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和走后,孙新对顾大嫂说道。
“我须去趟登云山,见见那九纹龙,看这事该如何解决?”
顾大嫂点了点头道。
“如今这事,恐怕是不能善了,我们该何去何从?”
孙新想了一会道。
“毛太公和毛仲义这两个厮是要下死手,留他们不得。如此一来,这登州咱们也不能待了,看来只能投梁山泊了。”
顾大嫂回道。
“若能救得我兄弟两个,莫说是梁山泊,就是刀山火海也去得。”
孙新听顾大嫂如此说,心中明白了,随即起身前往登云山。
只说登云山寨,独角龙邹润从毛家庄回来,将事情给众人一说,吴用便笑了起来。
“哥哥,事情成矣。”
史进听了,点了点头道。
“如此一来,万事俱备,只等孙新来。”
随即摆下宴席,没过多时,就有小喽啰回报说,小尉迟孙新来了,这让众人大喜。
孙新来到山寨,拜见过众人后,就将事情叙说了一遍,这让史进问道。
“孙新兄弟,这事你看该怎么办?”
孙新心中早有对策,此刻见史进问起,急忙回道。
“哥哥,这事的关键就在我的兄长孙立身上,他如今乃是本州军马提辖,若得他来相投,取登州城易如反掌尔。”
孙新这样说,让史进眼睛一亮,问道。
“如何说服你家兄长?”
孙新回道。
“哥哥,这事小弟自有良法,还请哥哥现在就发兵,前往登州城。”
史进听了,也不问孙新有何良法,直接带领着自己的亲卫军下山来,整支军马来到登州城外,便驻扎了起来。随后,孙新带着一个伙计,推着一辆车子,来到登州城内孙立家,见到孙立便说道。
“哥哥,我那浑家病重,有几句要紧话说,还请哥哥和嫂嫂前往。”
孙立听了,急忙叫上自家娘子,随孙新来到东门外的酒店,来到酒店后,孙立和自家娘子进来,问道。
“兄弟,嫂子害得什么病?”
孙新回道。
“她害得病蹊跷,还请哥哥里屋说话。”
孙立不疑其他,进得里屋,顿时一惊,只见屋内坐了好几个人,这让孙立惊道。
“兄弟,这是何意?”
史进此时看向孙立,只见此人生得八尺以上身材,淡黄面皮,络腮胡须,端的一条大汉。这就是射得硬弓,骑得劣马,鞭枪熟惯的病尉迟。
顾大嫂这时从外面进来,拜道。
“见过伯伯,我害得是救兄弟的病。”
这话让孙立疑惑道。
“却又作怪,救什么兄弟?”
顾大嫂有些生气道。
“你莫要装聋作哑,你在城中,岂不知他两个是我兄弟,便不是你兄弟么?”
孙立回道。
“我并不知因由,到底是哪两个兄弟?”
顾大嫂听了这话,心中火大,恼怒道。
“就是那解珍、解宝。”
孙立听了,脸皮有些发热,叹道。
“他两人被毛太公、毛仲义和王孔目设计陷害,知府已被他们买通,这事该如何办?”
顾大嫂冷笑道。
“这事好办,劫了大牢,投梁山泊去。”
孙立一听,有些发愣道。
“我乃是登州军官,怎敢做这等事?”
顾大嫂看着孙立,眼睛一瞪,不满道。
“伯伯忒没义气,今日这事,就算伯伯不插手,也难逃明日的牢狱之灾。”
顾大嫂这话说得让孙立有些不解,问道。
“此话怎么说?”
孙新这时走了过来,开口道。
“哥哥,我来给你引荐几位好汉。”
说完,带着孙立来到史进面前,说道。
“这位乃是名满江湖的梁山泊之主,九纹龙史进。”
孙新这话一出,让孙立大惊,看着史进道。
“你就是九纹龙?”
史进点了点头,回道。
“正是在下。刚才顾大嫂所说甚是,今夜我梁山泊要打破登州城,就算孙将军不插手,明日也会被看作梁山同党,难逃通贼之罪。”
史进这话让孙立一听,再看向房间内的众人,叹了一口气道。
“罢了罢了,这世道如此,我孙立就反了它。”
说完,孙立想了一会道。
“史进哥哥,这登州城若是强攻,一时难以攻破。不如这样,等到半夜,我带着人马,打开城门,迎哥哥入城。”
史进听了,大笑道。
“得孙立兄弟相助,取登州城易如反掌尔。”
随即众人定下计策,孙新和顾大嫂二人,带着十数人马,先入城内,又给乐和传了信,让邹渊、解珍、解宝三人知晓。随即,孙立带着自己的二、三十个心腹,等到半夜,先派顾大嫂和孙新两人,扮作送饭的,来到牢门口。此时乐和正拿着水火棍,立在牢门口,一见是孙新和顾大嫂,便大声问道。
“什么人?”
顾大嫂应道。
“送饭的。”
乐和看了看四周,便放了二人进来,又关了牢门。刚走进牢内,正好碰见包节级在巡监,看见三人,便喝道。
“你们是什么人,敢进入牢内?”
乐和在一旁急忙说道。
“这是解珍、解宝的姐姐和姐夫,自来送饭。”
包节级大怒道。
“休要叫他们进去,你们自己送下去。”
却没想到,顾大嫂从食盒中抽出一把短刀,一步向前,怒道。
“你这该杀的鸟厮!”
说完,一刀捅死了包节级,乐和一看这样,急忙拿了钥匙,跑到解珍、解宝、邹渊三人的牢房前,打开牢门,放了三人出来。这几个人如狼似虎,砍翻了几个不长眼的小牢子后,便打开牢门,带上心腹,与孙立一碰头,便兵分两路,一路朝府衙赶来,一路朝城门赶去。
很快,孙立带着人马,打开城门,发出信号,就看到史进带着人马从城外赶来,一入城内,众人便朝府衙急奔。此刻,先头的顾大嫂等人,这时已打开府衙,捉了众官吏,等到史进到来,众官吏都吓得魂不附体。史进看了一眼道。
“哪个是王正?”
等到众人将王正带出来,史进看向解珍、解宝二人,说道。
“这厮就交给你们了。”
解珍、解宝二人一听,满脸怒气,来到王定身前,拿出尖刀,恨恨道。
“你这厮陷害忠良,可知有今日下场。”
说完,兄弟两个,将这厮给活剐了,这血腥的一幕,将登州众官吏吓得屁滚尿流,纷纷求饶,这让史进看了吴用一眼,吴用笑了起来,拿出一叠投名状,说道。
“诸位,要想活命,也很简单,只要在这投名状上,写下自己的大名,一切都好说。”
登州众官吏看着眼前的投名状,浑身一颤,再看吴用的目光中充满了威胁,这让众官吏大为恐惧,又看了看刚刚被活剐了的王孔目,顿时,心中一叹,众官吏不得不在投名状上写下自己的大名。
史进见此事已了,便朝吴用说道。
“登州城从今日起就是我梁山泊的了。”
这话说完,众兄弟精神一振,顿时觉得前途无量起来。随后,邹渊、邹润、解珍、解宝四人,带着知府签发的缉捕文书,领着一队军马,来到毛家庄上,将毛家一门老小都给押了回来,又抄了毛家庄,搜刮了金银财宝,牵走了一、二十匹好马,这才满载而归。
史进夺取了登州城后,表面上看似一切如往日一般,只是那知府成了摆设,众官吏的家小,都被史进派人送到了梁州,又从梁山泊调来了圣手书生萧让主持大局,孙立依然任军马提辖,孙新、邹渊、邹润、解珍、解宝五人也加入到了登州军,而乐和则成了登州城的锦衣卫头目,将整个登州城上上下下都给监控了起来。到得此时,整个登州城才算是完全地掌握在了梁山泊手中。
吴用看着焕然一新的登州城,叹道。
“哥哥,你这手借尸还魂,真是厉害啊。”
史进看了看吴用,笑了起来。
“军师,有了登州,吾等大计算是迈出了第一步。”
史进这话,让吴用重重地点了点头,梁山泊从今日起,将迈入到一个新的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