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裳霓慌张的看着简茹楠,手中的长剑顿时缩了回去,同时看向简茹楠,语气之中也带着几分慌乱。
简茹楠沉静的看着戎裳霓,戎裳霓不敢杀她,简茹楠已经确定了,好歹是小命保住了。
戎裳霓惊慌过后,丢掉手中的长剑,只见她手袖一挥,手重重的敲在简茹楠的脖颈处,简茹楠两眼翻白,倒了下去,身边的人将她接住,合着素魄,被一路劫走。
等到她醒来的时候,她躺在床上,整个人昏昏沉沉,可是睡的不是什么牢房,也不是什么破屋子,床看上去还是正常的。
房间也不大不小,正中间圆桌边上,戎裳霓坐在那里,见她醒来,一点也没有新奇。
简茹楠连撑起身子的力气都没有,侧头看着戎裳霓,用了身上所有的力气,也只能勉强开口说话。
“戎裳霓,你对我做了什么?”
“为了怕你弄出什么乱子来,我只能将你软禁着,你说得对,我不会杀你,杀了你对我没有一点好处,反而留着你的命,还有条件可以和莫修远谈。”
简茹楠看着她,“你……你什么意思?”
“呵呵,过不了多久你就会知道我说的是什么了,我会叫人来伺候你吃饭的,伺候你的。”
说罢,戎裳霓站起身来,迈着步子就离开了,简茹楠想要开口叫住她,可是她很累很累,不知道戎裳霓对她做了什么,眼看着戎裳霓走了出去,迎来了一个陌生的女子,女子的手中抬着一个食盒。
在戎裳霓耳边说了几句话,戎裳霓闻言后点了点头,便走了出去,简茹楠一头雾水,但是直觉告诉她,她们肯定不会是在说什么好事。
那女子将简茹楠从床上撑了起来,一口一口的喂食着饭菜。
很仔细,丝毫没有怠慢,看来如戎裳霓所说,她不会杀她,反而会好吃好喝的招待着,只是会让她意识模糊,将她软禁着。
吃过饭,简茹楠勉强有了些力气,看着收拾东西的女子,不由开口说道:“你能告诉我,我现在是在什么地方吗?”
女子抬起头来,看了她一眼,却没有回答她的话,继续收拾手里的东西,不多片刻,又抬来了一碗黑色的汤汁,闻了闻味道,和中药无二,简茹楠皱了皱眉。
“这是什么东西?你给我吃什么东西?”
说罢,简茹楠就将嘴给闭上,黑乎乎的东西,又一股药味,她又怀有身孕,哪能随便乱喝药。
“喝!”那女子淡淡对她说到,并无恶意,只是叫她喝药。
“你不告诉我这是什么,我是不会喝的。”
“安胎药,你不喝,你想生个不健康的孩子出来吗?”
简茹楠闻言,愣了一下,戎裳霓会这么好心给她喝安胎药吗?此刻,简茹楠迷茫了,到底是喝还是不喝。
“喝吧,这药是我亲手给你熬的,经过驸马亲自检验了的。”
素魄,对了……素魄在哪里。
“你们驸马在哪里?为什么我见不到他?”
“驸马你就别想了,我们圣女是不会让他见到你的,在他们大婚之前,你会一直被软禁着。”
“什么?什么意思?”
简茹楠急着追问,可是她却不打算回答她的话了,将药舀了一勺在汤勺里,乘到简茹楠的嘴边,要喂她喝药。
纠结了片刻,最后她还是喝了下去。
一句有利的消息,都没有从这个丫头的嘴里套出来,看来是经受了专门的训练。
喝了药,没有什么不良的反应,也没有不舒服,反而肚子里的小宝贝在她肚子里动了动,简茹楠异常兴奋,准备下床来走动走动,可是没多久,她浑身还是无力。
而且脑袋晕沉,特别想要睡觉,于是她又睡了过去。
连着几日都是如此,醒来后就是躺在床上,但是不是同一张床,这天醒来,戎裳霓终于现身了,站在床边看着她。
“呵呵,倒是没出什么乱子,好歹北野冥识相,拿走了宫里的钱财物品,国库也被洗劫一空,宫殿没有毁掉,兴许是来不及毁,我大军就要回来了,他逃都来不及逃走了。”
简茹楠的意识渐渐清晰,从戎裳霓的话里,听到了很重要的消息。
北野冥走了,他真的走了,她逃走之后,北野冥并没有派人去追她,一切都是她想多了,这一点简茹楠确定了,这样也好,至少北野冥的心里,还是江山更重要,心中有了权衡,她也不必再为此困扰了。
而且现在,她可能已经跟着戎裳霓回到了弥月神教的教宫了。
“戎裳霓,你到底想怎么样?”
“呵呵,问我想怎么样,这倒是把我给难住了,我心里恨死你了,可是却不能亲手杀了你。”
简茹楠撑起了半个身子,看来她身上的迷魂药已经被解开了,一路上她总是昏昏沉沉的,戎裳霓肯定将药放入了她吃的饭菜中去,所以每次吃过饭后,总是觉得昏昏沉沉,所以戎裳霓又给她吃了安胎药,就是怕迷药会伤及胎气。
现在的虽然四肢任然无力,可是精神明显好了很多,果然一路上都给她下了药,害怕她找机会逃走吗?
“戎裳霓,你有什么理由恨我,凭什么你的家国不幸,你的母亲死了,却要把这笔帐算在我的头上。”
简茹楠想着,心里也觉得冤屈,凭什么白啦啦的就让人这样恨上了,而且她才更有理由恨弥月神教的人好不好。
“若不是因为你,敛哥他不会抛弃我,敛哥对你甚是上心,想不到你这个已为人母的女人,还挺会勾引人的,你怎么不去青、楼当那什么。”
“够了戎裳霓,你别逼我。”对于戎裳霓这样的侮辱和谩骂,简茹楠受够了,这个戎裳霓简直不把她的弥月神教的放在心里,现在的情形一点都不担心,反而一颗心的寻找她的麻烦,纠缠于儿女私情,她竟然还误会素魄救她走,是因为也爱上她了,这种都分不清,弥月神教的以后,甚是让人堪忧啊。
最后,戎裳霓和她谈得很不愉快,戎裳霓也气冲冲的离去,简茹楠努力克制住自己的情绪,她不能生气,一点也不能生气,生气对孩子不好。
在房里呆了足足两天,她才有力气走出去,弥月神教的教宫已经重新装饰了,比之先前差不了多少,甚至有一丝喜庆在里面,才几天的时间,弥月神教就已经恢复了往日的辉煌,一点也没有受到之前洗劫一事的干扰。
连她所住的房间外边的灯笼,都换成了红色蜡纸,这是要干嘛,弥月神教难不成会有喜事发生?
按理说不应该的,弥月神教的前教主,才死了没多久,她就这样大张旗鼓的办喜事……办喜事。
“办喜事!”想着想着,简茹楠便喃喃自语出声来。
戎裳霓刚好走到她的院子里,听到了她的话,娇俏一笑,迈着步子走了进来。
“是啊,要办喜事。”
简茹楠回神,看向戎裳霓,戎裳霓今日的心情似乎不错,一脸春风得意,笑颜满满的走了过来。
“戎裳霓,你办什么喜事?”
“呵呵,你不是很聪明吗?怎么连这个都猜不出来。我和敛哥的喜事呀,我们既然已经订了婚,自然是要完婚的,这才能算礼成,他才能算我弥月神教的人。”
“戎裳霓,你醒醒吧,他爱的人不是你。”
“呵呵,对了,我还盛情邀请了莫修远参加我和敛哥的婚礼,到时候我会和莫修远达成一致条件,放你回去他的身边,永远也不要再回来。”
简茹楠眼中带着一丝惊愕,莫修远要来,莫修远要来,参加素魄和戎裳霓的大婚,莫修远能否阻止素魄和戎裳霓的大婚?
“不过,也要莫修远守信用我才会让他上山,而且他只能一个人上山来,呵呵……这样就不怕他会耍什么花招了。”
简茹楠咽了一下口水,“戎裳霓,你真的爱素魄吗?”
闻言后,戎裳霓轻轻皱了一下眉毛,素魄?“素魄是谁?他不叫素魄,他告诉我叫布夭敛,不是什么素魄。”
“天下第一鬼手神医——素魄,难道你没有听说过他的名讳?你弥月神教在金昭国安插了这么多年的眼线,难道还没听说过素魄的名号吗?”
素魄,她自然是有些印象的,可是没有想到就会是他,这……这怎么可能。
“这不可能,素魄向来不和官家打交道,怎么会认识你,怎么又能和莫修远这样的人打上交道。”
“呵呵,素魄不会和皇室一族打上交道,但是他却和莫修远关系甚好,甚至比兄弟的情义还要深厚,你弥月神教的人是在哪里得知莫修远最后的消息?又是上了哪里去努力寻找莫修远的?”
戎裳霓闻言后,陷入了沉思之中,认真的思索着她的话,那个时候,她刚好出了弥月神教,为的就是和刘晋等人接上联系,也是教母给她的锻炼,若是此番历练成功,她便能荣登弥月神教教主之位,只可惜在路上遇到了一些挫折,最后的消息,并没有顺利和刘晋等人接上头,她才独自一人返回来的。
但是中途也得到了一些消息,刘晋上了天山,却并没有找到莫修远的下落,天命之人也并没有因此丧生,而且嫣儿在行刺途中受了重伤,修养了许久才恢复了大半的元气,可是并没有听说过什么素魄,素魄和莫修远是怎么拉上关系的?
“天山!”
“呵呵,原来你还是知道天山的,在天山上,你知道弥月神教的人都做了什么吗?”
“没有搜到莫修远,他是天命之人,千年一轮回,只有他能开启玄武大陆之门,只有他能获得无限力量,带着那股强大的力量,可以摧毁一切,所以我弥月神教,在他未能找到玄武大陆入口之时,就要将他杀了,以绝后患,换做是你,你也会这样做的。”
“也许是吧,可是你们杀了不该杀的人,天命如此,你们违背不得。”
“我们杀了不该杀的人。”
“对,是你们的人杀了莫修远和素魄的师傅,为了保全莫修远,他师傅耗尽了毕生功力,元气尽失而亡,这样你敢嫁给素魄,还敢请莫修远上来吗?”
简茹楠还是没有忍住将这样的事实告诉了戎裳霓,如果此时收手,放了她也放了素魄,也许弥月神教还有一丝余力可存,她往日只要用心经营,昔日荣华一定会在回来的,弥月神教的教主已经死了,那笔帐也不用算在她的头上,现在莫修远的毒已经解了,他们的目的也算是达到了。
只是没想到,为了达到这个目的,会遇上这么多的事。
“戎裳霓,回头是岸,现在还来得及。”
戎裳霓看着她,一双美目神情颤抖着,这样的消息似乎太过劲爆了些,一切竟然是这样的,一切因果无可避免的发生着,她爱上的人是素魄,而她的母亲却派人杀了他的师傅。
那素魄接近她,又是为了什么?之前相处的那些日子,他是用什么样的心态来面对她的,戎裳霓此刻的心情几近奔溃,这个比之前那一次还要更难以接受。
她无意识的摇着头,“不可能,怎么能这样,你是骗我的,他不是素魄,他告诉我他叫布夭敛不是不要脸,他不是素魄,绝对不会是素魄的,我要和他成亲,我一定要和他成亲,既然莫修远要来,我敞开大门欢迎他,我会用天罗地网抓住他的,这一次我会让他有来无回的,我还要谢谢你把这个消息告诉我,哈哈哈哈……我这就去布天罗地网,到时候你们两个人在黄泉下相见吧。”
戎裳霓笑得张狂,她看着简茹楠,一字一句的说着,毫不留情,眼底深处透着邪恶的目光,简茹楠知道她这次劝说失败了,不但没有将她劝说回头,反而将她激怒了,这是要鱼死网破的下场吗?
戎裳霓大笑着离去,简茹楠却一脸忧心,这下好了,这下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