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说话间,已出这间屋子。
眼见隔壁的屋门打开,一个包着头巾,满脸大胡子的阿三要往门外走。
李仁杰喝道:“别让他们跑了,给我堵进去。”
帕克抬起磨盘一般的大脚丫子,就往大胡子胸口踹去。
大胡子大吃一惊,连忙关门。
门还没关严实,帕克一脚已踹在门上,直接把门从框上踹掉,连带着大胡子,一起踹飞出去多远,落到地上之后又滑出去多远。
帕克低头进了屋子,李仁杰正要跟着进去,瞥眼看到旁边不远有间厨房。当即往厨房跑去,说道:“把他们全挡在屋里,一个也不许逃掉。”
帕克扫眼一看,这间屋子很大,比之刚才他们所进的那个屋子大了数倍。
这是间集体宿舍,四张上下铺此时全都倒在地上,每张铺后都藏着一个荷枪实弹的人。看到帕克之后,四人抬枪准备射击。
帕克怒喝一声:“你们敢!”
话音未落,四枝枪的枪口已喷出火来。
帕克忙把门上仅存的那扇门板拽了下来,挡在身前朝四人冲了过去。
子弹打在门板上叮叮当当之声响个不停,幸亏门板是钢制的,而且钢板的厚度不低,虽说钢板被子弹打出无数个突起,但暂时还没有被击穿!
不过,也顶不了多长时间了!
眼瞧四人弹夹里的子弹都已耗光,四人正急着卸弹夹换弹夹,帕克也已冲到四人近前,只需手中门板一挥,铲不下四颗脑袋,也会砸烂四颗脑袋。
突然,枪声大作!
帕克暗骂一声:“特么的,顾得了头顾不了腚。对方八个人,只顾着打正面的五个人,没顾上打侧面的三个人。
这下惨了,该去见上帝了。遗憾吗?确实挺遗憾的,还没跟李仁杰、王小龙以及十三太保再打一架呢,心有不甘。”
按说,响了那么多声枪,他早该被打成马蜂窝了。奇怪的是,他不仅没被打成马蜂窝,后背不疼不痒的,连个弹孔都没有。
对方的枪法差到如此地步?这么近的距离都打不中?
就在帕克狐疑的当口,背后传来一声喊叫:“都把枪给我放下!”
说的是英语!虽然也不是标准的美式英语或者英式英语,磕磕绊绊的,不是很流利,但绝对不是咖喱味的英语。
难道跟阿三不是一伙的?
帕克扭头一看,果然不是跟阿三一伙的。
来的有小二十人,清一色的亚洲人面孔,穿着船员制服,原来是这艘船上的安保人员。
大胡子掀一盖在身上的门板,从地上爬起身来,神情倨傲的道:“我是你们船长请来的贵客,竟然遭到这家伙的武力攻击,我想问问,你们的安保工作是怎么做的?
我们要是出了事,是你们能负责呢,还是你们公司能负责,还是你们国家能负责?”
安保队长不觉头大。
安保队长姓权名真章,本来是在汉城区警备司令部当值,已升任少校之职,本以为这辈子由少校而中校,中校而上校!
十有八九,他会在上校的位上退下来,就这么度过一生。
改变他生命轨迹的是,韩国发生了一件大案子,一个孤胆枪客,为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怨死饭店老板报仇,杀了那么多的人。
其中就有他的同事!
前一天还见面打招呼,第二天就阴阳相隔。这让他意识到,在军队里干极度的不安全。
本来就够提心吊胆的了,天天提防北边打过来。还被三大国包围环视,还得受远在大洋彼岸的美利坚的敲诈勒索。
现在好了,连杀手枪客入其国有如入无人之地,干出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的壮举。
他当机立断,退伍!
伍是退了,生存却成了问题。四处钻营,废尽周折,好不容易才找到件在超级油轮上干安保的工作。
待遇很丰厚,工作也很清闲,他不想丢掉这个工作。
超级油轮停靠加尔哥答港,船上上来几个陌生的阿三面孔,船长给他下了两个死命令。
第一,两个不许。
不许打听八个阿三人的来历,不许跟八个阿三人有任何的接触。
第二,一个一定。
一定要确保八个阿三人,在船上的安全,扫了一根头发,唯他是问。
可是,现在,有两伙人竟在船上开战了,其中一伙人还是阿三国人,他似乎已看到工作的岌岌可危。
他年龄已经不小,想再找份丰厚待遇的工作几无可能。
所以,一定要把事态控制在能够控制的范围之内。
对于,大胡子的倨傲,他习以为常。
谁叫人家是大国国民,一般的阿三国人都瞧不起棒子国人,何况这种身份特殊的人。
鉴于之前他的职业,出于职业敏感,他知道,这几个阿三国人的身份特殊,十有八九是执行绝密任务的非一般人员。
不然,船长也不可能对他们几个恭恭敬敬,肯定是接到了上头的指令。
说不定两个国家的元首,已有秘密协定。
他对这些并不感兴趣,他只想保住自己的工作。他冲帕克说道:“把枪放下,听到没有!说你呢,大块头,赶快把枪放下!”
帕克耸了耸肩,说:“我没有枪,怎么放?”
权真章这才意识到,帕克拿的不是枪而是门板,大喝道:“赶快把你手中的武器放下!”
帕克说:“不对吧!我拿个门板,你说是武器?既使我的门板算是武器,也算是冷兵器吧。你不让拿枪的先把枪放下,让我一个拿门板的先把门板放下,这事做的不公吧!”
权真章喝道:“让你放下你就放下,废什么话啊!”
帕克说:“哦,我知道了,你是个欺软怕硬的货,惹不起他们就以为能惹得起我对不对?”
权真章老脸一红,冷哼一声:“我数三声,你再不放下武器,后果自负。”
帕克说:“你有没有想过,你以为惹不起的人,其实是能惹的。你以为能惹的,其实是惹不起的。
我劝你,还是把眼睛瞪大了,瞧仔细了,别干出让自己后悔莫及的事。”
权真章本已举起了枪,准备打一黑枪,直接把这个庞然大物放倒。听了这话,抬起的枪口又放了下去。
他怎么就没注意到,帕克是个白人。是白人就极有可能,是欧洲人或者美丽坚人。
洗巴日,今天是怎么搞的,是不是脑袋有坑!敢找阿三国搞秘密工作人麻烦的,岂是没有背景的人?
他打起十二分的小心,问:“你是美利坚人?法兰西人?大不列颠人?还是德意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