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在离开的时候叫住了莫修远。
走向他,拉过莫修远的手,却被莫修远不着意的撇开。
莫修远伸手反将简茹楠拉着……
这个儿子,虽然做事向来荒唐,可是她知道,她的儿子绝对不会是个废物,只是有了太子,便只能尽心保护好太子之位,因为其他几位皇子虎视眈眈,想要夺位,她知道,暗中这个儿子帮衬了很多,之前对他说过的话,现在想来,也实在有些过分。
“远儿……你这么做又是何苦!你可知母后心中所痛?你怎么就不想想母后?”
简茹楠能感受到傅存宜心中的疼痛,毕竟莫修远是她的亲生儿子,如今儿子从高高在上的六王爷贬为庶人,想想也确实够让人伤心的。
眼看傅存宜的眼泪就要掉下来了,莫修远着眼看了一眼她,再把简茹楠拉到身后。
说道:“一切是我心甘情愿所为,不关冰儿的事,你应该说为什么不想想太子,如果他执意不改他之前的所作所为,就算是十个我,也帮不了他的。”
说着,便拉着简茹楠从她面前走了过去。
傅存宜心塞,深受打击,她是发自内心的舍不得莫修远,却被认为她是舍不得一个得力的后盾,这让她心中越发苦涩。
太子的不足,她自己也是知道的,不然也不会容忍东宫里面那个女人这般闹腾。
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傅存宜心中说不出的难过,却不能掉一滴眼泪,因为她是皇后,是后宫之主,要主持大局,所有人都在看着她,她自知也亏待了莫修远,委屈了他,可是情势所迫,她也是为了保全大局,保全傅家在朝中的势力。
“皇后娘娘,下雪了,咱们回宫吧!”
良久,皇后身边的侍女见下雪了,才不得不开口叫她。
傅存宜回过神来,轻叹了一声。
“唉……走吧,回宫。”
才领着自己宫中的人,回宫去。
莫修远同简茹楠面对面坐在马车上,两人相互对视着,看着看着,简茹楠嘴角流露出一丝恬静的笑容,和谐安静,如阳光般和煦,撑开一片天明。
莫修远见她阳光般的笑容,觉得莫名的安心,这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他不能说清楚,他只知道,这感觉很好,很踏实,并且想要看她一直这般笑下去。
伸手向她,示意她坐到他的身旁来。
简茹楠没有一丝别扭的挪起屁股,然后坐到他的边上,莫修远伸手将她搂着,让她的头靠近他的胸膛上。
“莫修远,也许我也喜欢上你了!”
莫修远闻言,面色呆滞了半秒,随即眉眼舒展,很是舒心的露出一丝笑意,是那种淡淡的,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笑容,所谓不经意间流露的情谊,最真最美,说的就是眼下吧。
他将抱她的手紧了紧。
一丝凉意从窗帘的缝隙中窜了进来,吹进了她的脖子处,简茹楠没有去注意到莫修远那静静的淡笑,伸手欲将帘子拉紧,却停止了动作。
掀开了车帘,看向外边……
“看什么呢?”
简茹楠用眼神指了指外边。
莫修远跟着掀开车帘,随着她的目光看去。
红唇轻抿,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游荡在嘴边,简茹楠一心看着外边飘落的雪花,没有注意到他。
反倒是莫修远,觉得此刻下雪不好看,从外边收回神来,看向她,幸好,总算是赶及时了。
简茹楠放下帘子,便见莫修远一眨不眨眼的盯着她看,不由一阵心慌。
伸手在脸上胡乱的摸了摸,“你看我干什么?我脸上又没有花。”
莫修远摇了摇头,将她拥入怀中,简茹楠欲抬起头来,却被他紧紧的摁住脑袋,不得动弹。
简茹楠见无法动弹,也放弃了挣扎,乖乖的将头贴近他胸膛,耳朵里传来他强有力的心跳声,虽然以前也有听过,可这一次,却听得特别的安心。
回到晋王府,两人立于大门外的牌匾下方。
王府的下人已经搭着梯子,小心翼翼的取下牌匾。
是的,简茹楠没有想到莫修远会做出如此一举,原本她已经想到了推策,也就是贬为庶民,然后让莫修远休了她,暗中经营自己的花楼,然后再用多余的钱开赌场,开茶楼,反正是一样的,她不在乎那些虚名。
到时候,她没有了利用价值,更不是莫修远的王妃,这样她就能救出娘亲来,然后过着潇洒自如的生活,没有了利用价值,自然也不会有麻烦找上门,到时候抱着钱财,远走他方,谁来能奈何得了她。
可是呢,一切好像不太如她所愿,也都不是按着她的方向在走,而且已经到了完全不能掌控的地步了,自少现在她无法掌控,因为她对他真的动心了,一旦动了真心,便无法拔出来,深陷进去,无法自拔。
好在,莫修远对她也是真心,那便无所畏惧了。
冯管家屁颠儿屁颠儿的跑到跟前来,对莫修远说道:“王……哎呀,爷,您看,牌匾已经摘下,还有什么需要吩咐的?”
冯管家还是习惯开口叫王爷,莫修远看着府门上空落落的一片,以前不绝技得,如今牌匾被摘下来,倒还真的有一丝凄凉在里面。
回首看向简茹楠。
“外边风大,我们先进去吧!”
简茹楠点了点头,莫修远伸手握住她的手,便往里面走去。
眼看就要迈步走到大门里面,简茹楠一脚在外一脚在里面,拉了拉他的手。
“莫修远,这样做,你后悔吗?”
莫修远摇头,“如果放手让你走,我才会后悔,是我拉你进入这场旋窝里来的,放心,我绝对不会丢开你的手的。”
简茹楠心中感动,便也不说其他,迈步踏了进来。
冯管家尾随其后,看着走在前面的两个人,他在王府十多年了,几乎是看着王爷长大的,见过王爷身边带回来无数多的美女,却从来没有见到王爷说过这般柔情蜜语,王爷说过花言巧语,风流倜傥如他,却从来没有见他这般认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