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石地板的沁凉让胡蝶的意识又渐渐地清醒,她听到了屋子里两个男人在对话。Www..Com
“中全,你说这次霍啸远会来吗?我们可是做好了十全的准备,保管他有去无回,这回大小姐总算能报仇了。”
“唉,那也未必,你也不想想霍啸远是什么人?大小姐与他缠斗了这么久,何时占过半点便宜……只是这次,他爱的这个女人实在太无能,一穷二白,无财无势,咱们轻易就掠了她,大小姐可不得可着劲儿往死里折腾!霍啸远即使不死也得蜕层皮,大小姐可是给他准备了上好的药……嘿嘿。”中全的声音带着兴灾乐祸。
“可是,若是这样咱们还有命回去吗?”
中全沉默了。
屋里只余一阵丁丁当当的声音,似乎两个男人在玩枪。
“不管怎样,对霍啸远的孩子下手,他会跟咱们拼命;对他的女人下手,他会痛心煎熬生不如死……对大小姐而言,让他生不如死就够了。若是真把他折腾死了,说不定大小姐也活不了……”中全的声音带着睿智的深沉。
“可是,这么多年,霍啸远一直对咱们手下留情,或许还是感念着大小姐当年的救命之恩,若是这次玩过火了,怕是连过往的交情都烟消云散了。到时候,大小姐怕是想再见这个男人一眼都难了……”
“哼,说来说去还不都怪这个该死的女人,地位低贱,却得了霍啸远的心,这才让大小姐如此疯狂不甘!霍啸远若是真娶了她,失去的又何止是千千万万,简直是从天堂跌下地狱……更有甚,说不定法国那几大家族都要对他赶尽杀绝……这个女人,既成霍啸远的软肋,就永远有人在打她的主意,除非霍啸远真能指手通天把她保护的很好,否则,这辈子他休想有好日子过。”
听到这里,胡蝶缓缓睁开了眼,泪水象清泉水一般汩汩地流下来,她的心痛到痉挛。
爱,果真错了吗?
方喻的话又响在耳边,有时候放弃也是一种爱!
胡蝶艰难地闭上眼。
到了再一次清醒的时候,胡蝶感到自己被悬在了半空,一双手臂似是要被扯断了,痛的钻心。她睁开眼,果然,她被吊在了一楼庭堂两侧楼梯的中间,她居高临下,看到那个女人正坐在椅子上抽着烟,她的两边,荷枪实弹站着一排黑衣男人,门边窗户口都有人在持枪警戒。
胡蝶的心一下子揪紧!
外面的天已经黑尽,穿堂风吹进来,空气里紧绷的气氛一触即让人惊悚。
胡蝶正对着那扇门,只要有人进来,绝对会第一眼就看到她。
胡蝶在对天祈祷,他千万不要来……
可是,此刻,房门口却响起了脚步声,沉稳有力的步伐,让胡蝶一下子又流下眼泪。
他怎么那么傻!
门无声推开,霍啸远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边。
他手里提着一个黑皮箱,另一只手插在裤兜里,依旧的的风度翩翩优雅而尊贵。丝毫没被眼前的阵势所吓倒。他抬眼淡淡地看了胡蝶一眼,突然把手中的皮箱狠狠地往地上一掷,“没想你竟然也缺钱了……”他无尽的讥诮带着轻蔑。
那女人却自从霍啸远出现就死死盯着他,半晌都没有动。
随后她自嘲地一笑,“没想你竟真的来了……”
霍啸远不置可否。
“她对你就那么重要吗?不惜让你抛弃一切……”女人的声音突然变得很温柔,困惑着不解地瞪着霍啸远问。
霍啸远却蓦地风情万种地笑了,“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她虽普通,但却能允我生死难能可贵;我虽然不济,但也懂得义薄云天生死相酬。没什么好困惑的,爱,便是这样。”
“那我呢?你曾经对我是怎样的……”女人敛下眉终于怯怯问出了沉淀在心底已久的疑问。
霍啸远轻轻一叹,沉默了许久才低沉地道,“是我的错,这么多年,你也惩罚的够了。如今我们之间唯有只剩下一条命,你要拿去,放了她,你便可如愿以偿。”
胡蝶一听,顿时拼命挣扎着摇摇头,如今她的嘴被胶带封住,听着霍啸远的话,她心焦如焚,心痛的一塌糊涂。
霍啸远慢慢地抬起头看她,目光定定的,有些痴。
胡蝶泪流满面,她不能说话,只能抽噎,想看清他,但泪水却一次一次模糊了她的双眼。
只听女人一阵凉薄嘲弄的大笑,随后凄凉地道,“霍啸远,你够狠够无情,这么多年,就被你轻飘飘一句话全部给抹杀了……不过,我不会让你得逞,你想要这个女人,我偏不成全你。既然欠了我一条命,我就要慢慢地折磨你,直到让你生不如死……”说着,她一挥手,顿时就有两个魁梧的男人扑上来钳制住了霍啸远的手臂,另一个人早把准备好的针头狠狠地扎在霍啸远的脖劲处。
霍啸远竟连丝毫反抗都没有,他始终抬着头痴痴地望着着胡蝶,眉目间的深情让胡蝶心痛欲裂。她根本哭不出来,泪水早已湿了前襟。
霍啸远被放开时,竟然趔趄地有些站不稳,不难看出他的痛苦挣扎,不知那个女人给他注射了什么,使他有些摇晃着恍惚地不能控制自己。
“梅青,你既然已如愿以偿,就请放过她。”即便此时,霍啸远也没有忘记胡蝶,他有些虚弱的声音,仍然不失君子坦荡荡。
言必信,行必果!他就是个信守承诺的人。
“好,不过,就看她有没有活着的命了。”梅青阴恻恻地说着,但声音已带尽绝望和悲凉,她突然一个旋身,手中一把短匕飞快地抛出,胡蝶倏地瞪大眼,还未反应过来人就已经被割了绳子从二楼掉下来。
没有预期的疼痛,一个熟悉的怀抱接住了她。
可是他太虚弱了,被胡蝶的惯力一冲,他再也支撑不住,抱着她就昏倒在了地上。胡蝶泪流满面心痛若死,她急忙扯开嘴上的胶带,慌忙抱着霍啸远就呜呜心疼地无声哭起来。如今的霍啸远瞬间象变了个人,脸色灰白,四肢僵硬冰冷,胡蝶抱着他,恨不能把他死死地勒进血脉里。
天若有情天易老!
没有什么比真情更让人动容可贵!
庭堂里一阵大乱,外面似乎有人要闯进来,枪声不绝。
霍啸远似乎连鼻息都有些微弱了,胡蝶绝望至极,她痛不欲生,她不愿再让人打搅他们,抱着霍啸远就挪到了一张宽大的桌子底下,厚重的帏幕垂下来,胡蝶毫不怀疑,他若有不测,自己绝不独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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