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宇咒语已毕,巫姑吞吞吐吐道:“你…”
雪宇笑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念动咒语比你,甚至比女巫一族最厉害的人物来的都要熟练?”
巫姑急忙掩饰道:“不是,我奇怪的是,你为何通晓咒语。”
雪宇道:“龙族与女巫一族的秘密是唯一的,只有我知道。”
巫姑道:“既然你提及秘密,想必你也不想隐瞒,古籍轶事,闻所未闻,笔记所载,从未目睹。”
雪宇道:“这个秘密对你女巫一族大有裨益,我本可轻而易举地将赑屃从睚眦手中救出,但是我没有这样做,我给你一个台阶下,我们做一个交换。”
巫姑会意,她向着睚眦使了一个眼神,睚眦虽是无奈,却也领教过雪宇的厉害,它缓缓地松开了赑屃。
螭吻和椒图接过虚弱的赑屃,激动不已。
赑屃双目无神,它对雪宇道:“而今,你顺应天命,已为龙族之王,我只知晓这个秘密,却不知其内容。只有拥有乾坤鼎和九龙珠的人,才能拥有龙族历代王者的记忆,能力。”
巫姑满脸透彻,睚眦不似之前那般无所畏惧。
雪宇道:“获得记忆的同时,它们的能力也随之融化在了我的血液里,我已经接受了这个现实,一串串的记忆,有血腥,有仁爱,有阴谋,有杀戮。多亏有王子和石头相助,要不然,我会被吞没,泯灭良知。”
他说时,看着我们。
巫姑道:“不必卖关子了。”
雪宇继续道:“自女巫一族,存世以来,女巫笔记几乎没有文字提及龙族,包括狼人一族和吸血一族。只有人类一族,才对我族保持着崇拜,图腾。”
睚眦在雪宇说时,缓缓抽身,准备逃离此地,雪宇发现,止住话语:“睚眦其心可诛,我不杀你,并不意味着要纵容于你。你为祸宇宙,罪状难书,足以证明你冥顽不灵,我想,你还是去幻空洞,闭门思过吧,彻悟的那一刻,便是解脱之时。”
雪宇挥动手臂:“这样,你依旧存在着,并不损龙族气数,两全其美,最好的归宿”,睚眦消失无踪。
巫姑道:“为何龙族不曾出现在笔记之中?”
“这其中的隐秘,与凰族有关。”
“凰族?”
雪宇道:“始祖玄皇运用凰族之力感应天地,获取巫力,而始祖洪皇隐藏极深,甚至连玄皇也不知为何洪皇如此厉害,如此可怕?”
“你是说,洪皇背后,一直潜藏着龙族?”
“可以说是,不过,龙族当时的进化,未能达到如今九子状态,尚处于灵蛇之形,玄皇深山荒林偶遇凰王,获得天地之力。殊不知,洪皇深海猎鱼,目海蜃,行至归墟之处,见老龟,老龟告知洪皇,海蜃是深海蛇祖所为,欲出归墟,需擒蛇祖,一番追逐寻找,洪皇终寻得蛇祖,并将其制服,带离深海,蛇祖与洪皇相得益彰,龙族从此繁盛,洪皇积蓄实力,超越玄皇,与龙族关系,他隐藏很深。”
巫姑道:“原是如此,蛇祖司洪皇,不为外人所知。玄皇拥有凰族,洪皇拥有龙族…”她自言自语压低着声音,“…怪不得始祖二人,能力无边,拥有不灭之躯。”
我听得巫姑之语,恍然有所顿悟,天地归一,玄皇洪荒归宿阴阳,造化之妙,凰族属阴,龙族纯阳,阴阳相调,生生不息。
雪宇对巫姑道:“自古以来,龙族和凰族,恩怨起,直到如今,仍是敌我相对。老巫婆,我们是敌人,这一点永远不可改变。你的睚眦,已经靠不住,而乾坤鼎也与我融为一体,所以,你的希望破灭了。”
巫姑露出无奈的笑容:“呵呵…希望!”
雪宇笑道:“所谓乾坤鼎,对你女巫一族来说,唤作伏龙鼎,为上古之物,洪皇所得,玄皇视为平凡,没有重视。正是因为此,那次深海归墟之行,它才能降服蛇祖。你的心思,你的希望…”
巫姑无语。
石头对巫姑和雪宇道:“如今,宇宙罹难,星象大乱,龙族与女巫一族争斗的结果,非但不能脱离此难,只能让上官梓萱看笑话,从中得利。劫难不可避免,我们团结起来,才是最重要的选择。”
巫姑道:“有道理,唇亡齿寒,女巫一族和龙族,同出始祖,本无恩怨,我因睚眦危言耸听,迷了是非,今才醒悟,追悔莫及!”
雪宇道:“迷途知返,犹未晚矣。而今,而今你女巫一族力量薄弱,尚不能对抗所谓的帝女姮娥。我会帮助你们凋零的女巫,重振威风。”
巫姑一副不相信的表情。
雪宇道:“龙族和凰族有过一场血腥之战,触动天机,致使两族元气大伤,两族为避免灭族之灾,于是合力将灾难转移到了巫族身上。”
巫姑道:“你为何说巫族,而非女巫一族?”
雪宇道:“你们女巫一族只是巫族的一部分,男巫之所以受到灭族之灾,最后流落十二星座,唯剩下十二个占星师,皆因此起。一个占星师的死亡意味着另一个占星师的诞生,他们独一无二。这便是惩罚!”
巫姑道:“你们两族所为,令人发指!,当时,男巫比女巫还要多,”
我听了雪宇之语后,强烈的画面感,不知为何,冲煞而来,男巫们罹难的场景于眼前闪烁着。
雪宇声音飘渺,继续道:“这段往事,只有我和凰王知道,加诸男巫的封印,是时候,解开了。”
巫姑道:“希望你不要食言!”
雪宇道:“凰王石化,进入物我两忘之境,只有我有方法解救她,龙族和凰族殊途同归,她不会拒绝的。这几日,星象混乱,单凭你女巫是不能和姮娥相抗衡的,龙族,凰族,最完整的巫族…”
巫姑道:“还有星石…你可知她下落?”她表情诡异多变,望着雪宇。
雪宇道:“你真是明知故问。”
巫姑看了看石头,不再言语,雪宇微笑着,望着苍穹,转向凤凰峰所在的方向,心思沉重。
许久之后,雪宇化为苍龙,一声长鸣,天地颤抖,它带着我和石头,飞向凤凰山。
【第三部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