川垣坐在椅子上,冷眼将看着白依芯从外面走进来:“把门关上!”
闻言,白依芯的心里‘咯噔’了一下,一个心立马提到了嗓子眼,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碍于他爸爸的威严,她只好硬着头皮去把门上。
举步维艰的走到白川垣的前面,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你以后和江一楠保持距离,你们的婚约不作数。”白川垣出声,无比严肃的吩咐道。
白依芯猛然抬起头望着白川垣,出声解释道:“刚才,是姐姐让管家带着一楠上楼的,你要是不信,可以去问管家。”
白川垣的脸上并未露出惊讶的神色,闭口不提这事,改口问:“你这几天跟简魉在一起?”
躲是躲不掉的了,白依芯咬了咬牙:“是。”
虽然早就知道,可是从她的嘴里得到肯定的答案,白川垣还是忍不住诧异:“你跟他?”
白依芯见状,连忙摆手澄清:“我跟他什么关系也不是!”
他爸爸可真敢想,简魉是什么人,雄厚的家世,还有厉瑾亭这么大一座靠山,就她这身份,人家还看不入眼呢!
“当着,没事?”白川垣不相信,犀利的目光落到白依芯的脸上,试图从她的脸上找出些许答案。
白依芯眼眸中迅速的闪过一抹精光,不疾不徐的解释道:“我听简少说,爸爸让人去他家里找我了?”
“嗯?你不知道?”白川垣疑惑的问道,青樱不是说她住在简魉家里吗?
“我知道,你们的人刚走,他就给我打电话,警告我不要再去他家里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