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菲菲……夭夭……?”白霆峰也看到了她们,他的脸上瞬间露出了惊喜的神色,快步走到了她们跟前。
“夭夭,你怎么来这里了?”他笑着跟她打招呼,那笑容里满满全是宠溺。
没办法,这个小表妹现在可是他们皇甫家的宝贝,他耳濡目染自然也沾染上了这习性。
陶菲菲自从知道了他俩的关系之后,对于他对夭夭的特殊照顾倒也不以为意了。
可是其他人不知道啊,全都吃了一惊,校草白霆峰何时对一个女生如此和颜悦色过?
他们的视线纷纷扫向与他一同进来的张丹丹,那里面的意味什么都有。
谁不知道张丹丹从初中开始就追着白霆峰跑,从初中追到高中还不算,还追进了学生会。
可是白校草与展校草不同,展校草天性温和,对谁都温文尔雅,即使再不喜欢,也总还会耐心听完,给予回应,虽然与谁都不亲近,但也从来不会让人难堪。
可是白校草就不一样了,虽说白家只是一般的商业大亨,可是皇甫家却是军政世家,他从小在那样的环境里耳濡目染,对人对事从来不让你看出他真正的喜好与意图。
对于那些他不爱搭理的,他的不耐不会明显的表现出来,但他所散发出的场气却会让你自觉退缩。
张丹丹是个例外,他的不想搭理哪怕已经表现得再明显不过,她也总能找着各种理由契而不舍,旁人只能感叹她百折不挠的战斗精神。
现在又出了一个例外,而这个例外却是白校草竟然很明显的让所有人都感受到了,他那发自内心的对她的宠爱。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在场的所有吃瓜群众都淡定不了了,先是展校草怪异的主动示好,后又是白校草惊掉人眼球的宠溺,那个叫夭夭的女学生到底是什么来头?
所有人的视线一下都聚焦到了夭夭身上,像是要把她看穿似的。
张丹丹的脸早已经黑到极致,她认得她们,就是中午吃饭的那两个一年级新生。
她们怎么会在这里?
而这个白霆峰,在见到她们之后直接没再理会自己,她可是想了很久才想到了今天的这个可以跟他交流的话题。
夭夭?这是那个身材纤瘦的女学生么?
她的内心像被千万只蚂蚁啃噬过一样,她一定要看看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来头,竟然敢来抢她的男人。
而白霆峰,他不仅不再理会自己,竟然还叫得那么亲昵,他什么时候这么对待过她?
他就这么喜欢她?他喜欢她什么?那张脸?还是那副身材?她看了看自己34D的傲人身材,她不会输的。
“呃,白学长。”夭夭尴尬地开了口,表哥什么的真是噩梦啊!
她怎么在哪里都能碰到他呢?
他刚刚那一句“夭夭”,让她一下又拉了多少的仇恨值他知道么?
她明显感觉到那些投注而来的不善的眼神,尤其是那边那个。
她轻轻瞟了一眼张丹丹所在的位置,那眼神简直像要生吞了她一般。
“白学长,展学长邀请我们帮他拼这个模型。”陶菲菲像只小鸟一般开口给他解释。
拼那个模型?白霆峰狐疑地看了一眼那个损坏严重的模型。
他虽然很少来学生会办公室,但他也知道这个模型展忆风是有多看重,他从来不让其他人碰它一下,他现在主动邀请她们帮他拼这个模型?
他安的是什么心?一丝警惕突然冒了出来。
他可谨记着舅舅对他的叮嘱,一定让他看着他们学校的那些臭小子们。
谁要是敢对他的夭夭宝贝有半分遐想的话,一定要让他知难而退,就算是用暴力也在所不惜,并且还不能让夭夭察觉一丝一毫!
他想起舅舅说那话时的狠决,连他都小心脏颤抖了一下,不过身为表哥,他的想法与舅舅是一致的。
这个才刚寻回来的表妹,自然得在家多留几年才轮得到外面的臭小子觊觎。
哼,就算是展忆风也不行,他狠狠地睨了一眼展忆风,却转过头来望向陶菲菲,“你们每天几点过来拼模型?”
“四点半到五点半。”陶菲菲不假思索。
“好,我也来帮你们。”白霆峰视线平视展忆风,他俩的身高差不多,俩人的视线基本持平,“会长应该不会不欢迎吧?”
语气里带着些压迫,这是他们皇甫家族与生俱来的气势。
展忆风蹙了蹙眉,他并没想过让其他人帮忙修补这个模型,就连她俩,他也是突然而起的心念,说不上来是什么原因。
他虽然待人一向温和,但是自己的界限却是守得很清晰的,无法接受的事情他从不勉强自己去做,他只是会用相对温和的方式来处理。
“很抱歉,”他朝他笑笑,“这个模型我不准备假第三个人之手,你要是想帮忙的话,可以在边上给她们指导。”
他本就不是排斥别的人,只是排斥别的人随意碰他的模型罢了,他如果愿意只是在边上指导,他完全没有意见。
白霆峰深深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好,那我明天开始过来指导她们一起完成。”
白学长也要每天过来帮忙?陶菲菲的心里已经乐开了花,而夭夭的心里则下起了雨。表哥什么的生物真是麻烦招惹体啊!
“你们可以走了么?”白霆峰朝着夭夭温柔一笑,这笑自然又惊住了一众人,就连展忆风也微微愣了一下,原来白霆峰喜欢那个叫夭夭的女孩?
他好像感觉心底升起了一丝淡淡的失落感,却又轻得无法抓住。
“白霆峰,关于篮球赛的宣传……”张丹丹赶紧插入进来,她好不容易抓住的与他说话的机会,怎能就这么让他走了呢。
“小顾,你和她沟通。”白霆峰随口指了一个体育部的人。
“白霆峰,你……”张丹丹气得直跺脚,却又无可奈何。
所有人都禁声不敢多言不敢多看,就怕被她大小姐给迁怒上了,尤其是小顾,一张脸皱得都快赶上风干了皮的橘子了。
夭夭突然有了一个觉悟,她的高中生涯似乎已经再也回不到以前那种悄然无声的平静状态了。
就是这么一个转念之间,她反而坦然了,既然如此,再多的强求又有何用呢,她要做的只是去适应就好了,无谓的抗拒只是徒增烦恼而已。
“那你请我们吃晚饭吧。”她想,她还是给陶菲菲多创造点机会吧。
这所高中是寄宿制的,所以周一到周五他们都是住在学校,据说全校只有一个人例外,那就是展忆风,至于为什么他会是个例外,无从知晓。
“好,想吃什么?”白霆峰的声音里带着浓得化不尽的纵容,他们边走边聊起来,徒留下一办公室吓傻了的吃瓜群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