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人若是看到,会以为谢盛已经喝的微醺,已经进入在贤者状态。
实际上,他正试图联系到那两只黑猫和那只黄鹂鸟。
让那些家伙向城堡求援,虽然可以做到,但是现在还没有这个必要。
泄露了血兽的秘密,以后城堡里的动物一定会受到严密控制。
尤其是看到那些枪支和弹药后,那些地精在谢盛面前,就是一些会活动的靶子。
自从来到亨廷顿城堡,他的力量受到极大削弱。
在远离城堡后,力量严重削弱的谢盛再也无法感受到那些血兽。
不知道是喝了那些野猪血的缘故,还是在葡萄酒的帮助下,力量得到一定程度恢复。
“德古拉”在上,谢盛终于联系到了那几只血兽。
两只黑猫其中一只仍然在通往塔楼的大门附近转悠,大门周围的守卫增加到四个。
这家伙仍然没有混进大门。
另外一只黑猫在二楼走廊,监视着整条走廊。
如果是全盛时期,谢盛可以调取这些血兽近期记忆,知道很多事情,但是现在他却做不到。
黄鹂鸟还被困在晓蝶塔楼里,谢盛指挥这家伙寻找出路。
亨廷顿城堡大门前,站着近二百名镇民。
洛克比站着最前面,后面是那些遇难者家属,剩下都是看热闹的镇民。
但是这些来势汹汹的镇民,此刻气势全无。
亨廷顿男爵站在他们对面,他身后只站着三个人。
他的司机康坦斯和两个仆人。
康坦斯被称为城堡中除了熊管家最强的战士。
在殖民地战争中,他是男爵警卫排排长,现在他是男爵的司机。
面对这二百个人,尤其是前面那几十个情绪激动的受伤者家属。
亨廷顿男爵一脸平静看着站着前面的洛克比。
康坦斯和两个仆人就像钉子一样,笔直站立,就像三颗松树。
熟悉他们的人都知道,康坦斯和他手下的警卫排即使面对二百个全副武装的敌方士兵,也会保持同样的军姿。
来到小桥镇之前,洛克比参加立宪派激进会议时,每当有人提起那些贵族的名字。
他就会跳到椅子上,声嘶力竭的破口大骂。
如果有人说了什么好话,他就摆出一副要和对方拼命的样子。
一副只要有人递给他一枚炸弹,他就敢跑到皇宫大门口,把炸弹直接扔进去。
在小桥镇,他成功使得那些从城里返回的人,把失业的怒火从资本家身上转移的男爵身上。
似乎所有人受到的苦难,都是男爵引起的。
但是今天他终于有机会真的站在男爵面前,事情和想象中完全不同。
洛克比此刻的心情和表现,在会场和酒馆里的时候判若两人。
他现在的表现,并比那些镇民强出多少。
无论如何,他总算硬着头皮把话说完了。
要不然,他以后也没法在小桥镇混下去了。
男爵刚听完洛克比哆哆嗦嗦说完酒馆里发生的惨案。
这让他想起了早上仆人房间发生的那件事。
但是城堡里发生过什么事,根本没有必要让面前这个资本家的走狗知道。
略一思索,亨廷顿男爵道:“洛克比,你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那些人,是被我或者我城堡里任何人杀害的吗?”
“没有”洛克比有气无力的说。
“是来让我出面帮助镇民调查这件事,还是希望我派人送信给内政大臣,让他派人来督导这件事”
“见鬼的内政大臣,我就是被他派来对付你的,我要是让你写信给大臣,弄不好,他还以为我已经投靠你了呢!”
洛克比心里苦闷,嘴里回答:“那就不用麻烦男爵大人了”
洛克比仔细研读过男爵所有的资料。
他知道站在自己面前的是一个多么可怕的人。
“新大陆屠夫”“奥尔良的毁灭者”“撒旦的朋友”还有很多诸如此类的绰号。
虽然有很多是他在政界和军界的敌人故意夸大其词,但是这些并不是毫无根据。
虽然在糖果的怂恿下,他来的时候雄心勃勃,但是锐气大多数都消磨在路途上。
此刻直面男爵本人,那些恶意指责的话却一句也说不出来。
男爵看着洛克比,心想“这真的是镇里那些老头说过的那个说话很勇敢的人吗,真该让他到新大陆看看土着是怎么剥皮的”
他对洛克比说:“那么,你带着他们想来干什么呢?”
黄鹂鸟在谢盛的操纵下,好不容易弄开了一扇窗户的插销,飞出了塔楼。
当时自己怎么就看上它了呢,不选石像鬼,也该选一只猎鹰之类的猛禽。
黄鹂鸟费力的扇动翅膀,在城堡上空盘旋一周。
没想到城堡里还挺热闹。
城堡大门前那支颇具规模的人群很快引起他的注意。
此外,还发现两群人鬼鬼祟祟,藏在城堡侧移树林里。
谢盛首先指挥黄鹂鸟飞向那群人头顶,打探消息。
然后找到那两只黑猫,让那两只黑猫到城堡外面去,探查躲在树林里那两群人的动向。
他不能冒险利用三只血兽告诉城堡里韦恩角发生的事。
但是可以想办法帮助城堡解决城堡遇到的麻烦。
反正熊管家派出的两个仆人很快就会赶回城堡报信。
小桥镇警署钱德勒警长,带着警署所有警员,一起躲在一片小树林里。
钱德勒警长手举望远镜,观察着城堡前的情形。
在距离他们不远的地方。
糖果、毒药、不加冰三个人穿着黑色紧身衣躲藏在一片灌木丛中。
不加冰手里还拿着一个望远镜,密切观察着城堡,寻找可以进入城堡的途经。
她用望远镜盯着那些闹哄哄的镇民。
看着洛克比在男爵面前像个受气的孩子。
真想冲过去,在他屁股上狠狠踢上一脚。
还好,人群里有人忍不住冲出来,来到男爵面前。
这是一对老夫妇,白发苍苍的周四和他妻子贺拉。
难怪两个人如此激动,他们有好几个儿孙死在酒馆里,可以说是酒馆惨案里最大的受害者。
老头周四身体颤抖着说:“男爵大人,我们在城堡里工作了一辈子,我们那些孩子以前都在您的城堡或者庄园里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