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英朗绝对不会冤枉每一个人,只要娘娘是冤枉的,微臣自会还给娘娘一个清白,可若娘娘真是主谋,那也别怪英朗不近人情了。”
“你……”
“好了将军,这事就交给英朗去办吧,再说了,这蔚氏不也要跟着去嘛,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的。”
圣君向人群里走来,一副作势就要离开的样子,开口叫萨法赫不必多说,欲叫他一起离开。
到最后,就算是查出来是薄姬干的,最多也只是让这两个丫鬟做替死鬼,薄姬依然会安然无恙,只不过可以借着此事打压一下她的气势,也好。
其实简茹楠也想到了,不可能会因为这件事,就能将薄姬一举击中,让她不得翻身,不过是可以借着此事打压一下她的气势。
不过,有了这么一个爹护着,薄姬的命倒也真好。
萨法赫知道自己若是走了,他的宝贝女儿就会被大理寺带走,被大理寺带走的人,几乎没有什么好下场,尽管最后他女儿会没事,可是名声总是不好了,而那个丫头,虽然也要进大理寺,可是她本就不是这里的人,对于名声,她自然是不在意。
于是他稳住脚步,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沉声道:“要审案,我陪着大理寺英朗君审便是了,圣君既然想要下棋,叫上那六王爷去便是,老夫倒想见识见识,英朗是如何审案的。”
这老匹夫是想要耍赖了……
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不给圣君丝毫的面子,不知圣君此刻心中有何感想?
“此时恐怕大将军说了不算吧?这里是王后寝宫,又有圣君再次,容不得将军发话吧?”
英朗却也不给萨法赫面子。
“嘿,你个好小子,敬酒不吃吃罚酒啊。”
“老将军,这里是皇宫,不是你的将军府,这里容不得你发话撒泼。”圣君震怒,说话铿锵有力,带着丝丝怒意。
萨法赫闻言,一下子收敛了盛气,随着圣君的发话,涌进了许多侍卫,维护在圣君身后,立于萨法赫左右,将他夹在中间。
莫修远将简茹楠拉着,不动声色的往后退了几步,淹没在人群里,以免她受到点滴的伤害。
见这气势,萨法赫突然顿悟,他好像越距了,平日里圣君对他总是带着三分敬重和忍让,因他创下了赫赫战功,维护了大真帝国几十年安稳,所以圣君对他很是敬重,这让他差点忘记了君臣之分,这在一个统治者面前,不见得是一件好事,然而每每碰到薄姬的事,就会让他失了方寸。
“圣君,微臣不敢!微臣自然是相信大理寺卿英朗的办事能力,想要学习学习,可否允许微臣随着一起审案?”
见他收敛,圣君心情稍有好转。
“圣君,薄姬真的是冤枉的,都是那个玉菁,偷了我的金玉簪,我真的不知道为何会在她的身上。”
“你也知道冤枉?那为何你刚才口口声声说是我指使她去刺杀蔚氏的?”王后上前来说到。
简茹楠松开了莫修远的手,示意他没事,这么多人在,萨法赫不敢怎么样。
同样上前来说道:“问题自然是在这两个宫女身上,王后从不知她们会武功吧?”
王后摇头,“去年本宫感染上风寒,久治不好,薄姬从不曾亲自来看望,只派了玉菁这丫头来,随后听我宫中的丫鬟说,薄姬将她从此留在了我宫中,本想着她一片好心,却哪里知道,这丫头会武功。”
薄姬闻言,有些激动,因为此事确实是这样。
正要开口,简茹楠却率先一步说道:“所以说玉菁是薄姬娘娘的眼线也不为过,而且她身上又有薄姬娘娘的东西,不管是否是偷的,薄姬娘娘对圣君赏赐的东西看守不够,便可以看出薄姬娘娘对圣君的心意,这自然是圣君的家务事,蔚氏不敢多言,可是这丫鬟于我无冤无仇的,要杀我,还口口声声的指明是王后娘娘所为,可见这丫鬟也是够傻的。”
“蔚氏,你说什么呢?你血口喷人……”薄姬激动得叫骂着简茹楠。
因为简茹楠的话里,给薄姬安置了一个对圣君所赏赐的东西看守不力的罪名,就算是逃得了指使一事,也逃不过弄丢赏赐的罪名。
英朗走到了玉菁面前,蹲下身来,“玉菁,不管你是受了谁的指使,我劝你都老实交代,不然你这小身板,可受得了三十六刑罚?”
玉菁恨了一眼英朗,透过他看向王后,开口诉道:“娘娘,王后娘娘,您说过事成之后要保护玉菁的,此时为何不替玉菁说话了?”
到了这个时候,她还是一口咬定是王后所为。
“哼,那你如何解释玉簪一事?总不能是王后从薄姬那里偷了簪子,再贿赂给你的吧?只有你一人咬定是王后所为,那我还一口咬定是薄姬所为呢?”
“你这丫头,胡乱说些什么呢?”萨法赫闻言同样激动了。
薄姬也更为激动,“蔚氏,你为何要这般说我?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陷害我?”
英朗却站了出来,“将军不可动怒,蔚氏所言,正是因为玉菁所说的无凭无据,仅凭着一张嘴,便咬定是王后所为,如此难以服众,就好比蔚氏开口咬定是薄姬娘娘所为一样,你是不会认同的。”
萨法赫的脸又黑又丑的,此刻他的内心一定狂躁的。
“所以,玉菁所说,根本不能算,而唯一的证据却是那根玉簪,试问薄姬娘娘,难不成是王后偷的?”
王后闻言,说道:“蔚氏,你这话从何说起,本宫何曾去过她的宫殿。”
简茹楠微微一笑,“这不就对了,眼下便只有听薄姬娘娘解释了。”
圣君也看向薄姬,一脸责问的样子,好像在说,是啊,你是如何弄丢我赐给你的宝物的,为何这样不珍重?
薄姬一时噎住,她不能说是她送给玉菁的,说是被偷的,也是罪责,说送的,也是罪责,说丢了,更是罪责,一下子竟然不知该如何说,因为说什么,都是她的过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