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此时,通道后方,马佐夫与那十多名权威教授,也已然赶了过来,尽管狭窄的通道并不能同时容纳这么多人,但是这些人按资论辈,直把通道排成了一条长龙。【全文字阅读.】[燃^文^书库][][774][buy][]
马佐夫径直上前,恶毒的双目直瞪夏流,咬牙冷喝道:“姓夏的,刚才还没走到的时候,我就远远听见了,你这个所谓的超级文字专家,同样认不出这些歪歪扭扭的字,现在你可还要什么话好说!”
这家伙说得声势喝厉,语气更是咄咄逼人,狰狞的脸看起来极为的嚣张霸道,似乎想要彻底将夏流给弄得身败名裂似的。
侯温道此时已经对夏流有了极大的好感,他转头望了俩人一眼,问道:“怎么,你们这是?”
对于侯温道这位江都学术界的泰山北斗,马佐夫尽管心中不以为然,但表面上,却还是不敢多做放肆,而是恭恭敬敬的道:“侯老,这是我和这小子之间的打赌,这件事情,希望您老人家不要插手过问。”
蒋忠国忽然快步上前,道:“马佐夫,你们俩人,本就没有什么太大的过节,刚才也只不过是一句玩笑话罢了,你又何必当真!”
马佐夫却是咧嘴冷哼道:“导师你这话可就说笑了,刚才我和这姓夏的小子,可是当着众人的面立下赌约的,倘若他认不出这石碑上的字,那么他就得当众跪下来给我磕头,这又怎么可能是玩笑呢!”
说罢,马佐夫径直转头,满脸怒容的瞪着夏流,咬牙一字字的道:“姓夏的,你我心中有数,咱们之前的恩恩怨怨,今天就必须有个了结,现在你认不出石碑上的字,你可还有何话好说?”
尽管侯温道还不太明白夏流与马佐夫俩人之间到底有何恩怨冲突,但是大致的意思,他已经看明白,当下理了理花白的头发,他缓缓道:“马贤侄,我和你父亲有点交情,叫你一声贤侄,倒也不是高攀。”
他的这番话,把态度摆得非常的低,凭他学术界的泰山地位,对于一名年轻后进小子如此低声下气,倒也不是侯温道巴结马佐夫背后的马家,而是他看中夏流,希望能够从中调停,好帮衬夏流一二。
因此顿了顿后,侯温道又继续道:“就我所知,夏流也是你导师的弟子,因此他也可算是你的师弟,这师兄弟之间的一句玩笑话,又何必当真,就算你们之前有什么过节,大家又何不坐下来好好解决呢?”
他这番话压下来,顿时就把马佐夫压得不知如何是好,尽管马佐夫目中无人狂妄自大,但却还没有猖狂到蔑视侯温道的地步。
然而微微想了片刻后,马佐夫却又是笑道:“侯老您有所不知,要不是看在他是我师弟的份上,我和他之间的恩怨,早就不是一个简单的赌约就能解决得了的,而且今天他狂妄自大,以小小本科生的身份,就敢欺骗我的导师,说他是超级文字专家,害得大家都信以为真,感情最后都被他给戏耍了。”
快速缓了一口气,马佐夫一手指着夏流的鼻尖,冷声喝道:“所以今天,哪怕我就是当这个恶人,也要猜穿他的真面目,必定要让他这种狂妄自大付出代价,所以今天,这个赌约无论如何也要生效,必定要让他履行赌约跪下来向我磕头认错!”
这家伙说得咬牙切齿,而且语气极为的坚决,就仿佛他的每个字,都像是一根针,根根都要刺入夏流的身体里,企图要把夏流活活刺死!
众人看到他这幅吃人的表情,尽管想劝解,但也不好意思再开口,毕竟这是俩人刚才自愿赌注,愿赌服输乃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原本侯温道也还想要调解的,只是刚才他的姿态已经摆得够低了,这要是再让他拉下这把老脸,也不可能做得到。
至于蒋忠国,此刻已是气得整个人都发抖了起来,其实这件事情,最大的伤害,还是蒋忠国自己。
不管怎么说,这俩人都是他的弟子,如今俩个弟子当着领域内的权威专家教授弄得势成水火,他这个导师的脸面,可当真是丢大发了。
蒋忠国忽然叹了一口气,走到俩人中间,摇头道:“马佐夫,你这又是何必的,尽管夏流在文字方面有很深的造诣,但是认不出来,那也情有可原,况且如今这石碑卡在通道口,上面顶着江都巨河,这要是再挖掘不出来,一旦下雨,那可就麻烦了。”
话说到这份上,众人不难看出,蒋忠国的语气,几乎已经是在求人了,做导师的做到这个份上,实在是已经没得话说了。
然而马佐夫却是丝毫不顾及众人的感受,而是高高扯着嘴角,得意的哼道:“挖掘出来不出来,那是两码子的事,今天我跟着姓夏的小子的事情,必须有个了断!”
说完马佐夫赫然转头,冲着夏流咬牙切齿的道:“姓夏的,你还等什么,还不快点跪下来,给我磕头承认错误!”
马佐夫的这般做法,无疑是极其下作不要脸的,但是他的人品就是这么的低下,连最起码的仁慈之心都没有,直接把人闭上绝路,一丝情分都不给。
倘若夏流真的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向马佐夫下跪,那么他无疑就名誉扫地,甚至在领域内,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
然而,就在众人都以为夏流被逼得毫无办法只能跪下来的时候,他却是忽然扬起了嘴角,转过头去,满是戏谑的撇嘴笑道:“姓马的牲口,你难道就真的以为,小爷我认不出这石碑上的字了是吧?”
马佐夫微微一愣,随即冷笑道:“要不然呢,你不要告诉我,就你这小子,还能认得出来,刚才在通道的时候,我们就已经听得清清楚楚,你小子亲口说你也认不出来的!”
夏流忽然长长一叹,摇头道:“马佐夫,看来你这牲口,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原本我还想饶你这一回的,可你实在是做得太过绝情,既然这样,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