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这琵琶我给你就是的了,”何琼羽扬着琵琶,别说奇志不懂了,就是玉飞儿也不懂,这人葫芦里买的什么药。
“你什么意思?”
“玉宫主觉得我都在这了,若是想夺了你的剑,要了你的命,会不会很难?”
玉飞儿没有说话,可是他们都心知肚明,眼前的这个男人武功智谋都深不可测,再加上还有一个奇志在身旁,暗处绝对还有魔教的人,只要动手玉飞儿必死无疑,那他到底是什么意思?想着,玉飞儿的眉头就皱了起来。
何琼羽看着她,“琵琶我给你,泣雪我也不要,但是我要…你…”
玉飞儿听到他这话,瞳孔猛的放大,眼中一闪而过的嫌弃和惊讶。
“少主,”奇志也被惊到。
“陪我玩,”何琼羽大喘气的又说了仨字。不知为何奇志松了口气,玉飞儿也很奇怪,不过还是脱口而出,“不去。”
一切都在何琼羽的预料之中,“去不去不是你说的算,而是我。”
玉飞儿脸色大变,“你对我做了什么?”她竟然使不出一点内力,目光落在琵琶上,“卑鄙。”
奇志也是手一软,“我…少主…我这是怎么了。”
“无大事,只不过暂时无法动武而已,”何琼羽道,“无戒,去找一辆马车。”
“是。”
“你想干什么?”玉飞儿心中对他无任何底,这个男人太奇怪了。
“别担心,说让你陪我玩,就是玩,三天后我就放了你,”何琼羽道,“琵琶也给你。”
玉飞儿抿了一下嘴,如今说什么也没有用了,她是一点胜算都没有,倒不如看看他耍什么花招。
两人坐在了马车里,奇志赶车,总是忍不住的想回头看看,少主这是在干什么?难不成真的喜欢飞仙子?
二人坐着,相对无言,玉飞儿闭上了眼睛,算是暗中运功吧,可是也不知道些人到底用了什么手段,她体内一点内力都没有。何琼羽不掩自己炽热的目光,可能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现在的目光有多么温柔吧。
“你对予心……”玉飞儿主动的开口了,“她知道你到这来?”
“她不知道,”何琼羽道。
“予心喜欢你。”
何琼羽微怔,便道,“她是妹妹。”
“呵!”玉飞儿略带讥讽道,“你要带我去哪?”
“到了地方你就知道了,”何琼羽看了眼外面,继续道,“你说南天现在是不是已经到了江州了?”
“你什么意思?”一提到南天,玉飞儿情绪便波动的有些大,何琼羽嘴角的笑容僵住了,“飞儿,你太关心南天了。”
玉飞儿闭上眼睛,不再搭理他,心中却是万分不安。
飞羽殿——一个极近死亡的地方。
当奇志把马车停到殿前的时候,心中也是一惊。作为生门的核心人物,他怎么会不知道,飞羽殿曾是少主母亲生活的地方,曾名为灵水殿,据说十年前被少主改的名,他在生门多年也从未踏入过这里。
“少主到了,”奇志道。
何琼羽先下了车,还贴心的给玉飞儿撑着帘子。玉飞儿下了车,目光只是轻轻一扫。
“进去,”何琼羽道,二人便随他进去了。
飞羽殿分三层,极近奢华,而且这里像是有什么阵法支撑着,灵力格外充足,倒是个闭关修炼的好地方。里面的布局,也是格外巧妙,进去里面,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副白玉雕像,女子面容清秀,仔细一看倒是有几分与何琼羽相像,手中一琉璃盏,里面装着过满的水,却未滴落一分。但是让玉飞儿不由得觉得新奇。
何琼羽本也不说话,想带着她上二层,玉飞儿道,“这女子是谁?”
“嗯?”何琼羽看着,“我母亲。”
本也猜测三分了,听他这么一说倒还是觉得奇怪,“为何要在这供奉?”
“我稍后再与你说,现在我带你去房间,”何琼羽道。
奇志道,“少主,要不我先回岱宗。”
“嗯。”
奇志走了,这整个飞羽殿便只剩玉飞儿和何琼羽两人,很是清净。
打开房间,这房间布置的很是清幽,屋内还有着淡淡的梨花香,倒是是玉飞儿的心情舒畅了许多,推开窗户,便可看到好山好水的美景,“这里离岱宗很近,这三日你便在这住下吧。”
“何琼羽,你让我到这来,到底干什么?”精明于玉飞儿也是捉摸不透这人的心思,按理说他们是敌人,过往也没什么交情,怎么会如此奇怪。
“明日你就知道了,现在陪我去吃饭。”
“我不饿。”
“不饿,也得去,不然我就把琵琶从这扔下去,你也看到这下面是什么景象。”
“你…”
“走。”
二人进了厨房,说真的,玉飞儿也没有想到这如此精妙的殿阁会有一个如此接地气的厨房,不对,说是厨房都有点高抬了。没有灶台,没有案板,没有蔬菜,没有肉,只有一个土坑,几块砖头,一堆木头,还有两大箩筐的红薯。
绕是一向淡定的玉飞儿都有些不淡定了,“这?”
何琼羽拿起红薯,“你吃几个?”
玉飞儿没有答,何琼羽便自己做主了,捡了两个稍大的,还有三个小一点的,“应该够吃了吧?”
玉飞儿表示自己真的一点都不想说话,而何琼羽已经在坑里升起了火,把红薯丢了进去。
“你等一会,就可以吃了,”何琼羽很认真的,在烤红薯。
玉飞儿看着,“你经常在这?”
“以前一直都在这,不过这几年倒是不长在了,”何琼羽道。
“你喜欢吃红薯?”
“嗯,”何琼羽点点头,“我不会做别的,这个是我唯一会做的东西。”
听着这话,玉飞儿有些恍惚,他这点倒是和自己一般不会做饭,“我也会烤地瓜,不过很久没做了,”玉飞儿突然说着。
何琼羽添柴火的动作都顿了一下,“你为何不做了。”
“在玉门宫的时候,不需要我做,而在外都是南天做饭,”玉飞儿道。
“他会做饭?”何琼羽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的语气竟然有些酸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