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光容不知道最近自己怎么了,总是有些心神不一,做什么都恍恍惚惚。
自从那日在书房发生了醉酒乱件后,李光容便再也没有见到过贺乐了。
当然,不是李光容脸皮儿薄,禁止贺乐出现在自己面前。而是当初说“等答案”的贺乐自己消失了,不在李光容面前晃荡。
本来成天没事腻在一起的两人,突然不再呆在一起了,这个转变让李光容很不适应。
不是说要等我答案么?你不出现,我怎么告诉你?李光容小声地嘀咕着。
当然,他并不会承认他要给肯定的答案。
贺乐你快来,我要亲口告诉你,我拒绝!
李光容内心的小人儿在摇着小手臂呐喊。
不管李光容这边怎么遐想,贺乐那边却是毫无动静。贺乐这些日子过得很是滋润,没事儿就吃了睡、睡了吃,把自己当猪一样养着。偶尔调戏一下府里长相清秀的仆人和内侍,心情也非常的闲适。
于是,倒是李光容先坐不住了。
“什么?你说他在园子里跟柳世靖私会?”李光容拍案一起,怒气冲天地问着小德子。
“回太子殿下。是,是的。”小德子被李光容吓得一哆嗦,直接整个人就趴在了地上,不敢动。“自从殿下派奴才去监视贺乐,奴才便发现了他们两人之间的隐秘。柳常侍总要有事没事地去贺公子的院子里,一呆就要呆上一个时辰,也不知道在里边做什么。奴才还听说,他们俩这般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在太子殿下您去江南那会儿,他们便经常私会。”
小德子说完,脖子一缩,一副任君宰割的模样。
贺公子啊,你这是要害死奴才么?这复杂的三角关系。要说柳常侍会爱着太子,打死奴才也不信了!
“走,走,带我去找贺乐!”李光容连忙起身,步履不稳地撞翻了书桌,笔墨砚台哗啦啦地撒了一地儿。
“殿下小心!”小德子立刻上前搀住李光容的胳膊,避免他摔倒在地。
“快走,快走!”李光容却是不理会,挥了挥衣袖,让小德子带路。
于是两人狂奔而去,朝着贺乐所住的西厢房所去。
“参见太子殿下。”当李光容和小德子刚刚来到贺乐的院门前,几个正在朝着院内望着的小内侍们立刻转过身,朝着李光容行礼道。
“嘘!”李光容抬脚朝着最前边的一个内侍踢过去,并且用手示意他们安静。
“人呢?在里边?”李光容凑近了内侍的身边,压低声音问道。一边问着,眼光还一边朝着院子里飘去。
“回,回太子殿下。柳常侍已经进去了半个时辰了,还没有出来。”小内侍战战兢兢地说着。他的眼神左右闪躲,显然是有什么瞒着李光容。
李光容一看他这副表情,心底的不安更加地扩大。他一把推开了挡路的小内侍,抬脚往院子里走去。
他一边怒气冲冲地走着,一边还不忘朝着小德子他们喊道:“都给我守在门口,谁也不许进来!”
小德子带着众小内侍连忙俯□子,然后尽职地守在院子前。
李光容一步一步朝着屋子走去,他的心里泛起了强烈的不安,好似什么可怕的事情即将发生。
他用手扶了扶自己的鬓角,好似这般就能驱赶内心的恐惧一般。
“啊!”一声尖锐的声音穿过了窗沿,传到了正准备敲门的李光容的耳里。这一声如同魔音一般,刺穿了李光容的鼓膜。
“好,好厉害!贺乐,贺乐!啊,美死了!”熟悉而陌生的声音,让李光容差点儿站不稳。他一个趔趄,撞到了门沿边,发出“砰”的响声。
“谁在外边?”屋内,那令李光容魂牵梦萦了几天的熟悉男声传了出来,瞬间让李光容如堕冰窟。
李光容不知作何感想,他的脑袋里空白一片,什么也没有了。
他撑着地爬了起来,他想要逃离。
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何想要逃离此处,只是他下意识地想要避开这里。他需要好好想想。
前些天才说爱着自己的人和自己的男妾搞在了一起,任谁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么一耽搁,门“吱呀”一声便打开了。
李光容抬起头,看着门前的高大身影,无法言语。
此时的贺乐,只披了一件单衣,里边空荡荡的,什么也没穿。那厚实的肌肉在领口处若隐若现,那昂扬的硕大还高高翘着,直挺挺地撑起了单衣的下摆。
李光容瞬间将头撇到一边,不去看那具曾让他醉仙梦死的完美躯体。
不用说也知道贺乐在里边干什么。李光容咬着下唇,很是用力。不一会儿,一排艳丽的牙印在他的唇上显露了出来。
“你走吧。”贺乐那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
李光容一听,气得发抖,他倏地抬起头,正要开口质问贺乐。
你不是前些天才说爱我的么?你不是说要等我的答案么?这又是怎么回事?
然而,李光容的话还没有问出口,他便停了下来。
原来贺乐的头并没有冲着他,而是朝着室内。这话,是说给柳世靖听的?
一想到此,李光容的面色缓和了许多。虽然他还生着气,但是他的心底却微微浮现出一丝甜意来。
其实人,就是一个“犯贱”的物种。若说一个人对你说“我爱你”,“你”可能并没有太多的感动,因为体会不到这个“爱”是什么,有多爱。但是如果那个人从行动上表现出了他对“你”的在乎,有了对比,有了拿来比较的人,那么这“爱”的感触就深了。
而李光容此时,就是这般心态,一种病态的心态。
比如,若是贺乐直接向着李光容说“我最在乎你”,可能并不能打动他。如果贺乐有几个情人,然后为了李光容而甩其他情人的脸面,这就便让李光容觉得,自己才是他心中的挚爱,才是他“最在乎的人”,这才会愈发深有感触。
此时,李光容便陷入到了一种痛并快乐着的情绪之中,一种苦涩夹杂着甜蜜的气氛之内。
“贺乐,你!”室内,柳世靖看着眼前的贺乐和李光容说道,一脸的不可置信。
柳世靖觉得自己快要气疯了。之前府里有人传到贺乐与太子搞在了一起,柳世靖还不信。而他今天来,也是为了亲口从贺乐这里问出答案。可是贺乐却是避而不答,直接把他给拖上了床。
难道,这个传言是真的?
柳世靖的眼光从贺乐和李光容的身上飘来飘去,游移不定。
他的心里一阵别扭,不知道说什么好。
若是他来自现代,定能说出“你们两个都是攻啊,怎么搞基”?
可惜他不是,所以一股气憋在他的喉间,吐也吐不出,吞也吞不下,很是难受。
“你走吧。”贺乐低着头说着,不去看柳世靖那绝望而惊诧的眼神。
柳世靖的脚还定在原地,并没有移动半分。
他无法形容此时心里的震荡。简直就是和地震一般!
本以为自己找到了良人,能够一边重振柳家、一边享受爱情之花,却没想到那个人却是个人渣,不可信!而后来,又以为自己碰到了挚爱,那个人憨厚老实,值得自己托付一生,却没想到,他竟然和自己的前一个相好勾搭上了。
一种像是吃了老鼠屎却吐不出来的感觉袭上了柳世靖的心头。他立刻用手捂着嘴,然后冲着外边跑去了。
那并不齐整的衣衫在风中凌乱着,飘出了一种别样的美感。
唔,好恶。我爱也不相信爱情了!柳世靖在心里暗暗说道。
院里再次陷入到了寂静之中,贺乐和李光容两人一站一坐,就这么在门口对峙着,谁也不先开口。气氛,就这么凝固了下来。
“哎。”贺乐终是没有忍住,他弯下了身子,一把抱起李光容,朝着房内走去。
“放开我,你这个淫贼!不要碰我!”李光容反应过来自己正躺在贺乐的胸口后,激烈地反抗着。
若是他的脸色不那么泛红,可能会有一点儿震慑力。
贺乐却也不理他,自顾自地往前走着。待他走到了床边,他小心地弯□子,将李光容平放在了床上。
“你吓走了我的床客,就得赔我!”贺乐伸手,替李光容理了理头发,温柔地说道。
“呸!”李光容将头偏到一边,不去理会贺乐,只是那泛红的耳根泄露了他的思绪。
“呵呵。”贺乐看着那故作镇定的人,笑了出来。贺乐俯□子,在李光容的耳垂处深深地吸了一口。
那酥麻的感觉让李光容轻轻颤抖了起来。
“你,你放开我!”李光容抬起双手敲打着贺乐结实的胸膛,似要将心内的怨气都释放出去。“你不是说要等我的答案么?你这又是在做什么?”
“可是,你给了我答案么?”贺乐任由李光容的敲打,他的手一挥,将自己的单衣给抛了出去。健壮的胸膛就那么直直地袒露在了李光容的面前,让李光容没法再下手。
“可是”李光容再要反驳,却是被打断了话语。贺乐直接俯下了身子,含住了李光容的唇,厮磨纠缠着,将他的话语全部吞了下去。
一吻毕,两人都有些气喘。
“阿容,”贺乐认真地盯着李光容的眼睛说道。“我是个男人,身体的总要纾解。你若是不答应,我只好去找别人了。”
“不行!”李光容这次想也没想,直接脱口而出。这一说完,李光容便愣住了,不知作何回应。
“呵呵。”贺乐低声笑着。他随即一边解开李光容的衣服,一边说道:“这,便是同意了?我保证,若是你愿意嫁我,我便再也不碰别的人了!”
才怪!贺乐内心的小人邪魅地一笑,说道。
“谁要嫁你?”李光容一边红着脸推了推贺乐宽厚的肩膀,一边朝着床内看去,那里皱巴巴的,是柳世靖刚才躺过的地方。
“我要进来了,宝贝。”贺乐说完,腰肢一挺,身子一沉,整根便埋进了李光容的体内。
柳世靖,我赢了。李光容的心里升腾起一股甜蜜和满足感。因为他击败了柳世靖,他是贺乐心中最在乎的人。
“啊,啊!”李光容放纵着自己的叫声,他伸出手搂住贺乐的肩膀,不长的指甲在贺乐肌肉虬结的背上留下了痕迹。
贺乐,贺乐。李光容内心喊着。
“阿容,我爱你。阿容。”贺乐一边动着自己强健的腰,一边在李光容的耳边说着。
成功拿下!
而在此时,皇后扬言要送给太子的美女、男妾们都到了太子府门口。
由于太子此时不方便,管家便出面将人收了下来,将他们安置在了太子府的后院之中。
“你们都听好了,在贺老板没有下令之前,我们不能出手!”待到老管家走后,一个清秀的少年对着身旁的两个同样清秀貌美的少年说道。
三位少年互相看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戏谑。
未来这太子府,只会越来越精彩!
作者有话要说:哎呦,太子成功转型有木有?
留下爪印哦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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