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漫步在基地小路上,胡志在一旁陪着,另有十数名特工散于周围保护。
陈东呵呵一笑:“小老弟,事出意外,这是没办法控制的事,让你失望了!”
李仁杰不当回事,摆了摆手,说:“不就是三百多亿美元吗?没有就没有了,以后可以再赚。”
说者无心,听着有意。
胡志耳听三百多,后边还带了个亿,并且是美元,眼角不由一动。也仅仅是一动,随即恢复正常。
李仁杰接着又说:“倒是陈大哥你,劳心费神,运筹帷幄,得到这么一个结果,不知能否给上头一个交道。”
陈东说:“人生不如意事常十之八九,不谈这些。”
李仁杰说:“这笔黄金对国家很重要吗?”
陈东说:“说重要也重要,说不重要也不重要!不重要,是因为这些黄金换算下来,不过几万亿人民币。多吗?对个人来说很多,对咱们国家来说,不算什么。
说重要,是因为这笔黄金有很高的文物价值,对于稳定人心,也很有用。”
李仁杰说:“稳定人心?我听不懂!”
陈东说:“不是稳定咱们的人心,而是稳定外人的心。”
他叹了口气,接着又说:“美利坚为什么有钱?咱们这么多人口,没日没夜的干,还超不过他?因为美元是国际货币,能收别的国家铸币税。简单通俗的讲,就是能拿纸换人家的真金白银。”
李仁杰说:“你的意思是,只要咱们的钱能够成为国际货币,就能轻松的超过美利坚?”
陈东说:“道理是这样的道理,可要想成为国际货币何其难也。你想过这样的问题没有,钱不过是张纸,为什么难买东西。”
李仁杰说:“因为有国家为其提供信用。”
陈东说:“信用是什么?信用其实就是信心,就是你相信它值那么多钱,能够买那么多东西。
信心是怎么来的,看的是它的锚地物。以前,美元的锚定物是什么?黄金!人们对美元有信心,就是相信美元能够换来黄金。
后来,美元印的太多,黄金又不足,人们便对美元失去信心。这时,美利坚怎么干,他把锚定物换了,换成石油,并直接控制了世界上的石油产出。
石油是工业的血液,美元能够换来石油,人们就又对美元有信心了。可是现在情况变了,以石油为锚定物的美元弊端太多,真正能够做为锚定物的应该是货物,是商品。如今一切都是国际化,你的钱能买到石油不是最重要的,能买到商品才是最重要的。
但美元没办法以商品为锚定物,因为美利坚产业空心化,无力造那么多商品。”
李仁杰笑了,笑得很开心,说:“我懂了!咱们是全球最大的商品制造国,人民币就是天然的国际货币。”
陈东说:“道理,是这么个道理,可有两道坎得迈过。第一,美利坚为了维持自己的霸主地位,它不允许。
第二,其它人对人民币没有信心。虽然,国家已想了很多办法,但进展依然缓慢。有了这笔黄金就不一样了,人家一看你黄金储备这么丰富,比霸主美利坚的还要多上许多,对人民币的信心肯定有所提升,在人民币国际化的征途上,能够起到事半而功倍的效果。”
李仁杰说:“原来这笔黄金对国家这么重要!”
陈东摆了摆手,说:“现在说什么都迟了。知道黄金藏在什么地方的人已死了,线索完全断了。看来,上天还要多考验咱们十来年,才让咱们迎接复兴到来。”
李仁杰略一沉吟,说:“或许不用多等十来年,我可能再找到黄金藏在什么地方的线索?”
陈东喜说:“快告诉我,怎么找?”
李仁杰摇了摇,说:“我只是感觉,能不能找到没有一点把握。”
他笑了笑,接着又说:“还是不说了,等有结果了再说。要是没有结果,就当我什么也没说。”
陈东说:“不管怎样,你一定要尽最大努力。我,还有国家,都等你的好消息。”
李仁杰说:“陈大哥放心,我就不为了你和国家,为了我那三百多亿美元的奖励,也会尽最大努力的。”
胡志以一次听到三百多,单位是亿,而且是美元。受此刺激,他的眼角再次剧烈一跳,说:“陈队长,你们聊,我去看看房间收拾出来没有。”
他快步来到住宿的地方,迎面碰到了杜合泰,打了个哈哈,说:“小杜,房间收拾出来吗?”
两人虽不是上下级关系,可胡志的级别要比杜合泰高上许多。
杜合泰敬了个礼,说:“报告首长?收拾好了,你的房间在这里,请跟我来。”
胡志胡乱看了一眼自己的房间,便走了出去,打着哈哈说:“我隔壁这间屋子,是不是陈大队的屋子?”
杜合泰说:“不是!杜队长的房间在那边!”说着,指了一间孤零零,独立于其它营舍的屋子。
胡志说:“走,咱们去检查一下你们收拾的干净不干净!陈队长这两天太过劳神,需要好好休息一下,莫出了什么岔子,影响了他的休息。”
李仁杰与陈东又聊了几句,告辞离开。
他没有去杜合泰他们那边,而是去他们死神的宿地。
尚未走到宿地,徐太郎便一把将他扯了过去,十分严肃又认真的说:“你跟那个哈菲芷到底什么关系?”
李仁杰“啊”了一声,说:“一点关系也没有啊!认识还不到一天呢,能有什么关系?”
徐太郎说:“那她为什么坐在你的房间里,不肯出来。”
李仁杰说:“这你得去问她,问我有什么用?”
徐太郎说:“小子,我可警告你,小甜甜对你那么好,你可别辜负她。”说到这里,他看到艾瑞从房间出来,连忙与李仁杰分开,就好像什么话也没有说。
李仁杰暗骂一声:“妈的,那是我老婆,你那么关心我俩的事干什么?”他一时恶趣味心起,冲徐太郎喊道:“这就走了?不再多聊两句?”
徐太郎回头恶狠狠瞪了一眼,眼内满是警告的意味。回头时,却已满面笑容,冲艾瑞说:“你都累了一天了,怎么不在房间歇着,又出来干什么?”
艾瑞抬手就在徐太郎后脑勺打了一巴掌,说:“你又去跟头说什么?还放不下你那老情人?”
徐太郎说:“天地良心啊,我只是去问他跟陈队说了什么。”
李仁杰摇了摇头,天下的事就是一物降一物。别看徐太郎整日里嚣张跋扈,见到艾瑞立马变小绵羊。
就是不知,自己这个物,能不能降住那个物!
他踱步进了屋,一眼就看到哈菲芷正坐在椅子上,目光空洞的盯着一处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