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茹楠脱了鞋子,准备上床去,立在床边,准备迈脚跨到里面。
刚好迈出脚时,莫修远转过身来,平躺着,抬眼就看见简茹楠这番动作。
简茹楠右脚刚好抬着,还没来得及跨过去,左脚立在床边,原本就是轻手轻脚的,生怕吵到了他,他却突然转过身来,直愣愣的看着她。
第一反应就是,这下完了,这是什么动作,她的形象啊,全部没了。
“你要干什么?”莫修远语气平和,不温不怒。
简茹楠松了一口气,吞了一下口水,伸手指了指床的里面,悻悻道:“我想要跨进去,睡里面去,你又刚好睡着,我不好叫醒你来。”
莫修远半眯着眼帘,没有理会她,又自顾自的侧身而睡。
“呼……”
简茹楠适时轻呼了一口气。
右脚稳稳的落在床里面,然后轻轻的抬起左脚,小心翼翼的收起左脚。
莫修远又适时转身平躺,看向她。
简茹楠动作骤挺,被他吓得右脚不住的打颤,艾玛,不带这么吓人的。
“你干嘛呀?”简茹楠抚着胸膛,语气里夹着一丝颤音,明显,刚才那下被他吓得不轻,这该死的莫修远,看似不动声色,其实他就是故意的,就是故意想看她出糗的,他怎么能这么腹黑。
莫修远没有多余的表情,淡淡的看着她。
静静而语:“我还想问你想干嘛?啰啰嗦嗦的,一点也不落觉。”
简茹楠睁大双眼,他竟然还骂她啰嗦?她这都是不想吵着他了,他还说她一点也不落觉,这真是……
“别瞪了,赶紧睡下来,安心睡觉了!”
莫修远见她双眼瞪得老大,心知她心有不满,也懒得理她。
简茹楠闻言,气势一下子下去了,其实她也累得不行,刚才又是一翻折腾,谁不想好好睡一觉。
收回左脚,钻到了被窝里。
莫修远嘴角荡开一抹笑意,是发自内心的带着宠溺的笑意,也许他也没有发觉,只是这个笑,不经意的就这样传出来了,简茹楠没有看到,莫修远也没有发觉到。
简茹楠侧身往里,莫修远侧身看向她的后背,伸手将她娇小的身躯往他身上抱了抱,这还是他第一次在她清醒的时候这么做。
简茹楠瞬间石化了,天哪……这感觉好奇妙。
“额,那个……”
莫修远将她抱得更紧,在她耳边咬着字道:“别动,乖乖睡觉,不然我可不敢保证会发生什么事儿。”
简茹楠先是身体一僵,随后明白过来他的话,可是他先用这样暧昧的姿势抱她的好不?还要禁止她不要乱动,再说了,她有乱动吗?
“刚才发生了什么事儿?我还以为是地震了!”
“地震?”莫修远明显语气中含着疑问,这是什么新奇的词?
简茹楠恍惚过来,这丫的竟然不知道何为地震?难道要她科普地理知识吗?还是算了吧。
简洁的介绍了一下地震来时会有什么反应。
“明白了吗?”
莫修远微微点头,低声说道:“不就是山崩地陷吗?干嘛要说得别人都不知道一样,你这丫头倒是古灵精怪。”
“额?”
好像也是山崩地陷,姑且不同他计较。
忙点了点头。
莫修远双手紧紧锢住她的身躯,厉声说道:“叫你不要乱动!”
简茹楠有些委屈,“是你非要抱着我的,你这人怎么这么霸道……”
“该死……”莫修远低吼一声。
没等简茹楠反应,伸手在她身上某处一点,简茹楠随即昏睡了过去。
莫修远依旧抱着她,看来不点她的睡穴,她是不会安安分分的睡觉。
随即跟着闭上眼睛,可是体内一股股燥热,传遍全身,鼻息间传来她身上独特的清香,如同处子一般纯洁淡雅,下身一紧。
将简茹楠一下子推到了床的最里面,只听“砰~”的一声。
简茹楠的额头轻轻撞到了床沿上,莫修远又是一阵低吼“该死!”
又将她拉了回来,看了看熟睡中的她,这个不省心的小丫头。
仿佛生闷气一般,自顾自转过身来,大手一扶,房里各处的烛灯瞬息,床幔拉下,夜深人静。
莫修远背对着简茹楠,暗自运气抚平内心的燥热,不敢再碰她任何一点。
好一会,内心才恢复了一片平静。
合上双眼,渐入熟睡之中。
屋子外边不远的一座房子的屋顶上,素魄翘起二郎腿,嘴角叼着一根杂草,哼,还不让我看是何方神圣,感情是你新入府的王妃,什么宝贝一样的人物?连我都不让看了。
素魄一双凤目含着半分挑衅,看来他不在昭阳城这些日子,倒是真的错过了许多好戏,原来莫修远如此宝贝的竟是蔚华建那老贼的二女儿,听说在他大婚当日,她公然逃婚。
能将莫修远收拾成这副模样,我倒是真想看看她的庐山真面目了。
想必,素魄身形一晃,来到彩月的房中,彩月被他点过穴道,此时正睡得香甜,再看向床里面的小孩,这孩子染上了风寒,情况危机,是他及时赶到,才保住了他的性命。
这还是就是他那个王妃从外边捡回来的吧。
红唇轻抿,一脸妖娆,一身墨色锦袍,将他突显得亦正亦邪,看着那张绝美的脸,一看就是天使般的面孔,可是他虽未神医,却并不是一位仁心医者,要他看病,从来都是有条件的。
有时候他会救人一命,同时也会要人抵命,所以江湖上,都称他为鬼手神医,来自地狱般的邪恶,却又有无人能及的医术。
奈何,他唯一的知己便是莫修远,为他解难,却不为他所用,这就是素魄,行云流水一般的人物,江湖上地位非凡,却只有莫修远能收拾他。
从怀里拿出一个瓶子,内置许多药丸,素魄取出一颗,上前就喂给小孩。
完了拍了拍手掌,很是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
凤目传情,就不怕你不主动找上门来。
随即,一阵风似的离开了这里,彩月伸手揉了揉眼睛,突的醒来,转身看向熟睡中的孩子,伸手在他额头上摸了摸,松了一口气。
终于,这孩子没有发烫了,不枉费她和小姐这白白辛苦了。
殊不知,哪里是她们的功劳,在她们不知道的时候,已经有人来帮小孩看过了,吃了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