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啊——宏儿,”谢明哲扑向小男孩的身体,五岁的孩提,就这样活活别人掐死了,死不瞑目,“玉书城,你个妖女,毒妇。”
“啊——哥哥,哥哥,你这坏女人,”小女孩扑向玉书城,“你还我哥哥…”
玉书城提起她的领子,直接飞到屋顶,“谢明哲,我便要你亲眼看着你儿子女儿全部死在你面前。”月光下的她,就像那地狱里爬出来的修罗。
“月儿,月儿,你放过她,求你了,放了她,”谢明哲已经完全崩溃了。
小女孩挣扎着,大喊着,痛哭着,“爹…爹…救我。”
谢明哲怀里还抱着已经渐渐失去温度的儿子身体,眼里又看着女儿,绝望笼罩着他。
玉书城美目看了眼挣扎的小女孩,“丫头,别怪我,要怪就怪你爹。”手猛的松开了。
“啊——”
一个白衣身影飞速的接住女孩,稳稳的落在地上。
“啊…”小女孩已经吓傻了,南天把她放在地上,关心的问道,“小妹妹,你怎么样了?”
“月儿,月儿,”那谢明哲赶紧爬过来,“月儿,你怎么样了?”
“爹——”那小女孩倒在谢明哲的怀里。南天看着这一家人的惨样,目光落在翻着白眼死不瞑目的小男孩身上。那屋檐上的道姑,道衣飘飘,却冷血无情。
“玉玲铛,有何种深仇大恨,你才能对一个小女孩下此毒手。”
玉书城手持拂尘,飞快的朝南天飞过来,“呵呵,又有多管闲事的!”
“你——”南天手持辟邪,护着那父女两人。
“不自量力,”那拂尘在南天头顶散开,如刀刃一般向南天袭来。
南天舞剑与之对抗,可是那拂尘虽是毛发所制,却怎么也划不破。一招一招相对,招招致命。南天一时不查,那拂尘里的迷药尽数吸入口中。
“咳——”南天猛咳,可惜那药粉还是起了作用,手顿时无力,辟邪也咚的一声落在了地上。
玉书城手中拂尘一卷,那拂尘便缠住了小女孩的脖子,“我想要的命,还从未有人能救的。”
“额…爹…”小女孩脸上痛苦的,绝望的伸出手朝向谢明哲,脖子上已经有血丝溢出来。
“玉玲铛,放开那女孩。”南天想动手,可惜浑身都没有力气,只能眼睁睁的看到一个幼小的生命消失在眼前。
“你这妖女,我和你拼了,”谢明哲捡起南天的剑,毫无章法的朝玉书城砍去。
眼前这个画面和记忆中的那个画面重叠,玉书城眼中的狠厉更甚,拂尘狠狠地把小女孩甩出,撞墙,脑浆迸裂,彻底咽气了。
“月儿——”谢明哲手中的剑眼看就要插入玉书城的胸口,玉书城却是没有动作,直直的看着,那把剑穿过她的身体,鲜血溢出嘴角。
南天满目震惊。谢明哲也愣住了,手中的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眸子里带着不敢相信。
玉书城却一点都不在意,脸上挂着绝美的笑容,眸子里还是一片冰冷,“现在该轮到我了。”
谢明哲拼命的摇着头,松开了握着剑的手,“不。”
玉书城把剑生生拔出来,没有一点痛苦,剑被扔在了地上,胸口的鲜血溅了谢明哲一脸,手中拂尘转了两圈,瞬间软踏踏的拂尘变得坚硬无比。直直的朝谢明哲刺去。
谢明哲认命的闭上了眼睛。
谁知,一蓝色流云袖为他挡住了这致命一击,玉书城的拂尘被挑飞。
玉书城有些惊讶,不过很快就恢复正常了。南天看着那屋顶上站着的白衣身影,有一瞬间的恍惚。
谢明哲也是没有想到,可是他眼睛里已经没有一丝活下去的光,救与不救,活与不活已经无所谓,这些年,他已经受够了。
玉书城抬眼看着那白衣身影,嘴角挂笑,“师妹,多年未见,你的武功倒是长进不少。”
南天心里震惊的看着那女子,原来她就是自己寻找多日的玉门宫主,想要站起身来,却是不能。
玉飞儿冷冷的看着谢明哲,这才开口,“师姐,回头是岸。”
玉书城弯腰捡起拂尘,全然不顾身上的伤,“师妹,你不懂。”
“呃…”
“谢家主!”南天震惊的喊道。
玉书城匆忙的回头,眸子里除了冰冷,终于看到了一丝别样的情绪。
只见那辟邪一剑封喉,谢明哲自尽了,眼中带着释然,看着绝美的玉书城,想要抬起手抓住,可是终是空,哑着嗓子,“对……不……”还未说完,便咽气了。
刚刚拿起的拂尘再次掉落,玉书城冷冷的看着死去的谢明哲,眼角一滴泪划过,嘴唇微抖,轻轻道,“谢——郎。”
玉飞儿脸带薄纱,看不清神情,只是闭上眼睛摇了摇头,纵身飞到南天面前,把辟邪捡起,放到南天手里把,他扶了起来。
南天感觉到一股寒气,玉飞儿从瓷瓶里拿了一粒丹药,“吃了吧,可以解你身上的毒。”
南天把药丸塞入口中,“谢谢!”
玉飞儿轻轻摇头,“我也应该谢过你,”说着玉飞儿看向玉书城,“师姐,师父在等着你回去认错。”
玉书城拿起拂尘,并未看玉飞儿一眼,一步一步,头也不回的走出了谢家庄,消失在黑夜之中。
南天身上的力气恢复过来了,看着面前带着面纱仙气飘飘的玉飞儿,连忙道:“玉宫主,在下南天,不知小妹现在何处?”
“小妹?”玉飞儿看着他,仪表堂堂,满身正气,但是却少了点世俗经验。
“就是你在歙州救的那个小女孩,有人告诉我,她和你们在一起,”南天急着找妹妹,赶紧说到。
玉飞儿这才想起他说的是谁,轻言道,“我是救了一位小姑娘,但是她并未跟着我来岱宗,她说她要去炉峰夕照找人。”
“炉峰夕照?”南天不明白了,鸢儿为何不回白岳仙关,去炉峰夕照能找什么人?
玉飞儿目光落在辟邪身上,“这把剑倒是把好剑。”
南天看着上面还沾染这两人血的辟邪,道:“这是我师父送给我防身的。”
“你师父?”
“嗯,”南天点点头。
“我还有事,先告辞,”玉飞儿抬臂轻跳,便消失在了夜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