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君沉蹙眉,追她的人很多?
确实,许深深长得很漂亮。
那天见到他,他只想到一个词,惊为天人。
许深深嗓音沙哑,“哥,你就不要和他计较了。”
“哼!”湛凰羽非常不满,自己的妹妹太傻了。
这种男人还是忘记了比较好。
厉君沉一直站在一旁,紧紧地看着许深深。
她生病的样子都很好看。
那么娇瘦,让人想把她抱在怀里,好好保护着。
他很想得到她。
这个想法几乎是一瞬间就冲上了他的大脑,而且非常的强烈。
就好像是禁锢了很久的猛兽,终于冲破了牢笼。
“和我谈谈。”厉君沉对许深深说。
许深深点点头,“哥,你先出去吧。”
湛凰羽无奈,“深深,不要再被他的花言巧语骗了。”
许深深苦涩,“他还能骗我什么呢。”
湛凰羽没有说话,她就是太傻,爱的太深,才会伤的这么深。
病房里,就剩下他们两人。
许深深笑了笑,“能给我一口水吗?”
刚才湛凰羽进来就和厉君沉吵架,都忘了照顾她了。
厉君沉给她打了一杯水,扶着她坐起来,把水杯放到她的手里。
他没有离开,而是让她靠着自己。
她一点力气都没有,身体软绵绵的。
许深深喝了一口气,感觉到他心跳,立刻面红耳赤。
厉君沉看她喝完,接过杯子放到床头柜上。
“对不起。”厉君沉嗓音沙哑,他这三天哪里都没有去,一直在医院守着,趁着其他人不在的时候才敢进来看看她。
因为他知道自己真的欠了她的。
“没关系,我不会怪你的。”许深深已经淡然了,“我把你吓到了吗?”
厉君沉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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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说话,我看不见。”许深深平和的说。
“有一点。”厉君沉深沉的说。
“你不用有心理负担,这大概是我这半年来郁结在心口的一团火,如今吐出去了人轻松了很多。”许深深云淡风轻的笑着,“你能活着回来,我已经很高兴了。我不怪你,你也不用内疚。”
厉君沉抱住她,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许深深,你想听听我醒来这一个月的生活吗?”
许深深浑身一紧,粲然一笑,“好。”
厉君沉松了一口气,他很怕许深深会拒接。
“我能先看看你的身体吗?”他幽幽的说。
许深深微怔,这是什么套路?
不过他们是夫妻,她并不介意。
许深深点点头,“好。”
厉君沉一笑,他起身去把所有的窗帘拉上,然后打开灯。
他来到许深深的面前,伸出手,“我要脱你的衣服了。”
许深深忽然有些紧张,他想要做什么?
不过已经答应了,就没有反悔的余地了。
厉君沉已经解开她身上病号服的纽扣,幸亏她里面还穿着内衣。
厉君沉看向她的身后,在她后背上有很大一块伤疤,那是她出车祸的时候留下的。
他细长温热的手指轻轻抚摸着,眼神温柔。
许深深轻颤,“你在做什么?”
“我在梦里经常能梦到这个伤疤。”厉君沉低下头,在她的肩膀上吻了吻,“真的是你。”
许深深一颤,“你在说什么?”
她都糊涂了。
厉君沉怕她感冒,立刻把衣服给她穿上,然后坐到她身边,还是抱着她。
“我是一个月前醒过来的,我醒来以后才知道自己是在意大利。”厉君沉嗓音低沉,缓缓的讲述着。
——厉君沉醒来之后,周围的一切让他觉得陌生。
他不知道自己沉睡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是谁。
他就像一个新生儿,大脑里一片空白。
“君沉!”一个穿着白色大褂的女人走进来,很热情的叫着他的名字。
君沉?
原来他叫君沉。
厉君沉冷若寒霜的看着她,没有说话。
“你醒了真的是太好了。”女人眼角有眼泪,可是厉君沉不为所动,女人继续用哭哭啼啼的声音说:“你都昏迷半年了,我还以为你醒不过来了。”
厉君沉冷冷的问,“你是谁?”
女人一愣,“你不记得我了?”
厉君沉不语。
女人嘴角划过一丝古怪的笑意,“我是你的情人,我叫邢沫沫。”
然而,厉君沉并不相信她的话。
因为她的表情很有问题。
不过厉君沉并没有拆穿,而是冷冷的,静静的看着她。
“你一定是失忆了,你还记得什么吗?”邢沫沫试探性的问。
厉君沉摇头,他什么都不记得。
对于过去,对于自己的身份,还有她是不是自己的情人这些人,一点印象都没有。
邢沫沫以为他全忘了,非常的高兴,“记不得没关系,反正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没关系,我们再培养一次感情。”
几天之后,厉君沉就可以下床走动。
医院里的人很少,他们都说意大利语。
一开始他们说话都很小心,怕厉君沉听到。
后来厉君沉装作听不懂,然而他虽然忘记了一切,语言中枢并没有遭到破坏。
学习过的语言能力依旧保留在大脑中。
那些人以为他真的听不懂,也就变得肆无忌惮起来。
“你瞧那就是厉君沉。”一个护士指着他说。
那是厉君沉第一次知道自己的全名。
他回去之后就做了梦,不是噩梦,是春梦。
他竟然梦见一个背后有伤疤的女人,和自己共赴云雨。
恢复期这段时间,他不喜欢任何人碰自己,邢沫沫也是一样。
他很反感和这些人接触。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好像很喜欢梦里那个女人,对她很着迷。
可是他一直看不到她的脸,只记得伤疤。
就这样又过了两个星期,厉君沉感觉自己的身体在逐渐恢复。
他问邢沫沫自己是哪里人,想回去的时候,邢沫沫却拒绝他。
“君沉,你的身体还没有好,你还不能回去。”邢沫沫幽幽的说,“而且你回去之后一定会再次被刺激到的。”
厉君沉冷淡的看着她,“为什么?”
“君沉,我可以先告诉你,你就是被你现在的妻子气病的,她给你戴了绿帽子。”邢沫沫缓缓的说,“你非常恨她,恨不得杀了她。她欺骗你的感情。我才是真的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