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的早晨,大地仍然是寒气逼人,洪洲大地上仍然有轻浮的雾霾,树枝在风中摇曳向蹦跳的幼儿,鲁政清虽然没有在外面练功,他养成了早起的习惯在卧室练气功,许秀苹听到丈夫练功的声音也立即起来跟着练功,她提出新要求:“你把心语的功教我练啊。[燃^文^书库][].[774][buy].[com]”
鲁政清轻笑笃信地安慰妻子:“你的功力还不够,练心语急功近利很容易出事,到你功夫练到能运气表达心语时我自然会教你。”
许秀苹有些不服气想试探一下如何运气表述心语,丈夫立即制止她:“秀苹,真的不能乱试,乱试会导致严重的后果,师傅都不能挽救,如果你功夫到达一定程度,将意练产生的内容用腹腔运气发出一种只有近似功力的人才能互相交流的语音。”
许秀苹听丈夫简单地叙述心语发音过程,知道自己没有达到这种功力,只能领会其要领,望洋兴叹地叹惜:“到我练到一定时候才体会这种特殊语言。”
鲁政清从厨房传来的声音,只听到母亲一个人在煮饭,打听父亲的去向:“怎么没听到我爸的声音,他干什么去了?”
许秀苹微闭双眼在练气功:“这都是拜你所赐,他跟我爸练太极,预防有人伤害他。”
鲁政清立即领会老人的含意,恍然大悟地赞叹:“还是师傅站得高看得远,师傅和师娘功底浓厚不怕有人袭扰他们,我爸、妈一点都不会武功,一旦遇到有人利用他们来威胁我,岂不是让我处处被动,一边保护他们,一边破案,会忙得手忙脚乱。”
许秀苹见他能及时反应父亲教公爹武功的含意感到欣慰,提醒并吩咐他:“如果你处处事事都能把方方面面的事都考虑到了,就不会用这种笨办法来破案哦,以后做事多长个心眼,妈一个人在厨房煮饭,我把你的洗漱水打进来得去帮忙,顺便拿一套餐具进来,爸、妈他们也快回来了,你抓紧时间收拾一下破案需要的物品,吃了早饭就出发,明天矿升温回来你就没有那么自由了,今天争取多跑一家企业,剩下的就不多了,记住身上要带些钱,万一中午在外面吃饭没钱就丢丑。”
鲁政清打开手提电脑,将u盘插进电脑打开采集信息企业的文件夹,比对微型录音机录制的次数:“手里现有的证据矿升温贪污受贿的金额已经上千万,还有六家企业没有采集涉及到矿升温的信息,是得抓紧时间,洪洲建设集团这个大企业的证据线索只有放到晚上去取,采取先易后难的战术。”
许秀苹不想过多干预他办案的事,原来他们就曾经约法三章,相互只是在生活上互相爱护,工作上互不干涉,免得授人以柄,产生司法**,即使是今天他们仍然坚守原来的约定:“你工作上的事该如何办就如何办,我只是给你做好穿针引线的事。”
鲁政清催促她:“你快去给我把洗漱的水打进来,别练了。”
许秀苹立即走出卧病,出门时她把门反锁上,到卫生间接了一盆热水,将丈夫用的牙刷挤上牙膏,端回卧室,她便来到厨房,倪功碧从这几天儿媳对儿子的态度,十分痛爱地制止:“秀苹,你一边忙工作,还为政清的事忙前忙后,就不要到厨房里来浪费时间,我把饭煮好之后喊你,求菩萨保佑你们,顺利地找到医生医好政清的病,你们给我们两家生个儿女,我们好带小乖孙。”
许秀苹为这么慈祥可敬,纯朴善良的老人做儿媳很欣慰,她做了一个诙谐幽默地笑脸:“妈,我们各忙各的辛苦您了!等政清恢复健康后,我抽时间多做家务事,让您老人家多享受享受。菩萨保佑我婆婆长生不老。”
倪功碧看到儿媳这么乖巧可爱、和蔼可亲地催她:“莫在这里嘻闹了,长生不老不是成妖怪了,生老病死这是不可抗拒的历史规律,你去给政清洗脸,做好吃饭上班的准备,还有一会就吃饭了。”
许秀苹趁婆婆不注意带了一套碗筷向个孩子似的嘻嘻哈哈跳着回到卧室:“听到我和妈的对话没有,这么开心的生活让你一个人搅得死气沉沉的。”
鲁政清安慰她:“沉默是短暂的,快乐与幸福即将回到你身边。”
听到开门说话的声音,他们知道是父母练功回来了,鲁政清马上回到床上,因为他知道,吃饭之前妈妈要到床边来看他,唠叨几句,许秀苹将卧室门打开,把洗脸盆端到卫生间,把水倒了,重新接了一盆水端到卧室,对着梳妆镜洗脸。
倪功碧向前两天一样,吃饭之前都要到儿子和儿媳睡觉的卧室来,仔细地观察儿子的状况,她摸了一下儿子额前,看到一个已经参加工作的儿子变成沉睡不醒之人,心里阵阵酸痛,眼眶都有些湿润,两个手合在一起做作揖状态:“儿哪,你得这种怪病把全家弄得心里不安宁,都在为你的事忙前忙后,你老爸也在跟着你师傅学打太极拳,最遭殃还是你老婆,她一天既要上班还要照顾你,这几天她都瘦了不少,但愿菩萨显灵,保佑你们今天能遇到好医生拿好方子把你治好,只要能治好你的病,我就是下辈子变牛做马都心甘情愿。”
许秀苹从厨房里拿了两个煮熟的热鸡蛋,端了一碗豆浆,听到婆婆娘发如此重的誓言,担心她过分伤心影响身体,立即走到她身边:“妈,您别担心,吉人天相,您们这么善良,他也是一心做顺序人心之事,没有做过伤天害理的事,迟早会恢复健康,千万不要为这件事伤了身体,否则,他和我承受不起啊。”
倪功碧听到儿媳劝导,心里顿时觉得她为人心地善良,做事心细,把儿子照顾得很到位,心里的压力轻得多了,转身双手把住她的手:“秀苹,他这么折腾拖累到你了。”
许秀苹心照不宣地给老人承诺:“妈,我嫁给政清,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照顾他是我的责任,您们当老人就莫为我们年青人担心,人间没有过不去的坎。您累了这么久,去吃饭嘛,千万莫把这种心情带给其他老人,要是您们老人们把担心政清病的事扰乱正常生活,会严重影响到他的治病效果。”
倪功碧果然被她的话打动:“要得,秀苹,我听你的,你也吃饭嘛,光喝豆浆饿得快,今天可是关键时刻哦。”
许秀苹爽快地答应她:“妈,我晓得,马上去端稀饭和咸菜。”她陪着婆婆娘到厨房端了一碗稀饭,把黄豆、咸菜、肉类食品拼装在一个小碗里端到卧室关上门吃饭。
只有许平华洗漱之后看到女儿关上门吃饭,知道女儿是用这种方式和政清一起吃饭,故意装糊涂:“秀苹这几天太累,饭量也增大了。”
忠厚老实的鲁玉山刚从洗漱间出来,根本没有想到儿子在和儿媳一起吃饭,以为亲家怀疑她饭量增大有其他原因,极力为她辩解:“这几天她这么累,多吃点是好事,一些得了病的人医好都要吃,她吃了早饭还不知什么时候吃午饭。”
许平华淡然地笑道:“嗯,能吃是好事。”
淡素娟协助倪功碧把饭菜端到餐桌,碗筷放到餐桌上:“洗漱完了就吃饭吧。”
许平华看到餐桌上摆了煮好的香盐蛋、香肠、油煎的花生米、黄豆、咸菜,还有豆浆、稀饭、馒头、小笼包子,味道芳香,提出建议:“亲家母,以后别搞这么复杂,只要有早餐只要有稀饭和咸菜就够了,用不着那么复杂。”
倪功碧憨厚地笑道:“亲家,你们难得到我们这里来,我们虽然没有钱请你们到馆子里去吃大餐,有点钱都摆到这套房子里了,还有点钱留着儿子治病做备用,这些都是我们土特产,年前就准备好了,瘦肉、香肠、鸡蛋、鸭蛋、花生米都搬到城里来了,如果放到不吃,秀苹一个人要吃好久,我和老头子回去后,乡里还留了些肥腊肉,吃菜随时到地里去摘鲜的,手艺不好,没熏好,喜欢吃就多吃点,不喜欢吃就少吃点。”
许平华立即客气地解释:“亲家母真下细,整得好吃。”
淡素华也津津有味地夸赞她:“亲家母,你好能干哟,能把猪肉整这么多花样,我们山东就没有这些习惯,只是用盐腌点肉,再整点海鲜之类的东西。”
勤奋朴实的倪功碧没有花言巧语,是子丑寅卯不会说成辰巳午未,听到亲家和亲家母这么夸她还有些不适应:“我们这里的农村妇女都会做这些,只是根据自己家里人的口味,基本都是做白味与红味,白味就是甜香肠,红味就是辣香肠,我估计你们吃辣味的不太习惯,所以就做了两种味道。”
鲁玉山跟着证实:“是啊,家里做这些都是她一个人做,我只能递点东西,有一次她去娘家,我买了几根猪舌头自作聪明就这么把盐敷上腌好后还沾沾自喜,幸好她及时赶回家发现后,用刀把猪舌头前的一层皮刮掉,否则,根本就莫法吃,自此以后,我再也不敢随便碰年货。”
许秀苹把卧室门打开,端着空碗到厨房洗后,拿着擦餐桌的毛巾进屋擦后,听到老人们赞扬婆婆娘便插嘴:“下处腌腊肉时,我得给妈学,老吃现成的可不是好事,学会了也腌制一些腊肉孝敬您们。”
倪功碧很喜欢儿媳这么喜欢做家务事,欣然同意:“秀苹,等你把政清的事和工作上的事忙完,我手把手地教会你。”
许秀苹前来给老人们问候:“爸、妈,您们开心的玩,我去把采访车开过来再上来背政清。”
许平华放下碗筷:“我背他下楼,用不着你再跑一趟了。”
鲁玉山跟他跟着背:“亲家你歇着,我去背着政清送上车。”
许平华当仁不让:“亲家,你别跟我争,他是我的爱徒和女婿,今天我背吧,别看我的胡须比你长,功力比你好。”
许秀苹欣然接受父亲的意见:“好吧,爸,我就带上采访包去开车,您背政清下楼等着,一会就开过来。”她回到卧室,将政清的包放入采访包内,她将政清扶在父亲的背上,带着采访包陪着父亲一起走出卧室,鲁玉山也陪着他们一行下楼等着许秀苹骑自行车到报社去开车。
一些认识鲁玉山的人看到他儿子让人背着等什么就主动前来问:“老鲁,你的儿子不是在刑警队上班吗?怎么成这样了?听说他讨了一个如花似玉的美女记者,是不是遭人黑整了哦。”
鲁玉山不好给他们解释什么,更不会相信他的猜测,委婉地解释:“身体有点不舒服,需要找医生看看?现在吃的粮食都是用的化肥种的,谁吃了五谷不生病,这些话纯属瞎扯,没有的事。”
这些八卦邻居惊诧地劝他:“老鲁,这年头就是怪病多,他都要人背了,送医院啊,反正他们这些人治病又不要自己掏腰包,该治病就得送医院,如果洪洲医院治不好就往大医院送,拖久了小病会拖成大病。”
鲁玉山不好明说病情,害怕别人说东道西影响儿子治病,只好用简单的方法把这些爱管闲事的人支开:“谢谢你们的关心,我晓得了,你去忙自己的事吧,不要乱蛟牙根。”
邻居听到他责斥只好怏怏不乐地离开。
许平华只级把问者的话只个大概,听不懂他的全部意思,只知道他们的话与女儿有关:“亲家,他刚才问啥?”
鲁玉山不想把原话告诉他,免得伤了家人的和气:“没啥,他是要我们赶快给政清找医生治病。”
许平华用心语指责鲁政清:“政清,你听到了,社会上带来多少闲言碎语。”
鲁政清用心语回答他:“师傅岳父,只要我把这个案子办完再也不做这样的傻事,加倍孝敬您们,关爱秀苹,用实际行动粉碎社会上这些闲言碎语。”
许平华悄然地回答:“如果现在放下来,这里没有坐的地方,你要是能站稳,岂不是把你前期做的工作全曝露了吗?”
鲁政清提醒他:“你背着等多累,让我如何消受得起,朝前走几步,有一个固定的座位把我放在懒板凳上,您扶着我,秀苹一会就要回来了。”
没想到鲁玉山也想到这件事了,他用手指着前面的懒板凳:“亲家,你这么背着多累,我们把他放到懒板凳上,扶着他就行了,免得听过路人的闲话。”许平华接受他的意见,朝前走了二十米,在鲁玉山的扶持下,把鲁政清放在懒板凳上,许秀苹便驾驶着一辆灰色的采访轿车守来,她倒车后,将轿车停靠在他们等车的地方,下车把后排的车门打开,许平华抱着鲁政清平放在后排,许秀苹关上车门,回到驾驶室,鸣笛后便缓慢地驾驶着轿车离开小区,鲁玉山和许平华目送轿车离开后才回家。
许秀苹驾驶着采访轿车离开小区后,鲁政清已经悄无声息地换上另外一副面孔和服装,许秀苹从反光镜看到丈夫换了容貌,立即把车停靠在公路边,让他上驾驶室开车,自己换到副驾驶位置。
许秀苹看他胸有成竹的样子,便商量采访的企业:“政清,今天先走那家企业?”
鲁政清娴熟地驾驶着轿车,毫不犹豫地把自己的想法告诉她:“先去玖源化工,这家企业是港澳同胞占股,他们十分反感矿升温利用节假日敲竹杠的做法,然后再去明林建材,汇丰鞋业,后面这两家企业涉嫌通过矿捞取银行钱财,争取今天能把这三家企业走完。”
许秀苹有些情绪低落地转告他:“这三天把你的踏实粉丝阳玉莲急惨了,她到医院去看过你,听说我把你接走了,气得狠狠地数落了我一气,我也没给她好果子吃,我的老公,如何治是我的事,怎么会给其他人汇报呢?为这事我俩闹得很不愉快。最可恨的是,她认为我采访企业是甘清华想让我到企业去捞红包,今天采访后,我还是干本行,到公安系统去采访,把采访企业的事交给她。”
鲁政清乐呵呵地引导妻子:“我妻子可是一位文武双全,智慧过人。温柔贤淑的佳人,怎么会与那些无素质,无品位的人相提并论呢!即使甘编辑用再多的心思也是枉然。”
许秀苹听到他把醋火烧到自己身上,这几天所受的委屈就向电影一样不停地地脑海回放,此时便气宇轩昂地把心里的怨气一股脑儿地发泄出来:“都是你出装病这个馊主意导致的结果,你这一装病引起一连串的麻烦事,害得阳玉莲把你当成宝,千方百计想靠近你,甘清华也认为有空子可钻,一天没事就献殷勤,四位老人都有些或多或少的分歧,我成了他们的出气筒,还不知道你们单位的看到你的照片会产生什么链锁反应。”
鲁政清看到妻子一颗纯洁的心受到这种来自各方面无辜的袭扰,只好笃信地安慰她:“秀苹,你的人品是出水芙蓉,没有任何瑕疵,你的能力、习性,都是一位爱憎分明,惜墨如金的未来大作家的材料,如果有时间你能把我这次办案的事整理成一部纪实,绝对是对贪污受贿者一计警钟,将来还会成为劝世名著。”
许秀苹得到老公的提示陷入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