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柳咪这话后,李泽道:“监听手机意义不大,因为现在和一个人保持联系的方式实在是太多太多了。就拿通话详单来说,现在查这个根本一点意义都没有。先不说一个人可能拥有多张手机卡,单单就app来说,能够提供文字以及语音聊天的app就特别特别的多。在她已经明知被怀疑出轨的前提下,她肯定会想到我有可能会去查她的通话详单,或者是想办法监听她的手机。”
“所以为了避免被你抓住尾巴,她应该是会另外买一部手机,专门用来和某个男人或者某些男人联系。”
“我的意思是监听手机不太现实,所以我是倾向于第二种做法。”
“你觉得聘请私家侦探比监听手机来得现实?”
“当然,”李泽道,“在我老婆明知手机可能被监听的前提下,是不是私家侦探更好用?比如她知道自己被监听甚至定位了,她就有可能将那部手机放在公司里,自己却到公司附近和男人幽会。等事后我问她的话,她就有可能说不小心把手机落在了公司。你要记住,东西是死的,人是活的,所以人绝对比……”
“充气娃娃好用?”
愣了下后,李泽忙道:“才不是什么充气娃娃,是人更来得灵活,所以有人专门负责跟踪我老婆的话,我会更来得放心。假如只是监听的话,我还是会觉得很没有安全感。我刚刚已经举了个例子了,我现在再举个例子吧。比如我老婆已经和奸夫见面了,却故意假装是在和奸夫聊公事。因为我只能听到他们的对话,所以他们要想欺骗我是简单得不能再简单。而在所谓谈公事期间,他们就有可能在做嗳。只要不发出伸吟之类的,我肯定是会被蒙在鼓里的。而且当我老婆这么做的时候,她可能还会觉得很刺激。”
“所以你是打算聘请私家侦探了?”
“嗯。”
“那你老婆在公司期间就由我盯着,在公司以外就由私家侦探盯着,在家里就由你盯着。三个地方都有人盯着的话,那她乱搞应该就能很快被查出来了。当然了,你请的私家侦探必须有实力,别被你老婆玩得团团转。”
“这点就不用你操心了,”顿了顿后,李泽道,“我觉得和我比起来,你也很着急,也很想知道我老婆到底有没有出轨。”
“连毛都被剃了,你还觉得她没有出轨?”哼出声后,柳咪道,“你只是不愿意接受事实,所以必须见到所谓的真相罢了。你知道这叫什么吗?这叫多情种。因为你爱着她,所以你不愿意接受事实。虽然我们可能连普通朋友都不算,但我也不希望你别再被这个骗子欺骗,所以我当然也很急了。”
“等确定真相了,你再评价她吧。”
听到李泽这话,眉头微皱的柳咪道:“你这是典型的不到黄河心不死,但面对她这样的天生尤物,你会这样……”
“我不是贪恋她的外表,”李泽抢话道,“你只是在上班期间和她有接触,所以你根本就不知道她私底下表现得有多好。我是一个比较懒的人,而她从来没有说过我。就拿家务来说,几乎都是她包办的,从未有过怨言。而且她对我身边的每一个人都很好,尤其是我爸妈。当初刚结婚的时候,我妈对她不怎么好,但她根本就没有向我抱怨过。后面我妈住院,吃喝拉撒全部都是她负责搞定的。而且住院期间,我妈的大小便都不能自理。那时候原本是打算请护工,但她担心护工照顾不好我妈,所以她就直接请假并和我妈住在一间病房里。假如我妈大小便失禁了,她就会直接帮我妈清洗身体,还会帮我妈换上干净的裤子。也正因为她孜孜不倦的照顾,我妈才康复得特别快,就连医生都很吃惊。从那件事以后,我妈就把她当成亲生女儿来看待,爱她甚至多过我。”
李泽述说期间,柳咪的眉头皱得非常紧。
李泽述说完以后,柳咪的眉头皱得更加的紧。
忽而间,空气像是凝固了,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
就这样互相沉默了足足有五分钟,柳咪才开口道:“抱歉,我以为她在家里什么事都不做,像个少奶奶。”
“她很勤劳,比绝大多数的女人都来得勤劳,”李泽道,“正因为这样,我才不敢相信她会出轨。但种种迹象表明她真的已经出轨,所以我这两天一直很痛苦。我想找证据的目的很简单,就是想搞清楚她为什么出轨,为什么会背叛我。你要知道当初我其实有提过想把她的毛给剃了,但她拒绝了我。所以在我看来,假如她甘愿张开双腿让另一个男人帮她剃毛的话,那只能说明她真的很下贱了。”
“双面人吗?”干干一笑的柳咪道,“我总觉得这个词挺适合你老婆的。”
“所以我是希望你尽量别在我面前诋毁或者是嘲讽她,那样会让我心里很不舒服。”
“假如我不答应你呢?”
“嘴巴长在你身上,所以答不答应是你的自由。”
“那我绝对不会答应,”柳咪道,“假如我不鞭策你的话,你只会认为她没有出轨。甚至可能过了一阵子,你会觉得只要她在家里表现良好,那出不出轨都无所谓。要是真的到了习惯成自然的地步,那还真的不是一件好事。因为你喜欢画画,所以你可能是一个思考多于言语的人,所以可以把你归结到内向的行列。内向的人就像是沉默的羔羊,一旦爆发起来将会非常可怕。就好比我们看的一些新闻,很多凶手都是性格内向的人,而这些人经常被归类到老实人的行列里。所以当这样的人犯案时,大家都会感慨,这样一个老实巴交的人怎么会杀人呢?不在沉默中灭亡,就在沉默中爆发,而这样的人一般都是选择爆发。”
“不要妄自揣测我的性格,我们并不算是朋友。”
“那我们到底算是什么关系?”扬起眉头后,柳咪问道,“合伙人?熟悉的陌生人?”
“利益共同体。”
“好陌生又冰冷的名词,”叹了一口气后,柳咪道,“但你的作品却让我觉得很温暖。”
“时候差不多了,我该走了。”
站起身后,李泽朝收银台走去。
看着正在付钱的李泽,柳咪那原本已经舒展开的柳眉再次皱紧。
李泽付完钱以后,两个人便一块走出了餐馆。
李泽说他要回家,所以柳咪便和李泽告别。
柳咪是要回宿舍午休,而因方向和李泽相反,所以两个人就在餐馆门口分开。柳咪确实是要回宿舍午休,但李泽却不是要回家。准确来说,李泽都不知道自己到底该何去何从。所以坐上车以后,李泽只是默默盯着前方,根本不知道该去哪里。
他想打电话给妻子,听一听妻子那温柔的声音。
可一旦听到妻子的声音,李泽又会不由自主地想起妻子被男人剃毛并侵入的画面,这只会让他变得更加暴躁。
此时的他就像是一只刚从铁笼里放出的饥饿野兽,很想体会那种将人撕咬得血肉模糊的快感。
渐渐的,李泽眼神变得极为凶狠,就连气息都变得有些急,那放在方向盘上的双手则是越握越紧。
李泽气得无处发泄之际,他妻子丁洁正跟照片里的那个男人坐在咖啡馆的贵宾包间里。
看着哪怕不做声也魅力十足的丁洁,笑眯眯的男人道:“小洁,你说谎的功力真的是越来越强了,对老公撒谎也能说得那么顺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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