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一段时间参与、了解、观察,知道儿子是规规矩矩做生意,也是袁缘案中受害者,不会牵涉案中。而且该帮着弄的也弄了,单位又催着上班,于是在与丈夫协商一致后,池树梅离开省城回了大流星县。
学校还未开学,社会实践也暂告段落,公司又不能经营,案子也无最新进展,丁驰闲的厉害,也烦的厉害。
所好的是,萧丹几乎每天都到公司,而且按点来去,为公司增加了些许人气,很大程度上缓解了丁驰的烦躁。萧丹可不只是来坐坐,而是在切实做事,不但把半年来的事项捋的顺条顺缕,还汇总、摘抄了公司在人事、财务、市场方面的内容。
与这些资料相伴,丁驰受益匪浅,非常感本身下作,尤其思想深处的卑鄙才是根本。照你的谬论,你骗款潜逃反倒聪明,别人善良受骗皆因太傻了?”
袁缘挑了挑眉毛:“不是吗?你还别不爱听。我说你早晚也要进来,就是因为你智商太低,会被别人巧妙的请进来的。当然了,按你的说法,是坏人给你挖了坑。”
虽然对方言语大缪,却也有几分歪理,一时半会根本掰扯不清,于是丁驰切入了正题:“袁缘,我今天不是和你逗嘴,也懒得看你笑话,只是我想弄清楚,你为什么要步步设计我?”
“弱智,绝对的弱智,用脚趾头都能想出的事,你竟然还专程到此一问。哎,活该你现在赔的血尽毛干。”袁缘摇头晃脑,一副看透世事的神情。若不是有手铐牵绊,指定要大手一挥了。
丁驰没有接茬,他懒得与其争辩。
一拳挥出,却打在空气上,袁缘不免悻悻。他转动了几下脖项,又说:“我知道,你之所以那么信任我,与第一印象不无关系。不过我要告诉你,我那都是刻意为之,只是你太嫩,根本看不出来而已。古人是‘一片冰心照玉壸’,可你却是照在了夜壶上,呸呸,我不是夜壶。”
连“呸”了好几口,袁缘继续说:“列车上之所以救那个老女人,根本不是我的本意,而是纯粹为给女友看,就是我旁边好个漂亮美眉。我有家庭,而且家中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可还就喜欢吃着碗里看着锅里。当初第一眼看到小娘们,我就下决心,她是我的,便展开了攻势。开豪车、带重礼,她到哪我到哪,光是她老家那个破村就去了多次。”
“可是稍稍出乎意料的是,小娘们不为所动,还说我太高调,把他们村里人都吓到了。认输不是本人风格,于是我就变了套数,回归自然,以情感之。那次坐火车,就是去村里找她了,而且我故意穿着普通,火车、汽车、拖拉机、驴车倒了个遍,还步行爬了一座小土坡。她当时小小感动了一把,加之她父母做工作,才同意与我一同返程。”
“也真是凑巧,在火车上竟然有人晕倒了。我摸准小娘们心思,这才上前救助。就那老女人臭哄哄的,嘴巴简直就是大粪缸,若不是为了睡到小娘们,倒贴钱我也不去。本来是为了博取小娘们欢心,不曾想还感动了你这个傻狍子,竟然和劳资掏心掏肺、称兄道弟。你的热脸都贴上了,劳资怎么也得给个屁股,也得带你一溜跟头吧。你特娘的太傻了,让人卖了脑袋还帮着数钱,绝对是世界上最大最大的大傻瓜。哈哈哈……笑死劳资了,你竟然还有脸来看劳资笑话,太特娘的可笑了。哈哈哈……”
“王八蛋,吃骨头不吐碴的笑面虎。”丁驰点指对方,双眼喷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