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山泊大举兴兵,要来攻打曾头市,这让曾头市一阵慌乱。曾长官心中忧虑,便请教师史文恭、苏定二人,前来商议军情重事。
史文恭闻得梁山泊前来,一阵思索后,便对曾长官说道。
“梁山泊兵强马壮,不可硬拼,只需多设陷坑,紧守寨栅,方可捉得他强兵猛将。对付这伙草寇,须是用得这条计,方为上策。”
曾长官听了,连连称是道。
“史教师果然机智多谋,我曾头市只须紧守门户,凉那梁山草寇一时攻陷不得,时间一长,必会自行退去。到时,趁势追击,当能大破梁山泊,为我曾头市去除这一心头大患。”
曾头市既已定下策略,便急忙实行起来。这曾长官倒是果断,差庄客人等,将了锄头铁锹,去那村口处倔下陷坑数十处,上面浮土盖着,四下里埋下伏兵,又去曾头市北路,也倔下数十处陷坑,只等梁山泊军马前来。
史进点起梁山泊十五个头顶:闻焕章、吴用、乔冽、王进、萧嘉穗、杜壆、酆泰、袁朗、縻貹、马灵、李逵、项充、李衮、杨林、时迁,率领骑兵三千,步兵三千,共计六千军马下山,征讨曾头市。朱武、晁盖等留守山寨的众头领,在山下金沙滩为史进一行饯行。
朱武向史进敬酒道。
“哥哥此去定将旗开得胜,小弟在此先恭贺哥哥得胜归来。”
朱武这话让众人大笑了起来,史进饮下此杯酒,大笑道。
“借军师吉言,史进必将早日攻破曾头市,到时再与众兄弟痛饮。”
说完,带着兵马前往曾头市来,刚刚到得凌州,却听杨林来报。
“哥哥,前面有三位好汉来投,说是有大事向哥哥回报。”
这意外之喜让史进一愣,随即看向吴用,吴用笑道。
“哥哥,看来连上天都在助我梁山啊。”
这话让史进顿时明了,随即点头道。
“且带这三位好汉来。”
没过多时,焦挺、鲍旭和郁保四三人一起进来,见得史进,纳头便拜道。
“小人姓焦,名挺,中山府人氏,祖传三代相扑,拳脚熟练,平生最无面目,被人唤作没面目。这位姓鲍,名旭,寇州人氏,一把丧门剑杀人无数,人都唤他做丧门神。我二人在寇州枯树山落草,因仰慕梁山泊仁义,想要入伙大寨,只因无人引荐。听得哥哥要来攻打凌州曾头市,又闻得这凌州险道神郁保四曾抢夺梁山的马匹,故我二人前来攻打险道神郁保四的山寨,一举擒下这厮。却没想到,这其中另有隐情,郁保四乃是被那曾长官所蒙骗,不识梁山泊的威名,犯下大错。如今这郁保四愿意反水,帮助哥哥破了这曾头市。”
焦挺这番话说来,让史进一愣,随即对这没面目有些欣赏起来,没想到这看似五大三粗的汉子,心思倒是缜密,真是出人意料啊。这时,那险道神郁保四说道。
“小人姓郁,双名保四,青州人氏,因身高一丈,当道一站,万夫莫开,被人换做险道神。因被那曾长官蒙骗,冒犯了哥哥虎威,还请哥哥勿怪。小人愿戴罪立功,帮助哥哥破了那曾头市。”
听到这里,史进心中已经明了了,这没面目焦挺和丧门神鲍旭二人,为了能入伙梁山,就擒了这险道神郁保四,可这郁保四居然直接反水,要帮助自己破了这曾头市,这让史进心中一定,扶起三人说道。
“今日得三位兄弟相投,真乃我梁山之幸,史进之幸,有三位兄弟相助,必能一举破了这曾头市,扬我梁山之威。”
说完,让人拿来好酒,与三人连饮三杯,这才问道。
“不知三位兄弟有何计策?”
郁保四这时急忙说道。
“哥哥,往日里小弟劫得财物马匹,都是到那曾头市东边的法华寺与他们交易。这次,小弟依然如此,去那法华寺等候,一旦哥哥前来攻打曾头市,小弟就里应外合,助哥哥一臂之力,攻破这曾头市。”
吴用在一旁听了,开口道。
“郁保四兄弟,你如此这般,带着焦挺兄弟和鲍旭兄弟,见到那曾长官,就说你们三人乃是前来助战的,顺便告诉他们,就说梁山兵强马壮,只可死守,不可硬拼。平日里和往常一样,不要有什么异动,等到我梁山攻打曾头市之时,你们就从中作乱,与我梁山里应外合,一举攻破这曾头市。”
吴用这计策让众人称好,随即定下此策,让郁保四三人,带着自家小喽啰,先往曾头市去了。
郁保四三人一走,吴用便朝史进说道。
“若是郁保四三人不回,便是曾头市中小弟之计也。这曾头市,哥哥必能一战而下,小弟在此先恭贺哥哥了。”
吴用这样说,让史进笑了起来,看向闻焕章,这让闻焕章说道。
“哥哥,我梁山的计策就是以势压人。不管这郁保四三人能不能成功,只需一战擒得他曾头市几位头领,想来这曾头市必败。”
闻焕章这是堂堂正正之策,以势压人,很合史进心意。不过,如今有了郁保四三人做卧底,那此战完全没有失败的理由。这让史进心中一定,说道。
“那曾头市有头领七人,除了恶吕布史文恭外,其他人不足为虑,到时杜壆兄弟拖住这史文恭,其他人莫要手软,定要捉得他曾头市几个头领,杀杀他的威风。若是可以,就顺势而下,一举攻破曾头市。”
史进这决定让众人摩拳擦掌,准备大显身手,要擒下那曾家五虎。不说史进一众,缓缓前行,只说郁保四三人,回到山寨,一番收拾后,便带着人马前来曾头市。见到曾长官后,曾长官大喜道。
“今日有郁头领前来相助,我曾头市如虎添翼,定要挫败那梁山泊,到时,当为郁头领请功。”
郁保四回道。
“曾长官夸赞了,就算没有小人,曾头市也是固若金汤,谅那梁山草寇也会碰得一鼻子灰。小人此番前来,只不过是打打下手,一切还看曾长官运筹帷幄。”
这话让曾长官很是得意,笑道。
“那郁头领还是驻扎在法华寺,与我曾头市遥相呼应,定要让那梁山泊无功而返。”
郁保四听曾长官如此安排,心中大喜,回道。
“一切听从曾长官安排。”
如此一来,郁保四三人带着自家人马,驻扎在法华寺内,一切和往日并无二样,默默等待史进前来,准备里应外合,一举攻破这曾头市。
史进闻得郁保四三人已经驻扎在法华寺内,便带领军马,来到曾头市前,扎下营寨。次日,史进带着众头领,察看地形,只见这曾头市果然是个险隘去处。
只见曾头市,周回一遭野水,四围三面高冈,堑边河港似蛇盘,濠下柳林如雨密。村中壮汉似金刚,田野小儿如番鬼,果然是铁壁铜墙,端的是人强马壮!
“哥哥,这曾头市果然严密,不易攻破。”
吴用看完地形之后,心中倒吸了一口冷气,暗道,若是没有郁保四这内应,想要攻破这曾头市,必然要多耗费些手脚。
闻焕章看完,笑道。
“哥哥,这曾头市虽说看似严密,但有一缺点,我梁山只需击败这曾头市的头领,他们这些村汉,必然胆怯,不能长守。”
闻焕章这话说到了点子上,这曾头市再是人强马壮,也不过是农夫村汉而已,一旦失了气势,怎能如正规军队一般,有死守之心?看来这一战的关键之处,还在于斗将,只要捉得他曾头市几个头领,一切都是水到渠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