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光华太盛,掩盖过一切,七彩霞光四溢,气势喷吐,一尊强者祭出大道,所向披靡。
那是一株大树,树下有人抚琴,琴声动九天,虚幻飘渺,如仙音袅袅,古树生在崖畔,苍劲有力,树枝如虬龙,粗壮不失婉约。
古树笼罩七十丈,在这里,大道割画一方独立空间,道的气息流淌,浓郁到极,这里一切属于道,只属于自身,已经脱离原来的空间。
大道弥天,轰杀一切,一个白眉老者纵使大道,直接泯灭两座寂灭大阵爆炸的威势,他双眼微闭,无为无妄,高高在上,盘膝于天空中,如同定空神人。
即墨从大道中走出,他身上血光淋漓,很难想象,以他现在的肉身,不过只是一个回合,就已败退,道合强者的大道,难以揣摩。
他手中提着锦袋,正是装有仙石的那个锦袋,与那一瞬,他借助龙脉加持,击退许匡,抢过那个装有仙石的锦袋。
“想走,可曾问过老夫?”那老者缓缓抬手,身与道合,化身古树下的抚琴人。
琴音动九天,时而金戈铁马,时而悲怆动人,悠缓舒畅,或急或缓,似乎天下只剩下这一根古树,一张古琴,还有抚琴的老者。
即墨身后太极悬浮,头有青天白日,下方有沉着厚土,但他的己身却被定在空中,被无数看不见的气息牵制,这无关于灵气,无关于神魂,只是道。
道非道,道亦道,道,不清,道不明,除非领悟,否则就是未知,这便是大道。
“咦!”那老者轻声惊疑,看着即墨身后的阴阳太极,缓慢抬手,抓向即墨,“竟是一种不曾见过的半道。”
所谓半道,便是有道的痕迹,却并非是道,施为者并未曾理解其中道理,并不算真正的道。
“噗!”
即墨身上血珠飞溅,他的身体完成弓形,老者想要将他抓住,但他却凭大毅力稳住身体。
“寂灭大阵,爆!”
“轰!”
寂灭£∟£∟£∟£∟,m.♀.c+om
style_tt();大阵于大道中爆炸,天空轰鸣,然而在这方大道所成的净土中,只是空有声音,却无痕迹,大道湮灭一切,古琴长叹,似是歌颂,又似是惆怅。
“祭以我形,锁定龙脉!”
即墨屈指,打出复杂难懂的手印,天空透明丝线飞舞,想要从大道空间中飞出,却被泯灭。
“九阳八卦星河图!”
即墨无奈,他几乎要被大道轰杀,这种战斗不在一个级别,如同蚂蚁和大象,无论蚂蚁怎样施威,大象均不会畏惧。
星河图一出,垂下星光千尺,似乎冥冥中牵动某种气机,那大道竟被破开一条裂缝,这星河图极为逆天,镇压姬如雪的古塔,现在又破开道合强者的大道。
“轰!”
道合强者如影随形,很快便又走来,但在这一刻,魔一飞埋下的大阵爆发,第二阶段的寂灭大阵同时爆发。
两种可以击伤道合强者的大阵,即使是那位老者,也不敢硬抗,他盯着大道,于大阵爆炸之时逃离,但也衣袍不整,半条胳膊被炸的血肉模糊。
道合强者的反应太迅速,即使是两种攻击大阵,也未能将他困住,大道祭出,一切皆成虚妄,除非入虚强者祭炼的大阵,可以稳杀道合,否则便是同阶道合境,也很难用同阶大阵击杀。
“杀!”
上百名强者从天边飞来,法器无数,更有道兵引路,许家的强者杀来了,许家威严不容挑衅,他们绝不允许挑战许家威严的人活在世上。
“吼!”
即墨挥手画圆,集结三龙卫珠地势,振臂推出,三条青龙隐约出现,飞舞于九天上,龙威无限,他们杀入许家强者阵营,瞬间掀飞十几名强者。
“两个黄毛儿,乖乖束手就擒。”
那个老者又杀来,身后是大道,古琴声响动九天,以那老者为中心,周围七十丈,自成一方空间,只有一种大道。
“现在只有这一个办法,可恨许家竟出动道合强者。”魔一飞面容坚毅。
许家出动道合强者,这是谁也不曾想到,毕竟对付两个初入念神的修士,竟惊动老祖宗级别的道合强者,确实是出乎意料。
“我要引动青光古镜中禁封的半招,墨墨,你为我阻挡三息。”魔一飞脸色凝重。
青光古镜突然从空间中杀出,将十几名修士拍成肉泥。那古镜竖在空中,青光收敛,更加古意盎然,锈迹斑斑,很难看出那是一尊禁器。
阻挡三息,这几乎很难实现,阻挡道合强者,无异于玩火**,一旦进入道合强者的道域,也就是那方大道空间,即墨没有自信再出来。
侥幸不是每次皆有,即墨将星河图展开,自身融入图中,杀向人群,只有凭借器的加成,或许有机会不入道合强者的道域。
“轰!”
即墨后退,这些人实力大都与他相当,想要瞬间击杀,何其困难,那尊道合强者已杀向魔一飞,道域虚幻飘渺,琴音似幻似真。
“看来只有用这个办法了!”即墨不敢接近那道域,他挥手指向天空,身后越出三条粗壮的青龙,这青龙虽透明,却有完整的形体。
即墨伸出指尖,指肚自动裂开一条血缝,一滴泛光的红色血液落在空中,“我以我血,祭换真灵,赐尔神通,助我杀敌。”
这是阴阳师手段,以即墨自身,无法撼动那老者,也只有借助龙脉,借助星河图,只要能阻挡那老者片刻,便就成功了。
“你是绝道圣胎!”那老者突然惊呼,即墨逼出的鲜血是他的精血,每一个人的精血,均记载有自身信息。特殊体质,更是蕴藏有异类大道的气息。
随即一定,那老者冷哼,“绝道圣胎又何妨,不过是个废体罢了。”
“嗡!”
三条青龙撞向老者的道域,三条龙脉几乎被催动到极致,不求伤敌,只求阻挡片刻。
星河图随即打出,星光弥撒,似乎又来到漆黑宁静的夜空,繁星,或明或暗,闪烁有光。
“没有用,何必做无谓反抗。”老者毫不动摇,他身处道域中,不动如山。
“轰!”
三条青龙泯灭,老者的道域颤抖,竟真的停住片刻,随即星河图飞去,如一柄利刃,竟再次刺破道域,杀了进去,却瞬间被老者从道域中打出。
“龙起!”
即墨虚按手掌,抓向身下的三条龙脉,再次摄出三条青龙,向老者飞去,随后振臂一推,以一人之身阻挡其他强者。
“执迷不悟,那我便成全你。”
老者缓缓摇头,屈指勾在古琴上,三道杀伐音波射出,瞬间击散青龙,另一道音波向即墨而来,险些将即墨劈成两瓣,这速度快到难以反应。
“死吧!”
“老头,不要太猖狂!”魔一飞突然起身,他面容惨白,却十分兴奋,他直接张手抱住青光古镜,镜面对着许家强者。
“咻!”
镜面中似乎射出什么,却根本难以发现,什么也未看见,空间被定住,时间停止流逝,包括那位道合老者,也依旧保持手扶古琴的姿势。
似乎有一个女子从古镜中走出,她如烟般飘渺,如画般绝妙,看不清,道不明,她似曾来到这个世界,又似乎离开这方空间,居无定所。
“走!”
魔一飞眨眼拖住即墨,跃进青光古镜中,星河图随即飞来,这方空间真的被定住,能够活动的,只有魔一飞一人。
“赦!”
这似是来自远古的神音,又如同绝世的浅唱,清淡不含一丝杂质,却又飘渺到无处寻觅,只是那一瞬,又似是亘古,青光古镜已经飞离,不知最终发生何事。
曾经血杀七千里,连各位皇主也无比忌惮的妖女,她封印的三招,到底应该强到什么程度,很难,很难言,哪怕只是半招,或许连半招之威也无。
青光古镜速度极快,十几息便是数百里,最后落入青山绿水中,隐藏在大地深处,这一次彻底将许家得罪,强大的禁招,还不知要击杀许家多少强者。
青光古镜中,躺着昏迷过去的二人,无论是谁,消耗均大到极,即墨更是直接面对道合强者,虽不足三息,也足够他陨去半条命。
一张星河图悬空高挂,浮在即墨头,那星河图突然变得凹凸不平,层峦叠嶂,似乎有一个东西要出来。
隐约发现,那是一个古塔,塔高三丈,只有七层,在第三层站着一个女子,她面容嗔怒,肌如白雪,眼中闪着狡黠,以及怨恨。
“这是一张什么烂图,炼妖塔竟不能将它打开。”姬如雪娇嗔,却无可奈何。
星河图变得奇形怪状,似乎下一刻便会被撕破,那炼妖塔也未能冲出。
时间不知过去多久,古镜空间中,一切均变得缓慢,连时间也是如此,谢是因这古镜空间中的生灵均在沉睡。
魔一飞缓缓醒来,努力睁开双眼,他主要是消耗太大,身体并无大碍,看着已恢复平静的星河图,魔一飞摸摸脑袋,推动身边的即墨,“死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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