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头,冷冷地看着她:“我刚才的话不再重复第二遍!”
“我的意思是……”她拉住他的手,十足可怜地道。“我不会再强求你跟我做什么真正的夫妻,若,我爱你,爱到愿意为你牺牲任何东西!行,既然你的心都在她那里,我成全你,我告诉你,她在哪里。”
他眯起了眸子:“你,你愿意?”
她抽泣了起来:“你知道,我不能离开你,离开你,我会死的。而且,我爸爸那么喜欢你,如果他知道,我们离婚了,他心里会有多难受啊。而且,我爸爸那人,也容不得失面子,他会很快为我重新找别的夫婿的。我不要嫁给除了你以外的男人,我不要!”
“爱一个人,本来就是一种苦。”她苦涩地道,“只是,这是我一人的苦罢了,你就成全我吧。”
半天,他点了点头。
这个表态,出乎翩翩意料之外。
她的心狂喜,但是,表面上仍旧委屈十足的:“我只剩这一个要求,谢谢你的成全。”
容若看都没有看,就大笔一挥,“纳兰容若”四个字隽秀挺拔,跃然纸上。
她一边说着,一边身体晃了一下。
她虚弱地道:“我这两天一直都在奔波中,一会替电视台录制节目,一会又跑到美国去安顿沈婉,可能时差还没倒过来吧,现在头昏得很……”
“没用的。”她靠在他身上,“没有我亲自去,他们是不会放行的。你让我休息一个晚上成吗?明天,明天我带你过去。”
容若没有法子,只能扶住她上楼:“你好好休息吧。明天就明天再说了。”
他点了点头。
他躺在了她的身侧,却辗转难眠。
她的心里也满是得意。
带她入行,教她演技。
她眼里闪过一丝精光。
你不是认为他早晚会跟你在一起么?
他爱你,但他一辈子都是我的老公,我的男人。
想到这里,她的心情愉悦万分,就连在梦中,唇角都是上弯的……
美国的一切,既熟悉又陌生。
这场新生,现在在他眼里,就跟噩梦差不多了。
“如果她的身体受得住的话。”翩翩对着化妆镜补着妆,“你是个医生,你比我懂得她的身体能不能承受再一次那么长时间的跋涉。”
她含笑看着他:“如果我不答应,你难道就不会用各种方式来找她么?”她长长叹了口气:“慕容翩翩啊,你真是可悲啊。”
“行,不说。”她自暴自弃的,“等会我先进去,我得跟主治医师说明情况,然后我才让你见她。”
车子开到一栋白色建筑物面前才停了下来。
她把围巾优雅地披好,才走近那扇紧闭的白色雕花大门。
她灵巧地钻了进去,随即,雕花大门已经被重重地关上了。
他刚下车,旁边小房子里就闪出了一个皮肤黑到发亮的男人。
容若停住了脚步。
她确实没有说谎。
翩翩清脆的高跟鞋脚步声在走廊里回响着。
他用食指推了推眼镜,出口,竟是流利的中文:“翩翩,这跟约定的不一样!你答应过,这个人给我的!”
对方嘟囔着:“搞什么呀,我难得可以弄到这么可爱的娃娃,我连芯片都没植入,你就要拿回去……你知道吗?要弄一个脑死亡的病人容易,要弄一个这么漂亮又要脑死的病人就难了。”
翩翩打了个冷战:“可惜,时间太短了。”
扑面而来,是森森的冷风。
躺在病床上的沈婉脸上几乎已经结了一层白霜。
要现在挂了,纳兰容若会不会找她拼命?
翩翩一阵后悔:“老天,要是我拖上两天,岂不是就移植成功了?那会怎样?”
翩翩简直肠子都悔青了:“那我给你两天时间好不?你把手术办完,我才来接她……”
翩翩一副受不了的模样:“你这个怪人!”
对方身上不着寸缕。
“她伤成了这样,我还能做什么?奸*尸?”男人没好气地道,“就摸了两把罢了。”
否则,这个科学怪人,会被容若大卸八块的!
她心里后悔着。
也怪自己,沉不住气。
不过……
“她还会不会醒过来?”
翩翩咬住了牙。
男人哈哈大笑了起来:“那妙极妙极。我忽然好期待这一幕的发生喔。”
“不行!”男人大喝了一声,“我这里不能曝光的。万一让别人看到……”他在自己脖颈上比了一个“切”的动作,“我会杀掉任何闯进来的人!”
“那,你是要我把她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