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林长老让两名弟子带着红玉往猎女林去,陈启飞却道:“慢着。”
红玉挑挑眉:“干什么?”
陈启飞得意地梗着脖子,问红玉道:“你似乎还未行拜师之礼。”
陈启飞若是不提,红玉几首都把这茬给忘了。
我呸!你算个什么东西,还想让老娘给你行拜师礼?当时在刺风堂老娘连护林长老都没拜,现在却要我来拜你?你是疯了吧?
红玉白了陈启飞一眼,转身就走。
陈启飞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扯住红玉,道:“站住!宗主与圣女之命,你敢违抗?”
红玉瞟了陈启飞一眼,压低声音道:“你最好别在这里异想天开,否则,我一定叫你后悔。”
“哎哟,我好怕。”陈启飞阴阳怪气道:“我便偏偏要让你拜我,怎么,你敢不拜?”
红玉道:“起开!”
陈启飞依然挡在前面。
“哼。”红玉冷哼一声,转身向站在护林长老身边的青枫哭诉道:“青枫师兄……”她管青枫叫师兄,就是为了一定要站在陈启飞头上。
“什么?”红玉突然开口唤青枫,青枫一时没反应过来。
红玉指指陈启飞,委屈道:“我与这陈启飞有仇,他偏生要让我拜他为师,我若是拜他为师,日后岂非是要受他轻贱?”
青枫登时怒火中烧,陈启飞要轻贱红玉,那怎么行!
青枫一摆手,道:“既然你不愿意,就别拜了。”
“咳。”护林长老轻咳一声。青枫这么说,等于是驳回宗主和圣女的话,他年纪轻,说话不知分寸,万一此事传到宗主和圣女的耳里,不犯事还好,若是犯了事,便是一条罪名。
被护林长老提醒后,青枫也意识到自己言语不当,然后向护林长老抱拳道:“父亲,您的意见呢?”
护林长老捋了捋胡子,缓缓说道:“你是陈启飞的师父,自然有权决定他的事情。”如此简单一句话,便将青枫的所作所为都合法化了。
护林长老继续道:“本来猎女林的女弟子在猎女林都有嬷嬷带着修行,与阴阳宗的男弟子的功法非出同源,陈启飞自然也教不了她什么,既如此,倒不如省了那些繁文缛节。”又一句话,将青枫的所作所为都合理化了。
陈启飞气得跺脚:“师父!”
“闭嘴!”青枫喝道:“师父与师祖说话,哪里有你插嘴的份儿。”
一句话说得陈启飞将剩余所有话都咽了回去,气得直翻白眼。姜武在一旁不敢大笑,只好捂着嘴傻乐。
“红玉。”护林长老道:“你先去吧。”
“是。”红玉说罢,便随着那两个送她去猎女林的弟子去了,临走之前,她还看见姜武得意洋洋地拍了拍陈启飞的肩膀,说道:“乖,叫师叔,哈哈哈哈……”
陈启飞的脸被气成猪肝色,却也无可奈何。
待室内所有从都离开后,护林长老问青枫道:“你方才,为何要替红玉说话?”
青枫闻言,脸猛地红了起来,见状,护林长老不必再问什么,心下亦已了然。
护林长老道:“这女子确实生的貌美,整个冥界也不多见,只是……你现下的任务,可不是这个女人。”
“父亲这话是什么意思?”青枫疑惑道。
护林长老道:“方才在刺风堂,陈启飞供出阮若清在来冥界之前,曾服食下一枚胎丹。”
“什么!”青枫大惊。
“不错。”护林长老道:“她曾服食下一枚胎丹,即使不修炼那些功法,所结出的丹药必然也要强过其她女子所产,眼下在刺风堂,所有长老尽知了此事,这个叫阮若清的女子,必是人人都想要夺取的资源,所以……枫儿,为父的话,你可明白?”
青枫蹙起眉,仔细回想着,只是,他连阮若清是什么样子都记不起来了。
“可是,孩儿……不记得哪个是阮若清啊。”青枫道。
“这个无防。”护林长老道:“猎女林在你我父子二人手中,我一会儿让猎女林的嬷嬷送来一副阮若清的画像,你记住了,到猎女日时,便只管找这画像上的人便是。”
“可是……”青枫道:“孩儿却属意于红玉啊。”
“那有什么。”护林长老道:“猎女林一年开启一次,你若当真属意于红玉,为父给你留着明年用便是。”
“当真!”青枫喜上眉梢,对护林长老道:“孩儿多谢父亲成全。”
护林长老捋着胡子,阴恻恻地笑着,似乎已将一切都洞穿了一般。但他千算万算,却算不到红玉便是天生胎丹孕育之体,可是至少已有两个人知道,便是魂长天和陈启飞,今年开启猎女林时,纵然别人都在为了争抢阮若清,可是魂长天和陈启飞肯定是要冲着红玉去的,他便是想藏,恐怕也未必藏的住。
只是这父子二人,却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似乎已将一切都收入囊中。
这边,红玉跟着那两个护林弟子前往猎女林,那两名弟子一路上仿佛是哑巴似的,不与红玉说半个字,即使红玉同他们说话,他们也不搭理,想必是有什么她不知道的规矩,问了几次没有得到回应之后,红玉索性也不再问什么,干脆闭嘴好了。
两名弟子走到某个位置的时候停住了脚步,心不在焉的红玉一头撞上了一层透明的结界,被弹了回来。那两名弟子依然似木头人一般,既不言语,也不拉扶,红玉只得自己从地上爬起来,那两名弟子瞟了红玉一眼,眼中露出一抹同情之色。
红玉很不喜欢这抹同情之色,就像是在看死人一般,没有人愿意别人将自己当成个死人看待。
红玉拍拍衣裳上的土。那二人已收回了目光,随既结阵施术,便看见一座圆罩形的巨大结界现了出来。这座结界大到红玉想像不到,一眼望去,不能看见尽头。
红玉不禁萌生了退意,这么大的结界,她若是走了进去,是否还有命走出来。
但她看看那两名弟子,一副看不出深浅,很不好惹的样子,便打消了逃走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