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二觉得自己媳妇的话说的并无错处,清风堂可不就如同寄生虫一般吸附在悬壶药铺身上吗!只要将悬壶药铺给弄倒了,清风堂又何足畏惧!想到如何将身后有太子殿下和魏王殿下支持着的悬壶药铺给收拾一顿。
只是眼前自己婆娘这骂骂咧咧的模样让他非常烦闷,怒道:“你张嘴闭嘴在那里骂的欢,还不如给我想想怎么收拾这悬壶药铺!”
说完,白二就向着后院走去。
白二媳妇看着他前去的位置正是他这次新纳的一房小妾,气歪了嘴,但想着自己是正牌夫人,又有一个儿子傍身,加上自己的手段,任凭那小妾也翻不出自己的手掌心。
哼了一声,自己也离开了石桌旁,至于这满地的碎片,什么时候小妾不经事让她这个当家主母来了。
呵呵,真是笑死人!白二之所以让他媳妇想办法是因为早在他们做生意之处,遇到了同行之类,都是他媳妇出损招他找人去干,往往百试百灵。
这一来二去的,白二自然在这方面多仰仗自己的媳妇了。
于是第二天,白家药铺也写上了药品降价的消息,也开始送点心了。
这一番举措,让原先热闹的清风堂和悬壶药铺顿时门可罗雀了。
赵鹤年急匆匆的跑过来找肖遥,肖遥正靠在药铺的躺椅上,悠哉悠哉的看医书。
尽管赵鹤年很想问她一句,今日怎么有兴致看医书而不是看游记,但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去过问她的意见啊!“肖姑娘,如今这白家药铺也效仿我们两家做法,且白家底子深厚,我们在财力这点上压根就拼不过他们啊!”
赵鹤年急切的问道,希望肖遥拿出个办法。
谁知到肖遥靠在躺椅上,竟然还一脸认真的点头同意:“这的确,白家将近百年的底蕴,还真不是我们这些暴发户能比的!”
暴发户?
何意?
赵鹤年经常被从肖遥嘴里出来的新名词给弄的一愣一愣的。
“这……肖姑娘,这样下去不行啊,咱们好不容易打开的局面,就这样便宜了白家吗?”
赵鹤年心急如焚,对于他来说,少赚一天的银子就如同在他身上多剜了一块肉一般。
“当然不会,赵掌柜,算了算了,你吃肉总要给别人喝点汤吗!你想没想过咱们再独霸京城的药材生意,就真的会引起同行的共愤!”
肖遥漫不经心的将医书翻了一页。
赵鹤年看到肖遥这副岁月静好的模样也无奈,闷闷的问她:“难道我们就这样认了?”
肖遥听出了赵鹤年打从心眼里的不服气,干脆就叹了口气,将自己拿在手上的医书放下,问赵鹤年:“赵掌柜,你家账房可有算过,打从在咱们两家联盟开业到现在,所赚到的利润达到了多少?”
说到这个,赵鹤年掩饰性的摸了摸鼻子,讲真的,他第一次盯着自己账房将这几天的利润统计了下来还真将自己给吓一跳,因为这些银子是以往大半年都未必转赚到的收入,如今这轻轻松松几天就得到了。
“不少了……”赵鹤年达到。
肖遥又问:“可以支撑店铺的开支多久?”
赵鹤年只好又老老实实的回道:“大约半年多。”
“既然都半年多,那赵掌柜何必惊慌至此,我还是那句话啊,你吃肉总得让别人喝汤。
之前我还怕这红街的药铺就这样沉寂下去,如此一来,我就放心多了。”
肖遥送了一口气道。
赵鹤年确是不明白肖遥这话的意思:“肖姑娘,红街的药铺沉寂下去不好吗?
他们沉寂了,这市场不就被我们两家占据了大部分?”
肖遥摇了摇头:“你没听说过什么叫咬人的狗不叫吗?
这些人沉寂下来,并不是不想做生意,而是在暗处积累势力等到抓住你的错处将你一击毙命,永世都不能翻身。”
“有那么夸张吗?”
赵鹤年站在肖遥面前神色难辨。
肖遥耸肩:“信则有,不信则无。
存最好的心思做最坏的打算,你想想啊,打从我们悬壶药铺和清风堂开业以来,门前就一直水泄不通,让其他药铺的生意寥寥无几,这些药铺掌柜嘴上不说,心里实则恨极了我们两家,但因为我们身后有太子和魏王撑腰都不能奈我何,如此一来,我们就是这京中所有药铺的敌人。
你说现在好不容易有个人来给我们转移目标,高兴都来不及,这时候不借坡下驴还待如何!”
赵鹤年仔细一想好像还真是,看着肖遥又问:“肖姑娘,那你看我们清风堂现在改如何做?”
肖遥沉吟了下:“既然是白家药铺造出来的势,咱们就避其锋芒!”
“怎么个避法?”
赵鹤年是打算打破砂锅问到底了。
“你且附耳过来……”肖遥神秘一笑。
就在两人你这般如此,我如此这般的小声嘟囔下,赵鹤年眼睛越发明亮,不断点头。
几句说完以后,道声告辞,连忙就跑出了悬壶药铺。
接着,清风堂的伙计就看到自家的掌柜撤回了外面的只要购买药品就赠送的茶包和点心,只有药品之前优惠的两文钱还保持之前的优惠,除此之外,就什么也没了。
原先还听着优惠找上来的百姓们见到只有药品优惠,茶包和点心都不送了,就连连告辞,一溜烟就窜到了白家药铺。
白二掌柜还从来没想到过事情还能办的这般顺利,白家的这面旗还真是大,让悬壶药铺和清风堂都要低三下四,不敢与其比拟。
白二媳妇正巧看见他得意的模样,给了一个白眼给他:“这下得知道你婆娘的本事是那些只会曲意迎合的小妾没法比的了吧!”
白二此时嘴咧着笑,都快要将白二媳妇捧到天上去,连忙点头应是:“是极是极,我白二娶了你真是三生有幸,哈哈哈,夫人辛苦了,这些银两夫人拿着去买了上好的金簪,往后我是要挣大钱,让夫人也当上贵妇人的!”
白二媳妇毫不手软的接过了银两:“那我可就等着了!”
说完,就出了药铺的门,所去的方向正是京城的饰品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