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如山怔了怔，随后便笑出了声。
他还以为楚亦钦是在和他开玩笑呢。
“当然是我们两家公司合作共赢的提议，不知道楚总有没有这个意向呢？”季如山也不知道楚亦钦这会儿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还没有消气？可是这位洛小姐看上去都没什么事，表现得很客气，难不成楚亦钦这是未雨绸缪，打算用这样的态度在合作中使得季氏让步？
那是不可能的。
季如山也是生意人。
他不会让步太多的。
合作本来就需要洽谈，他为了南部市场可以对楚亦钦客气一些，但如果楚亦钦得寸进尺的话，那还不如寻求别的合作。
南部确实是楚亦钦的天下，那么帝都何尝不是他们季氏的地盘呢。
有他在，楚亦钦绝对不可能在帝都站稳脚跟的。
“没有。”
楚亦钦回答得很果断，连考虑都没有考虑过。
季如山的脸色都变了。
他脸上的笑容僵硬，他没想到楚亦钦居然拒绝了。
“楚总您刚才说什么？我可能没听明白，您没意向么？”季如山怕自己幻听了，又问了一句。
他是看在楚氏的面子上，才喊他一声楚总。
论起辈分，季如山哪里需要在楚亦钦面前这么客气，还不是他们季氏理亏么？都怪那个逆女。
莫不是姗姗的道歉，他们还不满意？
这是他们夫妻演的一场戏么？
“我并不想和季氏合作。”
楚亦钦嘴角勾着笑，看上去有些凉薄。他重复了一遍，说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季总这回听明白了么？我们楚氏不需要和季氏合作，你不是上门来道歉的么？我以为你们的重点不是谈合作，先解决商场的事，我们再说其他吧。”
“那不是解决了么？”
“精神损失费怎么算呢？季小姐好像还想出手打人，对我夫人还有林小姐的侮辱又怎么算呢？难道一句轻飘飘的对不起就遮盖过去了么？如果今天不是我夫人，而是换成别的人，那么季家是不是打算以势压人？”
楚亦钦说得很有道理。
也戳到了季如山的想法。
如果是别人的话，季家肯定是将这件事给压下去了，才不会这么难搞呢。季珊珊怎么可能还会出来道歉，那是不可能的事。
他们季家说到底，就是欺软怕硬。
“楚总还是不满意？那你说，我们要怎么做你才会满意呢？”季如山的耐心已经被消磨地差不多了，他的姿态已经够低了。可是楚亦钦还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秦茉看了一眼楚亦钦，他说不想和季氏合作，原来是真的。
他是真的不想和季氏再有瓜葛。
这真的是因为她么？
不。
这个男人心中有宏图伟业，怎么会因为商场那件小事就拒绝季家的橄榄枝呢？
“洛秦茉，我已经和你道歉了。我以为你至少会顾全大局，我们季家在帝都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我父亲这是真心要和你们谈合作的，我承认商场那件事是我的不对，你还想要怎么样我们私下解决，不要牵扯到公司的合作。”
季珊珊难得说了一句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