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下第一美人,卞寅寅,在自家宅院里赏湖景,都能惹得一湖之隔的年轻人们崇拜至极,隔湖大声表达爱慕之意。可见,起码在成都,这位胭脂榜连续五年的头名的名字,还是非常响的。
事实上,卞大小姐根本就不想上那什么胭脂榜。为这事儿,他曾找过很多人,先是动用自己的关系,搞不定,然后又动用家族的关系,运作了一番后,爹爹告诉她:女儿啊,不是爹不帮你,爹已经找到了胭脂榜西蜀榜的负责人了,那是专门负责西蜀这一块的。人家也出力了,但是总部那边压根就不理这茬,而且咱们总部又找不到人,实在是没办法啊。
“爹,你们平时不是说手眼通天吗?怎么如今这么小的事都摆平不了,实在是太令我失望了!”卞大小姐气的差点吐血。
不参加这个榜还不行,动用那么多关系都不行。最后,卞大小姐不得不感叹,还是要靠自己,还是要有本事,要是能认识总评委,肯定就能把这事了了。所以后来卞大小姐更加努力了。
爹爹后来把家里那些堂兄弟们召集在一起,说:困难,能磨砺一个人,能让一个人奋发向上。寅寅想找人让自己不上胭脂榜,结果办不到。而且,因为这件事,就能激励她更加努力。你们呢?在外面吃了败仗,就知道回来找爹找叔伯,有没有激励过自己更加努力?有没有在困难的打击下更加发愤?
兄弟们都惭愧的低下了头。他们常常喟然叹曰,寅寅在,咱们兄弟们想要过上享受的日子,是不可能的了。咱们马不停蹄的追,也只能跟在寅寅妹妹后面吃土,连寅寅妹妹的马尾巴都够不上,更别提什么并驾齐驱了。
所以生在咱们卞家,累啊。
“如果有一件事,你非常努力了但还是无法成功,知道为什么吗?”
“因为人算不如天算。”
“因为人要学会知足。”
“因为方法不对。”
“全错!因为你们还不够努力,你们要更加努力,才能摆脱废物这两个字,懂吗?”
“......”
堂兄堂弟表兄表弟们听了寅寅的话,都惭愧的低下了头,并且不敢说话。
可见卞寅寅卞大小姐在家族中的地位,尤其是年轻一辈中,她是毫无争议的老大。
年轻一辈敬他怕他倒不需赘言了,连大一辈大两辈的,多数也敬他怕他。甚至连五大顶梁柱里都有怕她的。
这就绝不是宠溺能够解释的了,而是实实在在的能力和手腕才能在这样的大家族中巍然矗立。
湖岸这边,学子们大喊大叫,都是成都城里非富即贵的子弟。不是最一流的那波人,但二流绝对能算得上。
抛开他们的家世,单纯的作为读书人作为学子,正如书中所言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他们都正值仰慕好女的年纪。所以卞大小姐也并不会在意,更不会生气。卞大小姐的气度,这些单纯的学子是推翻不了的。
她冷若冰霜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的拿起石桌上的一个茶杯,然后看似轻飘飘的朝那边湖岸扔过去。
茶杯飞在空中的速度不快也不慢,很快就飞到了学子堆里。把学子们吓一跳。然后只见茶杯并没有如众人料想的那样摔碎在地上,而是咚的一声,速度忽然加快。下一幕就让众学子看傻了眼。
那个只有女子掌心大小的茶杯硬生生嵌入石头里,而且关键那个茶杯还没碎,就好像那块石头根本不是石头,是块棉花似的。
这等修为,何等强大,在学子眼中无异于那遥不可及的高境界修行者。
“大小姐的修为太高了,我们可得有分寸,不然方才被杀了也就是弹指间的事。”
“你个瓜娃子,怂包,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我们这要是死了,离牡丹花还远着呢,屁的牡丹花下死。”
学子们啧啧赞叹了好一会儿,然后互相使个眼色,再次扯开喉咙,大声喊:寅寅姑娘,我喜欢你!
我喜欢你这四个字更是每个人都声嘶力竭的喊出来。
喊罢,这些学子们立刻就
做鸟兽散,生怕随后而来的就是扎向他们心口的利剑,转眼就散的无影无踪,仿佛根本没来过。
不远处那主仆二人见此情景,都哈哈大笑。那公子笑着笑着忽然好胜心起,走到那块嵌着茶杯彰显卞大小姐修为的石头旁,弯腰蹲下双指颇为轻松的夹出杯子来,朗声道:“卞大小姐,家族虽旺,可也不能浪费一砖一瓦啊,何况这杯子一只就值黄金好几两。”说罢,将杯子飞射回去。
卞寅寅本欲接过杯子,但忽的想到这杯子那男子碰过,顿时就有些犹豫,这一犹豫,杯子就没接住,掉进了湖中。
那主人道:“大小姐您看,在下刚刚才说不可浪费您就扔了它,也太不给在下面子了吧。”拱拱手,又道:“大小姐真是让我们成都这些男子汗颜,我们压力太大。我们做男子的,几乎都被你踩在脚下,也不知何时才能抬得起头来...”
这一压一捧,让本来有些突兀轻浮的嫌疑顿时没有了,或者说减轻很多。
卞大小姐轻轻摇头,倒是旁边的侍女觉得这谁家公子倒也不算无礼,小声道:“小姐,那公子却不知是哪家的呢,能把那杯子还过来,好像修为也挺高的啊。”
“卞大小姐,在下失礼了,有缘再见,告辞。”说罢,那公子像仆从招招手,转身走了。
卞寅寅想反击那男子几句,毕竟让别人说自己浪费什么的,自己的脾气当然是不能吃这个亏得。不过转念一想,这是在家,若是让家中长辈听到恐怕又要说自己不像女子行径了,于是便作罢,转身坐下。瞥了眼渐行渐远的主仆二人,小声道:“呵呵,若是须眉们能把精气神多放在提升自己上面,想必就不会出现整个成都的年轻男子都不如我这个女子的壮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