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天凌直视的越泠然,似乎想从她的眼中看出什么。
然而越泠然却淡定自若的看着祁天凌,嗤笑一声,问道:“王爷莫不是糊涂了?连妾身姓甚名谁都不晓得了?”
祁天凌抚掌亦笑,拿了一个桌上的桂花糕,放在嘴里,随即称赞道:“甜而不腻,味道很好,从前,茑萝就喜欢这个味道的桂花糕。”
越泠然嗤笑一声,满不在乎的说道:“王爷想着王妃,自然吃什么味道都是好的,不过,我屋里的吃食,自然比不上王爷对故王妃的情意,王爷若是缅怀王妃,大可以回王爷的院子里去吃,不必特意跑到妾身院子里来提醒妾身,省的妾身想起故王妃的死,也没了胃口。”
祁天凌神色一僵,从前听到这话,他必然恼怒,可是今日丨他却想要上前牵住越泠然的手,可是却被她不动声色的移开了。
祁天凌有些尴尬,随即还是笑道:“然儿这话,本王听着像是吃醋。”
越泠然的拳头紧握,她真的不想和祁天凌继续周旋下去,怕是他再说一句,她都要忍不住挥拳打到他的脸上。
可是现在,她不能。
她只能暗自算着时辰,怜珊能不能把二殿下找来,能不能替她解围。
“王爷,妾身实在不明白,您今日丨到底是有何事前来?若是为了玉儿的事情,您来兴师问罪的,不错,我就是看不惯玉儿那副样子,加上她和千刀私底下做的那些事,更是让我看不惯,玉儿,我不想留,至于千刀,王爷若是能忍您的手下这样百般算计,自然也可以忍。您说我小肚鸡肠也好,说我阴险狠辣也罢,这个王府还有我在的那一天,定要让他不得安宁。”
越泠然知道什么话能激怒祁天凌,也知道他在意的是什么。听到越泠然的这一番话,祁天凌的脸色果然不太好看,可是转瞬,他亦是叹了口气,苦笑道:“可是你,为了什么呢?你费了这么大的力气,就是为了惹怒本王?是为了让本王厌弃你?越泠然,你为了什么?本王还记得,曾经初见你的时候,你对本王那是何等的情深?是什么样的变故,让你突然转了性子?难道只是因为玉儿吗?”
祁天凌直视着越泠然,似乎不想错过她脸上任何一个表情,然而越泠然嘴角微动,极其冷静的看着祁天凌,淡笑道:“到底是因为如何王爷心里清楚,无论是越泠然还是刚刚入府的越梓柔,都只是王爷的一枚棋子而已,如今,越泠然对您还有用处,王爷自然会好好利用这个用处,定然不会让这个棋子跑了去,然儿会好好的做一枚棋子,可是这个棋子有心,我要做什么,还望王爷也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罢了。妾身想要除掉什么人,王爷不会介意吧?”
越泠然的三言二语总是能够点燃他心里的火,然而祁天凌还是佯装不恼的说道:“本王可以不介意,也可以任由你折腾,但是有一句话,本王实在是不能不说了,你到底是不是越泠然?”
越泠然扬起好看的眉,好笑的看着他,问道:“王爷说什么,妾身实在是没有听懂。”
“本王说什么,你心里应该很清楚。”
越泠然轻哼一声,淡然道:“妾身愚钝,不清楚。”
祁天凌赫然而怒,他觉得要被眼前的女人逼疯了······
他突然欺身到她跟前,紧紧的禁锢住她的双手,距离近的几乎能听到她心跳的声音。“你不要逼本王。”
越泠然很想这个时候翻身逃离他的禁锢,可是她不能,如果她这个时候再露出破绽,那么祁天凌定然就能猜到了。
还好如今,他还只是怀疑而已。
她不能承认,打死也不能承认······
可是感受到祁天凌的气息洒在她的脸上的时候,她的胃里还是一阵作呕。恶心,她唯有这个感觉,祁天凌的轻微触碰,都让她浑身不自在。
就在两个人争执不下的时候,冯安急忙赶来道:“王爷,王爷快去前厅看看,二殿下来了。”
冯安进来的时候,刚好看到了这一幕,祁天凌欺身在越泠然的身上,姿势非常暧丨昧。
冯安微微皱眉,急忙出声打断了这一幕。
祁天凌也是十分不悦,似乎每一次,冷子修都来特别的“刚刚好”,祁天凌知道王府里定然是有二殿下的人的,可是他却没有想到,他竟然什么事情都要插一手。
难道,冷子修和越泠然私下还有来往?
祁天凌松开了越泠然,似乎想起了在乾坤宫的时候,若不是冷子修的药,怕是越泠然活不到现在。
冷子修不是应该巴不得越泠然死吗?怎么会?
祁天凌眉头紧皱,一个很可怕的想法在他的脑海中形成···
一瞬间的迟疑之后,祁天凌整理了一下衣衫,道:“带本王去前厅。”
冯安望了一眼一旁面色苍白的越泠然,闪过一丝心疼,随即便带着祁天凌去了前厅。
他们走后,越泠然才松开了手,手心处已经淤血,是她用指甲扣得。可见刚刚力道之大,她更是叫来了水香。
在水香耳边轻声道:“告诉二殿下,找个合适的机会,将账本交到皇上的手里,咱们不能等了。”
如今,祁天凌已经怀疑到她了,能压制祁天凌一段时间是一段时间,她等不下去了。她不敢想象,若是被祁天凌知道了真相,后果是什么。
而且,还有越家,如今,她是越家的嫡女,这个身份,她暂时还不能失去。
而祁天凌到了前厅之后,便看见了冷子修手捧着一个盒子站在那里,似乎表情极为难看。
祁天凌微微皱眉,冷子修盒子里装的是什么?还有,他这又是闹得哪一出?
“二殿下,您这抱着个盒子,若是没那么贵重,便放下来吧。”祁天凌转瞬间便换上了笑脸。
冷子修脸色还是苍白的紧,随即哀痛欲绝道:“这是茑萝的骨灰,自然比什么东西都要贵重,我不能放。”(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