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镖局显神通
白帆信马游缰,绕过一片小山,来到了一座大宅子前。
看到匾额上的“福威镖局”四个大字,他想起客栈中绿衣门派的对话,莫非他们就是劫走林总镖头的青城派强盗?越想越有可能,现在回想起来,他们虽然刻意遮掩,但是说话还是带着点四川口音!
白帆把马拴在门外,走进了镖局。只见偌大的镖局冷冷清清毫无人气。
有人吗?白帆喊道。没有人回话,只听见“笃笃”的响声,他循着声音走到了东侧的房间,房中刀枪剑戟斧钺勾叉、哑铃杠铃木桩木人一应俱全,看起来是间演武厅。只见厅角一个青衣少年在恶狠狠地用剑砍着木人。白帆心知这肯定就是林平之了。
林平之也同时看见了白帆,他挽了个剑花收起佩剑,面色不善地盯住白帆,沉声说道:“这位公子,非常抱歉,今天本镖局不做生意,尊驾请去陆三金的龙门镖局吧!”
白帆见林平之相貌俊秀,唇红齿白,声音清澈干净,如果他是弯的绝对要动心!白帆急忙坚定信念,誓将作者从bl向的岔路口拽回来!
在这一愣神间就犯了林家少爷的忌讳,他恨恨地说:“看你鬼鬼祟祟的样子,定然又是觊觎我们林家剑谱的贼子!受死吧!”
“呛啷啷”佩剑出窍,只见一道寒光挟着凛冽地杀气袭向白帆胸口!
天天在办公室混曰子的宅男哪里见过这阵势,白帆条件反射向后跳去,大家期待已久的奇迹终于发生了,他只觉得身体像羽毛一样轻,轻飘飘就跃出了一丈远。那感觉,怎么形容呢,就好像地心引力在消极怠工一样。
林平之略微吃了一惊,怒道:“贼子轻功如此之高,果然是想来夺我家传剑谱!”说罢欺身上前,一把剑舞得虎虎生风,直取颈项、心口、丹田几处要害。
白帆来不及细想自身的变化,听了林平之的理由哭笑不得,大叫:“轻功好就想夺你家剑谱?你这是什么逻辑?”说着脚下不停,又向后跃出丈把远。
林平之不依不饶继续猛攻,白帆不及细想只望尽快脱身,扯下肩上包裹扔向林平之,利用林平之招架的间隙转身奔出房门。
只听背后“刺啦”“叮铃哐啷”“哎呦!”一阵热闹过后,林平之气急败坏的喊道:“贼子好恶毒!竟然使带毒暗器!”
白帆愣了两秒,见林平之居然没有追出来,他小心翼翼地探头一看,林平之坐在地上,手捂左臂,脸色青黑。
白帆吃了一惊,这包袱竟有如此威力,难不成是被g的金手指点化过了?
他仔细勘察了现场才发现端倪,原来是林平之用剑斩破包袱后,被掉出的冰魄银针划伤了手臂!
此时林平之已经封住了自己的几处大穴,出气儿多进气儿少,没有力气恶狠狠,只能怨毒地望着白帆。
白帆一见如此,忙诚恳地道歉:“真是不好意思,我也不是故意的,况且是你不分青红皂白的先动手,以后要认真听别人讲话知道吗?我不是来夺你家剑谱的……”
林平之虚弱地问:“那你是来干什么的?”
白帆说:“也没什么事,就是随便逛逛。”
林平之眼中的怨恨指数又上升了十几个百分点。
稍微报了一点刚刚被撵得鸡飞狗跳的仇,白帆心中犯难,韦小宝没给解药啊!是不是还打算卖解药给受害者呀?这个小奸商!问题是如果去客栈下单也不知多久才能到货啊,看林平之这个样子估计也支撑不了多久。
林平之上气不接下气地说:既然如此,在下与少侠无怨无仇,还望赐下解药。
白帆一脸愧疚:没有解药
“什么!”林平之惊怒交加,正要开骂。
白帆忽然福至心灵,急急地说道:“我记得离这里不远处就是药王庄,我们去求毒手药王的弟子解毒吧!”
林平之也没有别的办法,点头同意,有气无力地说:“家父早年走镖时绘制了一幅地图,就在书房的箱子中,还有一些盘缠都带上,我们即刻动身吧。”
中毒这么深还能一口气说这么多话,看来林少爷暂时无碍。
白帆也不客气,在书架中找到地图后,抄家一般将能用上的东西全都扯块床单卷成了一包,当然没有放过那重要的《溪山行旅图》。又把动手时散落的东西收拾好,架起林平之,将行李和林平之一起搭在了小红马的马背上。
他抽出林总镖头绘制的地图,确认方位,欣喜地发现该地图竟是加强版的——居然标出了坐标!
白帆忙掏出罗盘,两相比对着牵马向正西方走去,边走还边在困惑,自己轻功这么高,不知是先天属性高还是有谁帮自己开了外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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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药王庄解毒
走了一盏茶的功夫,已经翻越了一座小山,没听见林平之再吭声,原来已经晕过去了。
白帆很郁闷,这个游戏他玩过这么多遍,没有这剧情啊!看来果然像南老爷子所说,自己是个很特殊的玩家,这不,连剧情都给改了!
在罗盘的精准定位下,没用多久白帆就见到了四周种满了橘色矮灌木的药王庄铁屋。
他松开缰绳疾步走到近前,围着灌木转了一圈,果然看见一处杂草丛生之地很隐蔽地栽种着一小圃蓝花。
白帆折了三枝开得最盛的蓝花,摘下花瓣塞进林平之和小红马的鼻孔中。栓牢小红马后架着林平之走进药王庄。
白帆敲了敲铁门,只听里面一个清亮的声音:“请进。”
他推门走进铁屋,只见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正在配药,她长得面黄肌瘦,但是一双眸子精光四射。
少女微笑着说道:“少侠很是厉害,竟知道蓝花能够克制血矮栗。”
白帆谦虚道:“程姑娘谬赞了,是南贤老爷子告诉在下的。”
程灵素微微一笑:“那我的名字自然也是他告诉你的喽?少侠前来所为何事啊?”
白帆把昏迷的林平之倚在长凳上,拱手道:“程姑娘,在下与林公子比武之时不慎误伤了他,望姑娘予以救治!”
程灵素将配好的药收进橱子,拍拍手走到跟前,打量了林平之一眼,此时他的左臂已经黑得像烧火棍一般了。
程灵素不知从哪抽出根布带,紧紧系住林平之的左上臂,随后问道:“他是如何中毒的?”
白帆把事情简单讲述了一番,眼看林平之脸色越来越黑,急道:“请程姑娘尽快施救。”
程灵素淡淡的说:“救他倒不难,只要你帮我办一件事。”
白帆问:“什么事?”
程灵素道:“我要你帮我找回一样东西。”
白帆点点头:“七心海棠吗?我知道在哪里!我这就动身!”
他忽然记起,历代徐小侠在进入阎基家的一瞬间就让悲酥清风给撂倒了。
他向程灵素讨要悲酥清风的解药,程灵素走到药橱前配了一味药送与白帆。
白帆根据地图确定方位后,骑上小红马不多久就来到了阎基居外,并不急着进屋去找阎基。他将悲酥清风的解药服下,走进屋中大喊:“阎基,你给我出来!交出七心海棠饶你不死!”
叫了n久都不见动静,白帆还是不想进屋去,免得落入其他的陷阱,刚刚踏足江湖,还是小心为妙。他将屋外的柴草堆在墙边,作势要放火烧屋。
就在此时,白帆感到全身的寒毛都竖起来了,下意识地纵身跃起,他轻飘飘跃出丈把远,只见几枚铁蒺藜钉在地上,刃尖上闪着诡异的寒光,按照阎基的性格,定是喂了极厉害的毒药。
阎基本身武功不怎么样,见白帆轻易躲开偷袭,忙奴颜婢膝地说道:“小的略通点医术,少侠是否有什么病痛,想来找小的帮你看看。”
白帆说道:“废话少说,赶快交出七心海棠!”
阎基眼珠贼溜溜的乱转,衡量了一下当前形势,白帆远远地看着他,堵住他的退路。
阎基无奈,转身从药圃中掘出一株植物交给白帆。
白帆说:“还有胡家刀谱的两页总纲,你把两样东西统统放在地上,退后两丈!”
阎基咬了咬牙照做了,白帆收了刀谱残页,掏出准备好的油纸,将花株裹了,飞身跳出院子,骑上小红马原路返回。
当他火急火燎地赶回药王庄的时候,只见林平之脸色红润气息平稳地躺在长椅上。程灵素正在认真而投入地洗手。
白帆将七心海棠小心地放在门口,抓起桌上的茶杯咽了口茶水说道:“毒解了?”
程灵素抹干手说:“你觉得呢?”
白帆见林平之的左臂已恢复本色,当是无甚大碍了。
他拱手:“多谢程姑娘相救,我寻回七心海棠就算作诊金吧,就此别过!”
程灵素说道:“且慢,你的这位朋友还需要将养两日,可以在这里稍作盘亘。”
白帆心想,我和他的交情可没有这么深,万一作者又想把我们两个撮合到一起岂不麻烦!
他翻了翻包袱,从福威镖局搜罗了700两银票和一些散碎银子,他把600两银票压在桌上说道:“我和这位朋友只是萍水相逢,在下还有要事不能多留,这些银两就权作他养伤之用吧。”
说罢,又拱了拱手,快步离开了药王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