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宾逊正在得意忘形,乐不可支,陶醉在他的海墅遐楼,幻梦之际。
从对面树林子里,冲出一彪人马来,转瞬间,已杀入阵中,每人舞动着一把把长剑,对贼人一阵阵砍杀。
“呜哇!……”直杀得贼人惊叫连天,痛呼不绝,纷纷败下阵来,一齐仓皇出逃,抱头鼠窜而遁。
卢宾逊见势不妙,亦趁机开溜,他拔腿急奔,逃回衡山上去了,一回到山上,便会同留守在衡山上的疯虎,研讨起摆兵布阵策略,欲以逸待劳,决意固守衡山,拒敌于山脚下。
在那处短兵相接战场上,正邪二道,正打得不可开交,已进入胶着状态,正进行着决死搏杀。
狂虎凶猛之极,状及疯子,抡起一把开山斧,施出一招“狂砍烂剁”,斧影芒芒,力重如山,朝月清子前胸斩下。
月清子一侧身子,往后暴退数丈,才堪堪躲过一斧,斧刃在右肩头,划出一道弧线,“呼!”的一声,从他眼前掠过,若再慢得半拍,一条右臂,必被利斧一剁砍下。
月清子退后数步,一蹬右腿,持剑复上,疯虎却倒提着一柄开山斧,往后一蹦弹起,已去数十丈远,夭夭逃之。
狂虎妄命而去,几个纵落,已去里些这远。
月清子亦是无奈,只得看着狂虎背影,渐渐消失在山野中,他随转过身来,朝斗场中望去。
此时,在左面斗场上,陈宏林、邓洪溪二人联手,施展起莲月剑法,正与煞虎、邪虎,战在一起,打得不可开交。
煞虎向邪虎一使眼色,二虎会意,同时出招。
煞虎抡起一把月牙铲,一招“撩云拨雨”,铲影层层,如一轮银月,光芒四射,急如雨点,从云缝中飘洒出来,朝陈宏林盖头劈脸戳来。
陈宏林见机得快,急忙一个懒驴打滚,滚出去数丈远,一道道铲锋,从他的身上险险掠过,他再一个鹞子翻身,从地上一蹦而起,出于护己的本能反应,不由自主,挥剑一招“仙人指路”,“啵!”一声爆开,剑气摄人,飞凌如丝,向煞虎站立之处飞去。
煞虎已知白道大军压境,眼角又瞟见,带头二哥疯虎,溜之乎也!他哪里还敢在处迟留片刻,随即,一个后空翻滚,脚底跐溜一下,绝尘而去。
同时,邪虎甩开九节鞭,一招“乌蟒摆尾”,朝邓洪溪胸腹攻去。
鞭势太快,呼啸而至,邓洪溪往后一仰,用铁板桥功夫,两脚纹风不动,钉立地上,鞭锋在他身子上空,“忽啦!”一晃流过。
邪虎攻出气势凌厉一鞭,意在压住对手,不让其出招回手,他一见目的达到,随抽鞭撤招,返身便跑。
邓洪溪挺身弹起,右手持剑,左手伸出二指,正待出剑发招时,他目视前方,抬眼一望,哪里还有人在?邪虎已去远矣!
陈宏林会同邓洪溪,二人又向阵中杀去。Www..Com
右面斗场上,任雨霖与恶虎,二人战得正酣。
任雨霖一支长剑,攻守有致,左招右架,全力顶往恶虎的进攻。
恶虎手使一柄偃月刀,出刀力重,任雨霖一把长剑,常常被刀招扣住,虽一直处于下风,但有惊无险。
恶虎得势更霸道,发出一招“裁云剪水”,一条刀光,裁挑剪割,往任雨霖身上削去,刀势如水,来得凶猛。
任雨霖往上一跳,刀锋在脚下扫过,倘慢得一慢,双腿必被大刀扫断,他落下地后,再寻那只恶虎时,早已不知去向。
在树林这边斗场上,施芙蓉挥剑双剑,一招“犀锋利锷”洒出,剑光锐利,如满天火雨,罩向虐虎。
虐虎手握二支丁字拐,施出一招,“画地为圆”,二支双拐,舞得像二个陀螺般不停旋转,守得严丝合缝。
“叮当!”“叮当!”“叮当!……”剑拐相撞,传来一阵阵雨点般的脆响,施芙蓉攻不破虐虎的防身招术。
施芙蓉再施一招“电闪雷鸣”,一蓬流星飞出,闪闪熠熠,往虐虎头顶劈下。
虐虎抬眼观之,来剑如一片火烧云,霓红霞光,倏然而至,他摇动二支丁字拐,又施展一招“横拦竖挡”,往双剑上磕去。
施芙蓉双剑上,有一股强力弹来,虐虎双拐猛力推去,用劲道抵住剑招,不让渗进拐影内。
谁知?施芙蓉双剑上,又传来一股吸力,她猛地一拽,虐虎身不由己,脚底下一滑,一个趑趄,他右手一拐撑地,试图站稳脚跟。
“嚓!”施芙蓉挥出一剑,快捷利索,削去虐虎一颗脑袋,刹间,一腔血水飙出,“咯噜噜!”他的头颅,滚出数丈之远。
不一会,施芙蓉又冲入战场,剑出血溅,撞在她的长剑上的贼人,无人能幸免一死。
施芙蓉擦去剑上斑斑血渍,她瞻观战场,双方奔走追逐,没来得及逃走的贼人,都被己方人员一一圈歼之。
这次战斗,在白道人员的全力围攻下,贼人死的死,伤的伤,没死无伤的,俱脱兔狂奔而去,须臾,逃得无影无踪。
白道人员,打扫清理战场,己方死伤三十余人,贼方却丢下八十来具尸首,狼奔豕突而去。
原来,蔡彬接令之后,一路返回,他脚不点地,乘风御行,在拂晓之前,才找到武当派人员的宿营地。
在一座“清风临水”庄园闪,设有该派指挥部,园门两边设着双岗,蔡彬与二人喧寒一番,道明来意,走进庄园中,敲开逍遥子的房门。
逍遥子披衣起床,打开房门,见是蔡彬,便直截了当道:“请进来吧!你是跟随月清子的先遣队员,清晨来此,定有公干,有甚情况,赶快说吧!”
蔡彬走进房内,向逍遥子禀报道:“月师伯,带领的先遣人员,半夜三更,遭遇一伙贼人,有三百多人,将衡山派陈师伯一行人,围困在一个小山村内,是月师伯用先声夺人之计,吓退了贼人,从重围中解救了出来,我方随即撤离小山村,贼人阴险狡猾,嗅觉灵敏,有可能去而复返,随时会回戈追来,陷己方于不利,月师伯,命在下延途回转,与后续大队取得联系,要逍师伯率队火速奔援。”
逍遥子得悉情况后,并下令道:“讯使,你赶快发出讯号,紧急集合队伍。”
讯使接令后,走出门外,随手拿起一只牛角,“呜!”“呜!”“呜!……”吹起了号角声。
一声声号角传来,冲破夜空。
武当派人员,听到紧急集合号声,一齐穿衣起身,佩好长剑,排成整齐的行列,静待逍遥子出场。
逍遥子走出庄园,来到队伍前面,神情威严道:“前方情势严峻,大家要振作精神,全速前进,当务之急,是早一刻到达,与月清子的先遣队汇合,这是一次聚歼贼人的良机,也是我方这次挥戈衡山的宗旨,出发!”
这支队伍中,轻功高超的人员,如一支支离弦之箭,足不沾地,乘风行进,成一字形队形,逍遥子遥遥领先,后头,依次是浮尘子、幸运子、古虚子、苦难子、雨星子、风云子。
后面,一拨拨弟子,成人字形展开,紧紧相随,一场比脚力的奔袭战,就此踏上了征程。
逍遥子迅速作出判断,前队人员的大致方位,为了尽快到达目的地,缩短行程,他一身是胆,便无所畏惧,率领队伍穿梭丛林之中。
月清子一行人,被强敌圈住围攻时,正处在间不容发的紧要关头。
正是逍遥子的果敢妙断,才使得月清子一方,危机立解,减少了不少伤亡。
逍遥子身先士卒,冲入阵中,他出招如风,剑飞贼亡,掌出贼毙,打乱了贼方的阵脚。
浮尘子、幸运子、古虚子、苦难子、雨星子、风云子,逐一奔进战场,扬眉剑出鞘,劈、砍、刺、杀,如入无人之境,杀得贼人鬼哭狼嗥,叫声不迭。
白道人员,精气十足,锋锐势盛,加入斗阵,贼人吓得掉头就跑,望尘而去。
逍遥子右手一扬,铿锵有力道:“全体人员,全线出击,冲啊!”
白道人员,声势赫奕,满山遍野,尾随贼人,一路向衡山扑去。
在衡山上,卢宾逊正与众虎商议着对策,他不无忧心道:“崔盟主不是说道:‘武当一派,乱象已生,内部夺权倾轧,纷争不息,又是兵戎相见,已到了支离破碎,一盘散沙之境地,气数将尽,无人能善其后,该派门人弟子,被撵至少林寺内,受其庇护去啦!’又何来武当一派劲旅?观今之势,定是来者不善,我等又如之奈何?将如何拒之?你等有何高论妙招,都道来听听。’”
“武当一派,能起死回生,其中定有悬壶济世之人杰,此人才智过人,必是雄才大略之辈,不可小观也!为今之计,是重兵把守第一关――朝阳关隘,此关易守难攻,若被敌方攻破这道关隘,山上几关,已无险可踞哎!我等将岌岌可危,生死难卜也!”煞虎依据当前情势,作出坚守战略重地――朝阳关隘的论断,他与卢宾逊的思路不谋而合。
“此言谬也!我等死守朝阳关隘,是成被动挨打之局面,若再假以时日,敌方喘过气来,到时,己方给养不足,难于为继,必定人心惶惶,士气低沉,处于逆势唉!此关不易守呀!白道远程而来,是一支疲乏之师,乘其立足未稳,我等精兵尽出,杀他一个下马威,一战而定输赢,一来,鼓舞士气,可增强战斗力,二来,可叫对方知难而退,从此,再也不敢轻犯于我衡山,一战而消除隐患,何乐不为呢!”疯虎一厢情愿,异想天开道。
“以小弟来看,大可不必如此吧!敌方来势太猛,我方切不可轻举妄动,若擅自出战,将弄巧成拙,反而不美,弄不好还要损兵折将,一发不可收拾也!只有固守朝阳关隘,这才是上上之策。”卢宾逊自从逃回衡山之后,一直提心吊胆,惴惴不安,再也不愿冒此出战风险,他固执于成见道。
“这是愚人之见也!若一味的示弱,定会削弱己方的斗志,我等是从尸体堆里爬过来的人,都是一条嗜血成性的硬汉子,只有杀出一条血路来,才可立解危局,占领衡山这块地盘,是我方的重要战略目标之一,衡山是兵家必争之地,哪个抢先占领它?哪个就有希望立足中原?成为一代霸主,可主宰整个江湖,切不可等闲视之,迎头痛击,杀敌在山门外,这是坚守住衡山,唯一的良策妙计,可杀他个屁滚尿流,一败涂地,从此,对方将偃旗息鼓,抱头而去,不敢再来捏虎须也!”疯虎狂躁暴戾,气焰熏天道。
“大哥,以二弟之见,我等不能让白道之师,围困在衡山上,这将对我方大大的不利,二弟的主张,是乘白道之师,立足未稳,疲惫不堪之际,杀出衡山去,或由后山逸走,摆脱白道的追兵,二者可选其一也!或许可脱困而去,尔后,回总部休整,养精蓄锐,再重振旗鼓,前来一争高下,夺回衡山也不迟,保不定此计可行也!”狂虎胜算无望,心里发虚道。
“二弟,你这是迂腐之见,有道是:‘养兵千年,用兵一时。’这正是用兵的时候,我等不知打过多少硬仗,才有今日这等辉煌成就,若只是一味的退缩,何日才能功成名就?主宰整个江湖?”疯虎野心勃勃,凶相毕露道。
“大哥,我等以往是集中兵力,用数倍之力,克弱小之师,对方一触即溃,我方无往而不胜也!如今,双方兵力,相差不是很大,如果,一味逞强,其后果将很难设想,用兵之道,是兵贵神速,出其不意,一战而胜,现已错失良机,切不可大意,撤退是唯一的选择,大哥,用兵决策,要慎之有慎,否则,危如累卵。”狂虎身临战场,甚与白道有过一次交手,心知情势并不乐观,不再抱有任何幻想,他的主观臆断,是尽快逃离险境,另谋出路。
“这次,两军遭遇战,对方势孤力薄,我方兵精将足,也没能占到丝毫的便宜,尔今,对方更何况,还加入了一部生力军,他们虽是一支疲劳之师,但俱是些宁曲不弯的血性汉子,若真的拼起命来,我方之人,恐怕是无人能敌也!”卢宾逊本是衡山派一员,知道白道人士的秉性,不敢有任何的侥幸心理,衡山易守难攻,他要先立于不败之地,尔后,再稳扎稳打,步步为营,方能进可攻,退可守,行动自如,他力排他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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