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夏流懒散傲慢的坐在那里丝毫不理睬人的模样,那马厅长登时勃然大怒,咬牙喝道:“好小子,难怪敢行凶杀人偷窃国家珍贵文物,感情还当真是胆大包天,你以为你不招,我们就拿你没办法了?”
说完他径直转头,道:“饶主任,这件事情,事关重大,你也知道,那件上古文物,实在是非同小可,所以还烦请你,这就给省城公安厅那几位老领导打电话,让他们吩咐下来,这件事情,我们也好便宜行事。”
那李馆长也跟着点头道:“马厅长说得对,这件事情,还需以那件文物为重,毕竟死了的人也不能活过来了,眼下必须要赶紧追查出文物的下落,哪怕就算用一些非常手段,也在所不惜!”
既然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那饶主任倒也不好反对,他点点头,道:“好我这就给厅里面的领导挂个电话,看看他们的意思。”
说完他便掏出手机,边摁号码,边走出审讯室,约略两分钟之后,这饶主任便开门返了回来。
他先是看了李罡一眼,随后才说道:“刚厅里面的领导说了,这件事情非同小可,既然已经查出了真凶,那非常时期,用一些非常手段,也是可以允许的,不过他也交代了,千万不可弄出人命,只要把那件文物的下落追查出来便可。”
那马厅长闻言,不由猛地一拍桌面,惊呼道:“好,既然可以便宜行事,那这件事情就好办了!”
说完他赫然转头,看向了正满脸怒容的李罡,道:“李局长,想必刚才这番话,你也听到了吧,你们公安厅里的领导也发话了,眼下是非常时期,可以使用非常手段,不知你可否还有意见?”
李罡不禁气愤非常,这姓马的竟然那公安厅里的那些老领导来压自己,简直就是卑鄙无耻,不过这样一来,尽管心中怒气汹涌,他却是不好再出面了,毕竟上面的领导已经发话,哪怕他在出面干预,这马厅长也不会理睬。
微微冷哼一声,李罡喝道:“马厅长,刚才厅里面的领导是说过,这件事情可以便宜行事,但他也说了,万万不可弄出人命,所以你们,最好有个分寸!”
那马厅长淡淡一笑,嘲讽道:“这件事情,就不劳烦李局长费心了,我们知道该怎么做!”
说完他大手一挥,道:“金队长,现在你该知道怎么做了吧?记住,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一定要以最快的速度,给我从这小子的嘴里,撬出国家文物的下落!”
金奎钟闻言,不由大喜,咧着牙道:“遵命马厅长,你放心,这件事情,我保证帮你办得妥妥的,这小子要是敢不招,我定要让他好看!”
在这一刻,金奎钟不由感觉到前所未有的畅快和兴奋,往常利用酷刑折磨犯人的时候,虽然也是无所顾忌,但终究是偷偷进行,游走在法律的边缘,不免担心被李罡撞见,害怕受到惩罚。
但是今天,情况却是不同了,形势完全反过来了,利用酷刑审问犯罪嫌疑人,不仅不会受到惩罚,而且还是经过上面高层领导批准进行的,这种无所顾忌的感觉,无疑令得他兴奋非常。
咬咬牙,金奎钟猛地快步上前,从角落的铁皮箱子掏出了那个经过改装的电压器,同时还有两条特制的高压电线。
金奎钟双手拿着那两条电线,在夏流面前很是挑衅得意的晃了晃,随即冷笑道:“姓夏的,你大概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你也会有这个时候吧,现在,我就让你尝尝,这个电击的美妙滋味!”
审讯室里,包括马厅长和饶主任,以及那名李馆长在内,所有的人都在瞧着金奎钟,手拿着两条高压电线正一点点的靠近夏流,然而他们的脸上,尽是默然之色,丝毫没有要出言阻止的意思。
尤其是马佐夫,这家伙的脸上,更是充满着一种幸灾乐祸的神色,他不禁心想,你这姓夏的小子也有今天,当初竟然敢得罪老子,现在总算是遭到报复了吧!
李罡却是站在那里,双手紧握着拳头,却是不好再出口喝止,毕竟这是上头吩咐过的,于情于理,他都没有反驳的理由。
那金奎钟忽然相互碰撞了下两条电线,线端口登时绽放出哧哧哧的火花,直把他狞笑的脸照的狰狞可怖,他冷喝道:“姓夏的,老子最后再问你一遍,那国家珍贵文物,你到底交不交出来!”
夏流仍旧是动也不动的慵懒坐在椅子上,他斜着眼望着金奎钟,脸上写满了嘲讽与讥笑,丝毫没有把这金奎钟放在眼里的意思。
金奎钟见此,连连冷笑几声,接着道:“很好,既然这样,那我就让你尝一尝,这电击的滋味,我相信,只要你品尝了之后,保证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说完他牙关一咬,抓着电线的双手,猛然的就朝夏流的胸膛摁来。
就在此时,夏流忽然开口大声喝道:“等等,我有话说!”
那金奎钟等得就是他这句话,因此急忙收住手势,冷笑道:“你小子,终于知道害怕了?既然这样那就赶紧招出来,那件文物,你到底藏在了什么地方?”
夏流懒洋洋的抬起眼皮,扫了他一眼,戏谑道:“谁说我这是要招供了,这件事情本来就不是我做的,你要我招什么?”
那金奎钟赫然哼道:“他麻痹的,你耍老子啊你,既然不招供,你喊停做什么?”
夏流登时冷哼道:“诸位,你们的脑子,是不是出什么问题了,难道就仅凭屏幕上那段视频,就认定我就是凶手?”
那马厅长忽然冷笑道:“那你以为呢,如今认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
夏流翻起眼皮白了他一眼,哼道:“你有病吧你,人证物证俱在,难道视频里的那个人,就不能是别人假扮企图栽赃嫁祸给我的?”
顿了顿,夏流继续道:“再说了,这作案,就必须要有作案时间,我连作案时间都没有,又从何而来的凶手?”
“你没作案时间?”金奎钟冷哼道。
夏流忽然站起来,正声道:“没错,关于昨晚案件发生的时候,我有不在场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