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澜长吁了一口气,有种想要把面前的两人除之后快的冲动。
只是这两个,一个是绝世国宝他动不得,另一个给全身都上了天价保险他动不起。
而且......看郎青的那个反应,他是也能看的到这位娇蛮跋扈的印灵嘛?
“......不介绍一下吗......?”客厅安静了半晌,郎青终于打破了这要溺死人的安静。
他指了指芷姚,向叶澜问。
“介绍一下这位......”郎青开始思索要如何称呼对面的年轻女子。
自家兄弟的性子他了若指掌,又保守又骚,是个奇怪的矛盾体。
但若不是真的确定了面前这个姑娘就是以后要娶的,以他的了解,叶澜是不会把人带回家的。
所以这就是他的......“弟妹?”
芷姚腾的红了脸,也不知道是害羞还是被气的。
而站在一旁的叶澜则直接抬手捂住了眼睛。
未等叶澜说些什么来否认郎青那大过天的辣鸡脑洞,芷姚已经开口驳斥了他的奇思妙想。
“本宫尚未出阁!”
“......哦~”郎青别有深意的“哦”了一声,然后对着叶澜挤了挤眼睛。
叶澜对着他的脑袋就一掌拍了过去。
芷姚趾高气昂地“哼”了一声,然后迈步走到客厅的单人沙发上坐了下来,接着便对叶澜和郎青发出公主的命令。
“本宫累了,要用晚膳。
”她抬手指了指刚刚被郎青摆在烤盘上的烤韭菜说道。
“要吃那个。
”
“不行。
”叶澜想都没想直接拒绝。
这干脆利落劲,看得一旁围观的郎青都在暗暗啧舌。
叶澜翻了个白眼,开玩笑,虽然他就只是一个小小的博物馆志愿讲解员,但他也是有情怀的好不好?他要守护国宝,坚决不能让那枚煤精印沾上路边大排档的烧烤味。
冒着大排档烤韭菜味的国家一级文物,这像话么?!
“诶,老叶。
”郎青觉得叶澜有点过。
人小姑娘晚上饿了想吃点东西怎么了。
“过了啊。
”他对着叶澜使了个眼色,然后自顾自地给芷姚忙活了起来。
“弟妹啊,别和老叶一般见识,他就这驴脾气。
”郎青一边为叶澜打圆场,一边给芷姚递筷子递韭菜。
哪知那筷子刚在半空中就被叶澜给劫走了。
“她减肥。
”叶澜面无表情地收走那双筷子。
“老叶!”郎青觉得有点生气了。
这小姑娘除了出场方式让他觉得着实惊人之外,接下来的印象还算不错。
尤其是看着人家那个端庄的坐姿,圈里见过那么多上过专业形体课的女明星女演员没一个能比过这姑娘气质好。
而坐在一旁芷姚却好奇地看着叶澜和郎青。
“为什么他要喊你‘老爷’?而且还对你这么凶......”
叶澜有些绝望地闭了闭眼,接着直接拉着芷姚的胳膊把她又重新推进卧室里锁上了门。
郎青还在为芷姚方才的那句“老爷”而风中凌乱。
“你也看到了,她精神有点问题。
”叶澜背靠着门拉着门锁对着郎青说道。
门里面是芷姚气急败坏地折腾门锁并怒吼着他的名字。
“叶澜你这个大胆的狗奴才!等本宫出来给你好看!你快放我出来!”
“......”郎青好像意识到了自己在刚刚真的误会了自家兄弟和那姑娘的关系。
可是现下依旧对着情况难以置信。
“真不是?”他举起两手大拇指做了个暧昧的手势。
“不是。
”叶澜摇了摇头。
“电波女,懂了吧?”
郎青捣蒜般点头。
“哪来的?”他又问。
叶澜闭上眼睛,并不想回答这个可能要让他去吃牢饭的问题。
“把那些带回去吧。
”叶澜长叹了口气对郎青道。
“最近她还正用药呢,得忌口。
”
好歹他叶澜以前也是个拍电影的,虽然上了三年普通大学,可演技还是有的。
被叶澜骗过的郎青手忙脚乱地跑到叶澜家厨房,翻出了个饭盒直接把带来的烧烤全数塞了进去,也不管窜味,连个分区格挡都没要。
郎青走了之后,叶澜长叹了一口气把卧室门打开。
“大逆不道!罪不容诛!罄竹难书!十恶不赦!罪该万死!......”芷姚数落叶澜的四字成语一句一句地往外蹦,叶澜被闹得脑袋疼。
他瞅了眼手腕上的表,这才九点,今天晚上难熬啊。
“公主殿下,真的不考虑回去吗?”他一直在关注着新闻和博物馆的工作群,可到现在一点反应都没有,难道没有人发现丢了个大国宝吗?!
“我不回去!”芷姚骂累了,瞪了叶澜一眼,一个转身坐到了叶澜的床边。
她好不容易才从那个柜子里出来,为什么要回去?而且,她是怎么被带出来的都不清楚,何谈回去。
“你要是不回去,知道会发生什么状况吗?”叶澜又是一声叹息。
别说,他觉得自己今晚已经叹了一整晚的气了。
“......”芷姚不说话。
“你的本体是国家一级文物,说一声国之重器不为过。
馆里丢了这个,一群人都要受到株连的。
”他举了个简单易懂的例子给芷姚讲道理。
“若放在从前,公主殿下不打声招呼从冒然从宫中跑出去玩,被您父皇知道了,伺候过您的奴才门怕是都得掉脑袋吧?”
芷姚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她同博物馆里的人没有仇,但也着实想要去看看玻璃展柜外面的世界。
更重要的是,她是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回去啊!
“您也是识大体的公主殿下。
”叶澜给芷姚带高帽。
他见芷姚表情有松动,便再接再厉劝她。
“馆长德高望重,把一生都奉献在保护文物的工作上了。
您这么冒然出走,上面怪罪下来了,馆长晚节不保,声誉受损事小,他手里丢了国宝这件事会让他郁结一辈子的。
您忍心?”
“......可是......可是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是怎么到这里的啊!”芷姚哭丧着脸望向叶澜。
“你是怎么变成实心的,不知道?”叶澜觉得荒谬。
芷姚摇头,小嘴一瘪,看上去就是一副天要塌下来的小表情。
叶澜觉得自己,脑阔疼,科学技术解决不了,可能需要跳大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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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物馆是在第二天早晨上班的时候才发现叶添煤精印丢失的。
当即,和博物馆有关的一切人员全都被召去博物馆听取调查。
叶澜自然也不例外。
可让警方无比困惑的是,根据监控录像带的显示,煤精印真的是凭空消失的。
而检查了博物馆的各种监控网络,得出的结论只有一个——博物馆并没有遭到任何的入侵。
而那段监控录像也被送去专家处做了最高级的检查,可检查结果却表明,这段录像完全没有经过任何的拼接。
摄像头没被谁黑掉,录像上所呈现的就是摄像头所拍摄下来的画面。
一时间,除了“灵异事件”这个说法,再无其他说法可以解释这个案件。
警方对叶澜的盘查是在下午。
与其他人惊慌于煤精印的失窃不同,叶澜是知道煤精印下落的人。
他的惊慌完全是为自己。
万一在盘查中自己露了怯被警方一纸搜查令带去搜自己的家。
那他可真的就要gg了。
好在警方问他的问题和问其他人的大同小异,在他这里也没看出什么破绽来。
从问讯室里走出来后,叶澜发现自己背后出了一身冷汗。
自收领手机的警官那里拿到自己的手机和智能手表,叶澜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你怎么出了那么多汗啊?”当他要转身离开的时候,给他手机的那个警官又把他叫住。
刚松下来的那口气又被提起在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