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墨白二人与王允恭谈妥后,便跟着王允恭来到了中军大帐,王允恭淡淡的向手下的将领介绍两人是圣教派来的监军。八>一中≥文≥w≤w≤w<.≤
那些将领便用愤怒的眼神看着韩墨白与琥珀二人。
王允恭非常满意手下的表现,又委婉的暗示了他与两人达成的默契后,这些将领的怒火才平息下来。
王允恭站在沙盘旁,对众位将领说道:“此次周军是冠军侯薛让统帅,此人擅长以小见大门,以一系列的小战斗胜利,来达到其最终的战略目的。在从阳县,我军李晓连续挫败了周军的十三次试探性进攻,在长风镇,周军欲趁夜强渡,也被我军拦截。从前方斥候传来的情报来看,周军的下一次主动方向,很可能是由大渡口镇强攻。”
一位身材魁梧,满身肃杀气的将军气恼的说道:“这次周军的斥候太过强大,据说周国年轻一代的优秀修行者全部参与了这次战斗,我们的斥候完全不是对手。”
王允恭转过身,微笑着对韩墨白说道:“不知道圣教能否加派一些修为较强的修行者,充实我军的斥候队伍。”
韩墨白制止了琥珀说话,他对王允恭同样抱以微笑,说道:“我和琥珀大人,便是你口中的强大修行者。”
王允恭点了点头,说道:“那能否请二位大人,前往大渡口,刺探周军是否已经在那处集结。”
韩墨白扫了一下在座诸将,现他们的眼中大多数有一种看好戏的神情,笑了笑说道:“我一人前去,琥珀大人行监军之职。”
王允恭先对琥珀点了点头,然后对韩墨白说道:“请韩大人务必在明日清晨之前探明返回,周军已经七日未再进攻,我总感觉有些不妙。”
韩墨白点头应允。
此时在一位红脸将军身后站出了一名小将,看着不过二十左右,但看其盔甲,已经是千夫长。
王允恭看见这名小将出列,脸色非常温和,微笑着说道:“李晓将军,你有何见解?”
小将抱了一拳,然后朗声说道:“将军,我怀疑从阳方向的周军主力已悄悄撤退,近几****登高远望,现周军虽然营帐未减,但营帐中巡逻的人,却少了很多。”
王允恭眉头皱了一下,问道:“可有派斥候近前侦探?”
“派出了仅有的三队,不但没有得到任何消息,反而还折损了一队。据回来的斥候说,从阳方向的斥候领,是周国东境的猛虎柳斩眉。”
韩墨白想了想,走到地图上沉思半晌,对王允恭说道:“我觉得我应该跟李晓将军去从阳。大渡口方向的扬子河既然我军已准备充分。但从阳方向的周军减小,而且派出了柳斩眉来防止我军的斥候侦查,必定有异。”
琥珀说道:“柳斩眉是大周军方最看重的青年俊秀,他在从阳方向,那么那个地方一定非常关键。”
王允恭摇了摇头,对韩墨白说道:“无妨,从阳易守难攻,我军气势正盛,他们在从阳减军,更应注意大渡口。”
韩墨白皱了皱眉,说道:“大渡口处破灵器布置点图有吗?”
此时一名修行者拿出了一张地图,这种地图上便是破灵器的布置图。韩墨白看了一眼,惊诧的说道:“周军有在此处布置破灵器?他们不怕圣教的修行者吗?”
“因为周军主帐便在此处,冠军侯薛让是太玄境,除非神隐境亲自,谁也没有把握在周军主帐中杀死他。”
琥珀此时看着王允恭,怒容满面,朗声说道:“你让韩大人去如此危险的地方刺探军情,意欲何为?”
王允恭看了一眼琥珀,爽朗的笑道:“韩大人当然可以不去,我们从来没有指望圣教能为我们做些什么。”
旁边一位文士模样的参谋又说了一句:“王将军也不能这么说,毕竟圣教拖后腿还是很擅长的,上任监军在撤退时,充分展示了圣教的马术天下第一。我们这么多将军,竟然没有一个能够追上他。”
这句话说出来后,整个军帐都笑了起来,有几名将军甚至都捧住了肚子。
韩墨白脸色铁青的看着军帐,未一词。
琥珀在军议结束后,便回到了安庆城,而韩墨白骑着快马来到了扬子河边。
扬子河的北岸,为楚军控制,但扬子河的南岸,却全部落入了周军手中。
韩墨白看了一下空荡荡的南岸,觉得有些古怪便叫过了一名百夫长询问。那名百夫长说道,周军在三日前便撤了南岸的防御,但是每次这边的斥候过河,便再没有回来过。因此怀疑对方在南岸埋伏,想引蛇出洞。
韩墨白想了想,让准备好船,晚上夜渡南岸。
安排好夜渡事宜后,韩墨白在前方营帐内仔细询问了这三日的动静,疑心大起。
周军在从阳和大渡口这两个主攻方向,都主动后撤,相当于撤了对安庆城的包围,冠军侯薛让意图何在?
韩墨白看着地图,心里闪过一丝灵光,仿佛想到了问题所在,但还是决定过河确定。
傍晚,韩墨白提前过河。现河岸果然如王允恭所说,没有安装破灵器,他的心里踏实了些,只要不是遇见太玄境的宗师,按照他现在的修为,只要不恋战,逃脱应该没有问题。
大渡口南岸的河滩,长满了人高的野草,韩墨白举目所望,一片黑暗,他在野草中快的移动犹如刮起了一阵夜风,将野草吹得哗哗作响。
韩墨白必须以最快的度前往周军的大帐附近,来验证他心中的那个想法。
这个时候两阵轻轻的风声传入了韩墨白的耳朵。
他停了下来,风声也止住了。
突然在黑暗中出现了一束光。
韩墨白没有动,他知道那是对方在引诱他出手。那束光在持续十多秒后消失了,传来轻轻的一句:咦?
韩墨白根据这句声音,估算了他与那人的位置。承影剑悄悄的拔了出来,耐心的等待。
一小柱香的时间后,黑暗中亮起了一个小火星。此时韩墨白突然力前奔,带起一阵风声,那点小火星瞬间熄灭,接着两股风声响起。应该是两人在背后全力追赶韩墨白。
韩墨白的耳朵不断的辨识草被衣襟刮动时所出了的响声,确认只有两名修行者在追赶。
奔跑了快一里路后,月亮从乌云背后钻了出来。韩墨白的身影由前进在那一瞬间变成了后跃,他有如一只大鹏向左后方的那名修行者使出了精妙的一剑,那一剑正好是刺向了修行者的喉间。
被刺中的那名修行者完全没有想到韩墨白会突然回头一剑,他的剑还没有来得及招架,就已经被韩墨白带走了生命。
另外一名修行者反应较快,在韩墨白的剑刺中同伴的瞬间,他的剑向韩墨白的左腰斩了过去。
韩墨白的左手向下一划,将刺向腰间的剑挡开。
然后承影剑划出了两道水意,在月光下闪着碧蓝的光。
周国的修行者一声长啸,声音在静谧的夜晚传到了不知名的远方。然后他的剑斩向了那两道水意。
那两道水意在接触到修行者的剑后,柔婉的变成了水流,从剑身绕过。
修行者的眼中充满了诧异。
因为他的剑上那丝丝的灵华,并没有想象中的与水流碰撞,更像是砍了空。
但他的诧异瞬间又变成了恐惧,因为绕后的水意变成了千万颗雨珠朝他喷来。
修行者回剑,剑在月光下画出了一道极美的圆,将那些水珠全部挡在外面。但是韩墨白的剑却在那个圆内留下了一个薄薄的口子,刺穿了那个圆,也穿透了修行者的心脏。
韩墨白没有停留,加朝大帐赶了过去,方才那名修行者的啸声,会让周国的修行者齐聚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