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门一下拥有这么多中阶的千邪百绕藤实在让人兴奋,南细仁微微收敛收绪,这事还有待查证。
他马上又想到了西南山上的食蚁,便问道:“你们从崖壁而上,有遇到食蚁吗?”
药石光神色一敛,神色认真的回道:“这正是我们要禀告的另一件事。”
“哦?”
不管是南细仁还是其它三位堂主立刻收敛心中所有心绪,做出一幅认真听的模样。药石光三人能采到这种灵药,几人态度都发生了微妙变化,对三人的态度也和善了许多。
药石光凝眉回忆当时险象环生的情景,脸上不禁出现庆幸的表情,口若悬河,说得亦真亦假:“……幸好事先我们准备的硫磺磷粉够多,不然还真无法消灭那些食蚁群,本以为将那些食蚁消灭掉,就算解除了所有麻烦,没想到真正的危险却在洞口……它脑袋硕大,眼睛大如钟鼓,身上藤蔓缠绕,整个身子掩藏在了那棵千邪百绕藤下……毒丝有拇指粗大,喷射到岩石上顿时冒出白烟,毒性巨大,且吐出毒丝能自如控制……幸好它灵智低下,不懂变通,我们转换一个方位它要许久才反应过来……身上所有的硫磺磷粉都用光了,剑又根本无法近身伤害它,最后还是多亏了师姐的保命符,这才让我们三人逃过一劫。”
南细仁四人半响才反应过来,几乎都不敢置信:“食蚁王?竟然有食蚁王?”
西南山上常有食蚁出现,越往山顶走食蚁越多,所以,这也是很多弟子不敢上山顶的原因,用硫磺磷粉可以烧退食蚁也是只有南细仁等几个堂主知道的办法,要不然,所有人都偷偷拿着硫磺磷粉去山顶采灵药了。虽有门规限制,但总有那不怕死的人想采些东西据为己有。
再细一想,也说得通,常年累月大量食蚁群盘踞在山上,怎么可能没有一个食蚁王。
只不过南细仁等人知道事实不是药石光说的那般轻松。三个初入门的弟子,虽然药石光和布德云已经入门三年,南细仁很清楚这些弟子空有一身修为,毫无实战经验,天陆太平许久,顶多门派弟子之间切磋,没有经历过真正的杀戮生死。更何况药石光和布德云还是丹药堂的弟子,连参加各门派弟子切磋的资格都没有。
还有,西南山上一直有迷雾,虽然平时菜灵药在西面山顶,西面山顶迷雾比东面稀薄,但是对神识使用还是有影响,所以,一直以来,药石光和布德云其实并没有真正的到达过真实意义上的西面山顶。恰好这次他们选择从东面上,刚好那儿看到一个崖洞,误打误撞到了真正的西南山顶。
南细仁知道这次能杀掉食蚁王肯定不是药石光两人的功劳。
他看眼一直低头未说话的符轮,问道:“能杀掉一只食蚁王实在不易,不知道你们用的是什么办法?”
药石光快速扫眼旁边的符轮,道:“能杀掉那只食蚁王确实不容易,不仅耗光了我们带去的所有硫磺磷粉,还用掉师姐唯一的一张保命符!”
南细仁一楞,道:“保命符?”
这时侯符轮不能再不吭声了,抬头,恭谨的回道:“是弟子以前游历时无意得到的一张火球符……”接着叹息一声:“也是机缘巧合得到的东西,或许那本就不该属于弟子,好在这次帮了药师弟和布师弟,也算是为师门做些事吧。”
符轮说完好一会没再听到南细仁问话,大厅里一时寂静无声。当她再次抬眼看去,发现南细仁刚从楞神中会过神来,脸上神色越来越严肃。
符轮暗想难不成自己说错了什么?
正在这时,一直坐在大厅里寂静无声的于半山回过神惊跳起来,声音大的离聚贤厅老远地方都能听见:“火球符?真的是火球符?灵符?”
不光是于半山兴奋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的、元石明和于清河也是一脸震惊难以相信。
符轮看着这些人、心里默默的想,这个天陆不仅修真资源少,修士的眼界也低,一枚低阶火球符也能震惊成这样。她只知道这个地方没有制符师,哪里能体会那种突然能见到传说中东西的那种兴奋、震惊,不敢置信还有狂喜!
符轮神色略有疑惑的看过几人,道:“那位前辈给我那东西的时侯说是符篆,火球符。不过,那符篆很奇怪、跟平日听人提到的似乎不太一样。”
于半山等人一愣、道:“哪里不一样?”
“它只有巴掌大小……”符轮边说还边用手比了比:“可我见过的符都比那长、大些。而且、符纸上什么也没画。我不知道到底,是真是假、所以一直放身上没用。也不敢随意用,若是真的、随意用掉岂不浪费。可因为我帮过那位前辈、我觉得他不会拿这种事骗我。当日在山顶也是无奈之举,却没想那符竟是真的,威力十分强大,加上硫磺磷粉、就把食蚁王消灭了。”言语中惊讶颇为明显。
于半山看眼眉宇间有些纠结的符轮、心里已经相信了符轮的话、像符轮这种散修偶尔遇上什么好的机遇也是有的。危险比在门派多,自然得到的也多。也因为她是散修、所以没有正统传承、对很多辛秘的事知道也少。
就拿灵符来说、现在外面更多人看到的、就是刚才符轮形容的那种,那是江湖术士骗钱用的假符。真正的灵符只有巴掌大小、上面画有深奥复杂的符纹、威力也不可小覷。他猜测符轮应该是不了解、所以才把珍贵的灵符拿出来用了。
但是符轮说的并没有符纹、这让一众人心里又不太确定。但若能找到制符的人就好办了。
于半山急切的问:“那你可知那位前辈现在何处?”
“那位前辈四处游历、我和他分开后并无联系。而且看他脾气古怪、我也不敢擅自打扰他。”
高人脾气似乎都不好,这正常。
于半山沉默的想、只可惜一个制符好机会就这样没了。他看向于清河几人甚为惋惜的道:“如果我们能有一位制符师、到时侯天陆就唯我南山门大了。!”
于清河不说话,倒是一脸淡然、元石明则语气平和的道:“像这样的人物,恐怕也不是我南山门能供奉得起的。”
两人一阵嘘吁感叹,正在这时,一直未开口的南细仁目光平静的看着符轮问道:“你可知那位前辈高姓大名?是高是矮?是瘦是胖?是男是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