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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见师兄岳秋娇老泪横流(1 / 1)

在静花庵,老圣母经不住洛金花的死死相求,终于答应要带上洛金花与灵芝仙姑一起前往塞外,暗中帮助师兄柴忠让与那塞外双鹰决一死战。

老圣母见到过宋悝带给洛金花的那封信,知道那塞外之行一定是充满着变数,而且是危险重重。于是便提前做了详细的准备以便应付不时之需。

在老圣母提前运筹的内容中,第一件事就是要提前见一见师兄柴忠让,一方面是要让师兄提前了解一下塞外双鹰的阴谋,也好事先有个防备;再一方面老圣母也觉得自己也有必要帮助一下那个已经双目失明的可怜师兄。毕竟,他们二人之间曾经有过一段难以忘怀的旧情。同时老圣母还觉得师兄这一战,不知是吉是凶,倘若有个闪失,自己能够提前与师兄见个面,叙说一下这若干年来的思念之苦,不也能或多或少地弥补一下心灵深处的遗憾么?

算算日子,离清明节已经越来越近,老圣母便决定,要抓紧时间前往武当山先见一见师兄柴忠让。

这日黎明,老圣母只带着洛金花早早就动身。二人化装成商人摸样,骑上两匹快马,离开静花庵一路向武当山奔去

一路上,二人也不住大的客栈,只找那较为偏僻、冷清的地方住宿,只怕被人看破伪装。好在,一路上还算顺利,这一日,终于到了武当山下。

老圣母和洛金花牵马上山,洛金花来过一次,找到柴忠让的住处倒也不难,于是直接来到深山中的一片竹林中。此时虽然还没出冬季,可是南方的天气却逐渐转暖,竹林已经呈现出初春的景色。

老圣母和洛金花驻足于竹林边四处观望,见竹林深处有几间竹屋隐没在其间。老圣母隐隐觉得那里就是师兄的住处,便将马匹交给洛金花,三步并作两步跑到竹屋前。

竹屋的门虚掩着,老圣母对着屋内轻声呼唤了一声,不见任何动静,便轻推竹门探头向内观看。老圣母这一看,不由得内心里一阵酸楚——竹屋里竟然没有一件像样儿的物件!

老圣母看到,在竹屋靠窗的一侧,只有一张竹榻,竹榻上铺着一条破旧的褥子,上面摆放着一个枕头、一床补满补丁的薄被,除此之外再没有其他御寒之物。对面墙上,几个竹钉上挂着几件已经褪了色的旧衣服,再往下,地面上只有两个大瓦罐并排放在一起,瓦罐的盖子上放着一个盘子,盘子上放着一个粗瓷碗,碗上横着一双筷子。老圣母顿时醒悟到,原来师兄竟然过着如此清贫的日子!

老圣母眼含热泪,迈步走进屋,站在屋子当中环视四周,见屋内虽然再没有任何物件,然而却收拾得干干净净,没有一丝的尘埃!老圣母走到瓦罐前,弯腰错开一个瓦罐上的木盖,见瓦罐内只有一丁点儿面粉,尚不能盖住那瓦罐的罐底。于是又揭开另一个瓦罐的盖子,见里面只有少许的糙米。老圣母顿时心如刀绞,向后倒退一步,坐在竹榻上,眼泪夺眶而出

洛金花牵着两匹马也走到了近前,她见老圣母进了屋去却不见出来,便喊了一声,随之栓了马匹,也走进了屋子。

洛金花见老圣母独自在竹榻上落泪,顿时明白了老圣母的心情,即刻在屋内环视了一周,不由得也感到一阵心酸。洛金花向前搀扶起老圣母,说:“母亲不必悲伤,我们在附近找一找”

老圣母顿时觉得自己有些失态,好在洛金花不是外人,便站起身,微微点头说:“好吧,我们就到外面走走。”二人相拥着出了屋,站在门口向外张望。

春风轻拂,竹叶微动,竹林里一阵沙沙的微响。老圣母静下心来仔细听了听竹林的动静,似乎听到了什么声音,小声对洛金花说:“你听!”洛金花侧耳去听,除了竹叶轻拂的沙沙声之外,根本就听不出其他的声音,于是一脸的茫然,刚要向老圣母询问,就听得竹林中一个洪钟般的声音传来:“敢问,是何方客人?来到寒舍有何贵干啊?”

老圣母闻言,并不答话,紧闭双眼低下头,一脸痛苦的神情。洛金花见老圣母这般摸样,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反而愣住了,呆呆地看着老圣母,叫了一声“母亲”便止住了声。

此时,对面又传来一声问话:“哈,原来是母女二人,难道是迷了路不成?不怕,有老朽为你们指点迷津!”声音刚落,竹林中闪出一人,那人看上去也有九旬的年纪,鬓发苍白、面色黝黑,两眼虽然睁着,却眼神呆滞,一看便知是一个睁眼的瞎子。那睁眼瞎子从竹林中走出,微微弯着腰,一副老态龙钟的样子。

老圣母岳秋娇见到那瞎子,更加断定,这就是自己多年来未曾谋面的师兄柴忠让!岳秋娇几步走上前去,一边伸手去抓柴忠让的手,一边叫道:“师兄”

说来也怪,这岳秋娇是何等的身手,她伸出去的手,别说是去抓一个瞎子,就是去抓一个会些武术的明眼人,那也是十拿九稳,令对方难以脱逃!可是,此时此刻,他伸出去的手却竟然是落了空,根本就没有碰到那老瞎子半根毫毛!

岳秋娇稍一迟疑,以为自己伸手时对方的手恰巧也正在移动,因此阴错阳差,两只手才没有抓在一起。于是,便再次伸手想要握住柴忠让的手。可是令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眼看着她就要抓住的师兄的那只手却稍微一动,便避开了岳秋娇的那只迅速抓过来的手!老圣母这才知道,这是师兄有意躲避她!此时,就听柴忠让反问一声:“谁是师兄?我明明听到这里只有你们母女二人,难道与你们同行的还有第三个人不成?”

老圣母两次想抓住师兄的手,却两次都被师兄躲过,心中酸楚已经逐渐被怒气所替代,心想:“师兄啊师兄!我岳秋娇千里迢迢不辞辛苦前来看望你,难道你就这样对待我?”想着,便叫了一声:“柴忠让,你明明知道我岳秋娇前来看你了,难道你还要拒绝我不成?”

柴忠让闻言微微一愣,其实当岳秋娇喊出师兄这两个字时,他便已经听出自己面前的这人就是他曾经深爱着的师妹岳秋娇。可是,柴忠让想到自己将要与双鹰比武,生死未卜,故此便不想就此与岳秋娇相认。但是柴忠让却没有料到,岳秋娇不仅报出了自己的姓名,而且也一语道破了柴忠让心中的想法,那柴忠让也就难以再佯装下去,立刻便犹豫起来,心想:唉岁月沧桑,唯师妹对我真情犹在!知我者,唯有师妹岳秋娇也!

老圣母见柴忠让一时愣怔,便再次用言语相逼,说道:“师兄啊,难道你就不问问我岳秋娇为何要在此时不顾千里之遥前来寻你?难道你就变得这样愚钝了不成!”

柴忠让闻言,顿时乱了方寸,刚刚还在装腔作势、强打精神,眨眼间便泄了气,低头长叹一声,说:“唉想我柴忠让隐居深山,多年来,虽时时挂牵师妹,却不敢面对秋娇,因此,这别后的数十年,内心里一片阴霾难以消散,没想到,垂暮之年,师妹竟然寻到深山,我想,其中定有缘由。师妹,何不进屋一谈!”说罢,竟伸手拉住岳秋娇的手,一起进了屋。

洛金花早就听老圣母说过她与师兄柴忠让之间的事情,见老圣母和师兄手牵手的进了屋,也不好尾随过去,便走到那两匹快马近前,解下缰绳,拉着马匹寻那青草茂盛的地方放马去了。

过了不大一会儿,洛金花忽然听到竹屋内传出争吵声,洛金花觉得奇怪,抬头远远望去,忽见老圣母气哼哼地自屋内走出,也不言语,单手抽出宝剑站在门前空地上,对屋内虎视眈眈。洛金花觉得奇怪,急忙向老圣母这边跑来

此时,只见柴忠让也手持宝剑自屋内跃出,站在老圣母面前,二人也不答话,挥动手中的宝剑就战在一处!

洛金花不知到底为了什么,走上前去,大声询问。老圣母后退几步,只对洛金花说了一声:“女儿不必惊慌,我要与他比试一下武艺,也好挣个说话的权利!”说罢又与柴忠让打在一起。

洛金花仔细观望,见老圣母虽然面带怒色,可是,却并没有使出灵芝剑法之中的那些凶狠的招法,便知道老圣母只是在试探对方的武功,并没有想置对方于死地,悬着的心便放了下来,站在一边静静地观望。

过了一会儿,洛金花见老圣母的招法逐渐变得凶狠,便又担心起来。只见老圣母一招紧似一招,那宝剑便带着风声呼啸着,围着柴忠让的身前身后上下翻飞。可是说来也怪,那每一个招法就好像已经被柴忠让料到一样,没有一招一式能够攻破柴忠让的防守。洛金花觉得大惑不解,心想:“难道那柴老前辈的眼睛并没有瞎,他能看到我母亲的招法?或者是他能够深知灵芝剑法的招数?”想着想着,就打算进一步试探一下。于是,暗中拾起一块石子,看准时机向柴忠让投去

说时迟那时快,柴忠让急忙向后一闪,叫道:“师妹,住手!”老圣母闻言停了手,问:“难道师兄认输了么?”

柴忠让又后退几步,笑一笑说:“依我看,还是认输了吧,不然的话,恐怕要被暗器所伤了!”

老圣母闻言一时不知所云,问:“师兄,我岳秋娇可不是那种使用暗器偷袭的人啊!”

柴忠让向洛金花一指说:“虽然师兄眼睛失明,可耳朵却不是摆设,分明是有暗器飞来被师兄躲过,不信,你问问她!”

洛金花闻言大吃一惊,不敢言语

老圣母见洛金花虽然蒙着面,额头上已经微微涨红,不好意思地僵立着,便知道肯定是洛金花暗中想帮助自己,被师兄误会了,便大声质问洛金花:“谁让你自作主张?我何须你出手相助?”

洛金花还没有回答,柴忠让却说:“你那女儿岂不是为了你好?想来她一定是怀疑老朽我的一双眼睛并没有瞎,所以才想到要试探一下,孩子,你说,是也不是?”

洛金花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

柴忠让哈哈一笑说:“罢了,我就实说了吧!师妹,你只知道我眼睛瞎了,可你却不知道,师兄我早已练就了一种超常的耳音,如今,我已经能够分辨出任何一种微弱的声音!你想一想,你出任何招数都要带动风声,我便能从细小的风声中辨别每一个进攻的招数来自何方、距离远近和那招数中是否隐藏着杀机!这样一来,不用眼睛观看,也能够感知身边的一切,因此,没有眼睛又有何妨!”

老圣母和洛金花听了,面面相觑,一时不知是真是假。柴忠让哈哈一笑说:“还是到屋里再细说吧!”说罢三人都进了屋。

柴忠让进屋后便让岳秋娇和洛金花坐在竹榻上,自己站在一旁说:“师妹,你的好意我何曾不知,只是若要让你与我一起北上塞外,那是万万不能!想那塞外双鹰并非等闲之辈,一旦交手胜负难料,万一有个不测,师兄我倒也不怕,可是,若将师妹你也牵入其中,岂不就成了我今生的悔憾!”

老圣母闻言,冷冷一笑说:“师兄竟然还是如此的虚荣!我岂不知你的心意!我想你是怕我成了你的助手,而被旁人耻笑,毁了你的一世声名吧!”

柴忠让似乎被说中了,稍一迟疑,没有出声。

老圣母又说:“假若那双鹰也是光明磊落,我岳秋娇又何必多管你的闲事!”

柴忠让听老圣母如此说,心生疑窦,急忙问:“如此说来,那双鹰还要耍什么把戏不成?”

老圣母鼻子里哼了一声,没做回答。柴忠让想了想又说:“我与那双鹰之一的墨啸早有约定,要单枪匹马,一对一的较量,那双鹰虽为异姓弟兄二人,可是按照约定,他的兄弟黄松鹏也只能是作壁上观其实,就是他二人一哄而上,凭我这多年练就的身手,我又何惧他来!故此,师妹就不要替我操心了吧。北上塞外,吉凶尚且不论,只是这一路的辛劳,就让我内心不忍,我柴忠让岂能让你们为我吃苦”

老圣母听到这里,心里早就动了怒,叫道:“好一个迂腐的庸才!那双鹰暗地里早已将刀架在你的脖子上,你还在痴心妄想!也罢!既如此,老身就更该与你一同前往,也好将你的尸身带回中原!”说罢,满腔怒气,忽地站起。

柴忠让眉头紧锁,自语着说:“难道那双鹰不讲信义,要暗中加害我不成?”

老圣母怒目道:“何止要加害于你,到头来,恐怕连前去观战的各路英雄也都难逃魔爪!”

柴忠让听那老圣母不像是在瞎说,便静下心来,询问:“师妹何出此言?”

老圣母长出一口气,说:“师兄若答应让我同你前往,我便将其中的缘由讲给你听。否则,就当做我们没有来过,你我自此一刀两断,各奔西东!”

此时柴忠让已经无法不相信老圣母的话,只好静下心来,语气平和地说:“师妹暂且息怒,如此说来,我答应了便是,答应了便是”

老圣母见师兄终于答应了,不由得又一次泪流满面,擦了擦眼泪,语气沉重地说:“师兄啊!你哪里知道,大难临头你还蒙在鼓里”

于是,岳秋娇便将那宋悝留给洛金花的书信拿出念了一遍,向柴忠让讲明了事情的缘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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