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月寻找厕所无门,终于是醒了,这人有三急的尴尬还是来了,她看了看身侧卫明风还在昏睡,微微松了一口气。
现在地宫内一个晕倒一个已死,她憋了半晌,实在是不行,蹑手蹑脚的走到水晶棺之后,再次确定卫明风还在昏迷,而这阎书林更是极其安详,这才拉扯着衣服,感慨于这重重叠叠很是复杂的设计,窸窸窣窣便是一阵高山流水之声,片刻她心满意足的自水晶棺后起身。
只是这空气中竟弥漫着一股她排泄物的味道以及这莫名的一片潮湿,omg,她欲哭无泪。
她拿起地上的绸缎,将其展开披在自己身上,呈现超人状在地上欢快的奔跑,以促进空气流动,消散气味。
一声音冷不丁的声音自地宫内响起:“晓月,你在做什么?”
晓月停下来看着说话那人,有些片刻的尴尬,旋即道:“我,我在锻炼身体。”
她瞥了一眼卫明风,发下他眉头微蹙,莫不会是闻到了这空气中的异味,她径直的走到卫明风面前,转移其注意力道:“殿下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卫明风道:“已经好很多了,你扶我起来,现在我们便去井口那处看看。”
“咕噜~”一阵阵肚子叫的声音传来,回荡在这地宫内,晓月此刻一脸,我是谁,我在哪里的表情。
卫明风嘴角轻抿道:“可是饿了?”确实他二人已经不知在这地宫中呆了多久,他自怀中拿出药瓶,倒出两粒药丸交给晓月:“吃下一粒,将另一粒收好,等饿了之后再吃。”
晓月收好药丸问道:“你怎么不吃?”
卫明风道:“我乃习武之人,内力深厚,此药不宜多吃。”
晓月将其吞下,药丸自心口化开,游走于四肢各处,片刻她竟又有了力气,一种饱腹感油然而生,真是太神奇了。
晓月与卫明风顺着密道缓缓而去,夜明珠将这暗道内照的如同白昼一般明亮。
王求是与司小徒来到这暗室内,王求是站于天神之下,闭着眼睛双手握于胸前很是虔诚,后他走到雕像下伸出手自天神而去。
司小徒急急抓住王求是的手腕道:“不可对天神无礼。”
司小徒力气很大,自手腕处传来阵阵疼痛,王求是解释道:“这天神雕像处有玄机,很可能殿下就在此处。”
司小徒听此松开王求是的手腕道:“此话怎讲?”
王求是扭了扭手腕,俯身寻找机关,道:“殿下将标记记于桌底之下,司大人觉得殿下难道会仅仅强调这处有暗室如此简单吗?很明显,并非如此,除非殿下提前考虑到他会有危险,或是此地便是殿下查案时的关键所在。”
司小徒道:“你说的不无道理,这我也考虑过,可是你为何会怀疑这天神像有问题?”
王求是道:“我起初也以为是这仅仅是一供奉之地,但是后来大人说殿下标记在此处,还有,大人记得我刚才问了您什么问题吗?”
司小徒想了想道:“天神的摆放位置是放置于东面朝西。”
王求是道:“对,就是这位置。请问大人,这青城山在何处?”
“在西面。”
王求是摇摇头道:“确实青城山在卫国西面,可我们京都城却偏北,如果确切来说,这青城山应该在京都城的西面偏南处。可是大人您看这雕像可有丝毫偏南?”
司小徒看了看道:“这户宅院坐北朝南,并无半分偏差,而这处主屋靠北修建,自我们进入的暗道也很是规整,这雕像所摆放的位置正是正西。可是若是在修建之时有细微的偏差呢?”
王求是道:“司大人以习武为好或许对这祭祀之礼不甚了解,历来修像者,这雕像朝向都直面青城山才对,可是既然这户人家专门修建祭祀之地那应该对此礼仪很是了解才对,又怎会犯此等错误。而且若是在修建之时有偏差,大可将此雕像位置摆正,届时在固定才对,可是很明显,他们却并未如此,所以我怀疑这天神之像另有玄机。”
王求是自底座的石头处而去,有一块竟固定于其上,他用力向上拽也并未将其移了下来,他轻轻一扭,这入口处便显现出来。
二人急急自入口处而去,向下自台阶处而去,一道石门挡住了他们的去路,司小徒与王求是在这门的四周找寻开关,却一无所获。
司小徒让王求是避开此处,一掌自石门上击去,可却并未撼动分毫,司小徒见此又一掌接着一掌击去。
王求是大声喊道:“晓月姑娘,殿下,你们在里面吗?晓月姑娘,殿下……”
可里面竟无一人应答,王求是停了下来,看着此处,抬头又看向顶处,急急道:“司大人,我们都想错了,或许就连尹大人都想错了,我们赶紧出去。”
司小徒紧跟着王求是道:“这是什么意思?”
王求是边走边道:“这门很明显开关应该内部才对,既然有人蓄意遮掩此地发生之事,将大人骗去东郊巷树林之处,很有可能殿下便就在此处。既然殿下如今失踪了,那很可能要害殿下之人还未得手,而这门很有可能便是殿下他们关上的。”
司小徒道:“那这井底又是何意?”
王求是道:“很有可能这井底便是这暗道的出口,而且‘微阳初至日光舒’或许不仅仅是指东郊巷,还有东边,大人有没有发现,自我们刚才进入暗室,再到此处,一直便是向东走的,而这门的后面也是东边。”
司小徒道:“可是向左与向右二人已经将这东郊巷的井口都找遍了,却并未发现殿下。”
王求是道:“所以是尹大人错了,尹大人当时应该与殿下共处一处才是,可是当时他处于下方,只觉得自上看去像是一井口,可是司大人想想除了井口还有什么?”
司小徒沉思片刻道:“是地窖。”
王求是点点头道:“对,若是井这暗道之中应该有水汽才对,可是我刚才进入这其中却觉得很是干燥。而且不是东郊巷各处的地窖,而是这宅院正东方向的地窖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