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个人在糊弄些什么?”
很难得开口就这么和谐。
可是简茹楠知道,莫瑾瑜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他绝对不会有好心的,而且是对她。
遭过一顿毒打,十年都记得,而且她一定会报仇回来的。
冷淡的开口道:“你都说了是糊弄,能弄些什么。”
说着,简茹楠便从桌边上起身来,手上都是水,不急不慢的用干帕子把手擦干净,在回身看向莫瑾瑜。
今日的莫瑾瑜,身穿一袭冰蓝色的锦袍,将他有些邪气的气息展露无疑,简茹楠不知为何莫瑾瑜会把她抓来,难道是为了抓住莫修远的把柄吗?
莫瑾瑜见她上下其所的打量了他一翻,不由失笑道:“怎么?难不成还不认识了?”
听到这话,简茹楠才是觉得好笑。
嗤笑出声:“呵,怎么会不认识。”
化作灰都认识……
“说吧,你到底想要干什么?总不能一直把我困在这里吧?莫修远到底怎么了?”
莫瑾瑜沉默了片刻,扬眉说道:“对你,本王已经没有兴趣了,原本想杀了你,可是本王不甘心,本王要你亲眼看着本王是如何做到一切的,本王怎么会对你做什么呢!”
说着,饶有兴趣的看着她,似乎想要从她脸上看出一丝惊慌,看到她眼中的恐惧,他就会觉得很兴奋。
简茹楠神色平静,显然让他略有失望。
简茹楠淡淡回应道:“那又如何,让我见证你的成功吗?没想到你竟然如此器重我,真真是三生修来的福分。”
简茹楠的话语中明显含着一丝冷嘲热讽。
莫瑾瑜没有理会,似乎也习惯了她的冷嘲热讽。
又开口说道:“太子逃走了,莫修远被抓如了天牢里,我想你喜欢这场戏码了吧!”
“什么?”简茹楠眼中流窜出一丝慌乱。
终于,能在她眼中看到真正的慌乱,对她这样的反应,这一次,他很满意。
“莫修远疑放走太子,被关押在天牢,现在禁卫军可没闲工夫来找你的,太子出逃,这陷害父皇一事,便就坐实了,如今皇帝卧病不起,八王与我监国,三王带兵追寻太子,将其缉拿归案,傅家在朝中势力被几王瓜分,你说这个时候本王应该怎么做?”
简茹楠怔怔的看着他,眼中已然有了骇色,莫瑾瑜这一把好算盘打得可真好。
太子出逃,恐怕不是莫修远放走的,而是他故意放走的吧,然后嫁祸在莫修远身上,这样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把莫修远抓了起来。
八王爷和他监国,八王年纪尚小,也被推上了这次风暴,看来是蔚家的动作,蔚华建手握重兵,自然有权在朝中站稳脚跟,可是三王……
什么时候三王也插足了此事,带兵出城寻找太子,将其缉拿归案,带兵……带兵……
想着想着,简茹楠瞳孔缓缓放大,一切的一切,终于被她理顺了。
莫瑾瑜这边让嫣儿控制着皇帝的性命,一边在朝中瓜分着势力,将朝中势力明显的分派出来,如今被腿上浪尖的就是三王和八王了,傅家如今没有婉转的余地,而莫瑾瑜,就等着他们两方势力相斗,然后坐收渔翁之利。
可是三王在朝中,没有如此的势力,和八王莫跃相对,那么三王背后的势力是哪一方?
似乎是看懂了她眼中的惊讶,莫瑾瑜很是得意的扬了扬眉。
“现在投降本王这边,兴许还有你的用武之地……”
“你休想!”简茹楠不知为何会这般愤怒,显然她也觉得莫瑾瑜这一场戏演得很好,也很成功,他花了很大的心思,眼看就要成功了。
可是,她不认同这个男人,这一切来得太过卑鄙了,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为了能够登上高位,给自己找了不少借口,连自己至亲,都要这般陷害,这个男人,实在是太可怕了。
莫瑾瑜栖身上前来,一把钳住她的下颚,让她被迫与他对视。
“承认吧,其实你是佩服本王的,本王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若是再不知趣,本王一定会亲自手刃莫修远,让你后悔一辈子,你若是弃暗投明,本王兴许会放过莫修远。”
简茹楠定定的看着他,咬紧了贝齿,不让自己因痛叫出声来。
两人对视了十秒之余,莫瑾瑜将她一把丢上了床上。
简茹楠被摔得闷哼一声,脑袋有些眩晕,撑起身子来……
“本王再给你三天的时间考虑!”
说罢,便甩袖离去……
简茹楠爬在床上,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莫修远怎么会被抓入了天牢,他怎么会让自己被抓入天牢里,难道一切都在莫瑾瑜的掌握之中了吗?其余人等就没有一点回旋的余地了吗?
难道莫瑾瑜这样的一个人,会当上皇帝?若是他当了皇帝,这天下会乱成什么样,百姓将生活在一个残忍的统治者统领的领地里,将会是怎样的煎熬?
简茹楠心乱如麻,却不知该如何是好,从来没有过的无助感,这比她之前一个人在演艺圈中打拼,还要累上好几倍,演艺可以放弃,但是她都没有,所以最后她成为了影后,受人追捧喜爱。
可是这一次,她想放弃,她不要莫修远死,所以,她不能放弃,她要逃走,要去救出莫修远,和他商讨对敌之策。
简茹楠从床上撑起身子来,踱步走到窗边,将窗户推开一个细缝,一道强劲的冷风从外刮了进来。
门口处有两个守卫把守,简茹楠关上窗户,冷不丁打了个哆嗦……
她还有三天的时间,三天的时间,她要想一个万全之策,然后一举成功逃出去。
简茹楠躺在床上,睡意全无,老天真是不给她一天好日子过,眼看前些日子,和莫修远的日子过得稍微舒坦了一点,每晚可以安然入睡,这一下就又把她打入了万丈深渊里。
“砰砰砰!”房门传来了敲门声。
这个时候了,谁还会来?
“进来?”简茹楠重新撑起身子,把外衣披上,房里的炭火明显很不给力了,一点暖意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