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光头徐向程然告辞,临出门的时候,看到小太妹,立即皱起眉头就要发作。
“程大哥得需要人照顾啊!”
小太妹见状,也立即表态。
气的光头徐指着她的鼻子,却不知该说什么。
“穿的这是什么玩意?”
小太妹不服气道:“你不是说咱们以后不是小混混了,要穿正规一点吗?”
光头徐被小太妹怼急眼了,抬手就要打。
“程大哥!”
小太妹吓的赶紧溜到程然床前。
程然见状也劝解道:“行了,老徐你别管了,我会暂时帮你照顾你妹妹。”
光头徐一脸阴沉的指着小太妹说:“过了这事,我再收拾你!”
小太妹就冲他吐舌头做鬼脸。
……
光头徐离开后,小太妹问程然:“程大哥,你看我的打扮怎么样?”
“呃……挺好!”
程然违心的说了句。
随后他又问道:“现在是白天还是晚上?”
小太妹一阵诧异:“程大哥,刚刚开门的时候你没注意吗?有阳光,当然是白天了。”
程然一阵苦笑。
心中想道:有阳光,也不见得就是白天。
因为在他眼里,夜晚跟白天没有任何分别。
他知道自己出了问题,可这种问题就算百度,也解释不清。
……
时间不长,一辆帕萨特就停在小院的门口,然后有人送来衣服跟手机。
程然穿好衣服,看了眼手机,发现现在已经是下午六点钟了。
小太妹说出去帮程然买晚饭,程然没有拒绝。
试着在房间里面溜达了一会儿,感觉自己身上除了没什么力气以外,倒是没有多重的伤。
闭上眼睛感受了一下周围的环境,也没有什么特别的。
于是,他推开门,准备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也就在推开门的一瞬间,程然怔住了。
因为一个五十来岁的中年男人,坐在院子里的一张小马扎上,正仔细的雕刻着手中的一个物品。
程然不由的皱起眉头,他刚刚闭眼感知的时候,竟然没感知到院子里有人。
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自己的能力也出了问题。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他合上房门,来到中年男人身后。
这才看清,他在用小刀雕刻一块巴掌大小的木头小剑。
“你是……?”
程然看到旁边还有一个小木凳,就拉过来坐在中年男人身旁。
“房东。”男人全神贯注的雕刻小木剑,也不好奇程然的到来,头也不回的说道。
“……”程然就有些疑惑。
这男人的气质,他总觉得有点突兀。
不是跟这个院子的环境突兀,是跟这个世界都有点冲突的感觉。
这种感觉,具体说不上来,也只是一种感觉。
五十来岁的年纪,却穿着一身七八十岁常见的那种唐装,脚上踩的是一双v字口的布鞋。
“小伙子身体素质挺好,伤那么重,睡一觉就好了个七七八八。”男人淡淡的说道。
程然猛的皱起眉头,问道:“您看过我的伤势?您懂医术?”
中年男人把小剑举到太阳底下,眯起一只眼睛,对着太阳照了照,仿佛是在找小木剑的中轴线。
“有些东西是想通的,不一定非要用眼睛去看。”中年男子淡淡的说着:“这一点,你现在应该也有所感悟吧。”
程然的心脏,猛的揪起。
他是最近才悟到闭眼去感知周围事物的,而这中年男子虽然寥寥几句话,却似乎已经把程然看透了一样。
他给程然那种超然世外的感觉,愈发的强烈。
程然不知道这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于是,再次升起试探之心。
“我……得病了!”
中年男子把木剑取回来,又用小刀削了削,再次拿到太阳底下去照。
“有些病也不见得就是坏事!”他淡淡的说道。
程然震惊了。
他张着嘴巴,半天没缓过神来。
先不说这中年男子似乎知道他说的是什么病,就说这人拿着小剑对着太阳照。
一般人的眼睛照一下还行,可他持续照了近半分钟,拿回来削了削,又拿过去对着照……
难道,太阳光线对他来说,不够强烈不够刺眼吗?
“可是,身体有异样,终究不算好事。”中年男子又淡淡说道。
程然神情变的十分严肃。
他恭敬的对中年男人抱拳,问:“请问,大叔您如何称呼?”
中年男人微微一笑,他从始至终都没看程然一眼:“大叔?大叔这个称呼就挺好。”
“不,我的意思是……”
“大叔,我多买了晚餐,要不要一起吃?”
就在程然还想继续追问的时候,小太妹拎着快餐盒,推门进院,笑着对俩人说。
中年男人这才放下手里的小木剑,转头看向小太妹,微微一笑:“好。”
“呓我就客气一下,您还当真了。”小太妹顿时有些不知所措。
“岁数大了,不太会拒绝人。”中年男人摇头叹息。
“这……”小太妹竟然不知如何反驳。
中年男人从院子里搬出一张四方小木桌,示意小太妹把饭菜放在桌子上,随后三人围坐在桌子前。
“那房租您可得给便宜点。”小太妹灵机一动。
中年男人立即拒绝道:“那不行,你们那么有钱,也不在乎这点。”
程然警觉心再起,问:“大叔怎么知道我们有钱?”
中年男人似乎是有些偏见。
他从始至终都不看程然一眼,就像对程然一点兴趣都不感一样,相反,他的目光始终落在小太妹身上。
“哇,大闸蟹……!”
看到桌子上的菜后,中年男人不由的感叹了一声,笑道:“我去拿酒。”
他回屋取了出来一个小坛子。
坛子上还有泥,像是在土里埋了很久似的。
程然皱起眉头:“大叔在这酒,有年头了吧?”
中年男人淡淡一笑说:“我前妻埋的,具体时间忘记了。”
说着,就把坛子上的木塞打开,然后分别往三个碗中倒去。
一股碧绿色的液体,从坛子里流出,随之一股浓郁的香气扑鼻。
程然与小太妹都不由瞪大了眼睛。
“喂,大叔,您的酒都坏掉了吧?”小太妹惊讶的说道:“颜色都变了,还怎么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