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说我是没有资格来处理先人做下的局的,但是事出有因,我又不能不管,但是先人所设置的风水已经被破坏了一些,但是贸然的改变整个格局,未必是好事,我对先前的这个叫莫情的人毕竟不了解,我的法术未必能斗的过他,为保险起见,只能先是按照苍穹绝尘的做法先进行补救一下,他当时为他设置的墓穴肯定也是经过勘测的,所以我建议还是埋回到原来的墓穴,然后在今夜的子时重新烧上十八张永不得超生的符咒,把那十八颗钢钉重新载入地下,把这副棺木重新埋在地下。”
“可是这里今后是一条河流啊,这棺木长时间被水浸泡,难免会破坏符咒的力量,甚至连棺木、铁链都会锈蚀断裂啊。”都水监说。“这也是我担心的。”世事洞明说。
两个人都对棺木的处置拿不定主意,谁也想不出更好的处置办法。
现场一片寂静,每个人都驻足细听,都等待着能有一个好的方案,但是现场的静默让大家越来越感到无望。
“不如就按照您说的,先用铁链锁入地下试试吧,有一天平静算一天吧!虽然这是对后人的不负责任,可是目前,我们确实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啊。”那都水监大人最后下定了决心似得说。
“好的,大人,请您帮我挑选至少十八名勇士,当然,更多更好,我们下符咒,下钉子的时候也不一定顺利,也许有生命危险,所以必须是宁愿牺牲自己的勇士。”世事洞明面色沉重的说。
“哗啦”一下跪下了一片勇士,“我们愿意为了百姓安全奉献自己生命。”都水监大人和世事洞明都热泪盈眶,在场的所有群众也深受感染。
子夜,无数火把照亮夜空,十几名勇士抗起了棺木,将其重新安放到墓穴内,同时将永不得超生的符咒烧掉,化成符咒水,用铁钉将铁链固定在地上后,又重新倒上了符咒水,大家一起动手,将土覆盖在棺木上,然后又差人将一堆石头堆放在坟墓上,算是祛除心里隐患。
雪玲和予可看那些人和事在他们面前渐渐变的模糊,然后消失不见,他们仿佛又回到了水里,但是他们分明又感觉不在水中,雪玲根本不会游泳,却丝毫没感觉到窒息。他们只是在河流的结界里。
“雪玲,这个莫情还是没让我们知道他究竟是怎么死的,但他死的原因有可能就是我们能对付他的唯一手段。”“那我们该怎么办?”“寄希望于那些被我们用乌鸦肉豢养的鬼魂可能来不及了,我们可能只能靠自己了,但直到现在,那个莫情竟然还没有露面,我们连对手都看不到。而且现在被他豢养的鬼魂却是不少,每一个我们可能都很难对付。我们还有太多的关系没有搞清,有太多的事情没有弄懂,我们现在在明处,人家却在暗处,所以,我们必须做好最坏的打算。”予可的声音里有些悲凉,但他似乎并没有完全失去信心。
“哈哈哈,你还没有笨死,你还有自知之明。”尖利的笑声穿过水传播过来,雪玲和予可看到鬼瞳俞可心朝他们走过来,明明是在水中,她却如履平地,她苍白的手上黑色的指甲长长的,她轻抚自己的头发,仿佛一个骷髅一般,动作缓慢,每一个动作都发出咯咯的声音,仿佛是骨头在相互撞击,她的眼睛黑中带红,带着诡异的恐怖,依旧没有眼白。她仍旧穿着红色的文胸,红色的底裤,她缓缓的走过来,走的温柔妖娆。她盯视着予可,慢慢的走过来,快到予可面前的时候,竟然扯掉了自己的文胸,露出了雪白的双乳,雪玲惊异的看到,她的左边胸口赫然也有一道刀疤。就在那一瞬间,雪玲想起了过去自己所见到的各个尸体,庞方刚的、方雅婷的、庞秀芝的,为什么每次自己见到的尸体上都有这个刀疤呢?那些人的刀疤虽然产生的时间不同,但却都在相同的位置,这足以让雪玲感觉蹊跷。
那俞可心走到予可的身边,竟然假装要摔倒的样子,朝予可的身上倒去,予可冷冰冰的背转身子,那俞可心支撑不住摔了下去,她竟然在那一刻,趁机伸出她尖细的指甲朝予可的背部划去。“予可哥,小心!”予可听到声音再转身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那指甲竟然像刀子一般划破了予可的上衣外套,直接把予可的外套割成两半,随后他的后背正中也被划出了一道深深的血痕,汩汩的往外冒着血,接着,那刀口竟然由红变紫由紫变黑,瞬间,予可的后背竟变成了紫黑色。予可一下趴了下去,“雪玲,对不起,我中了尸毒,可能保护不了你了!”背部的疼痛直接牵连到心肺,专业是中医的予可立刻意识到了自己身处的危险。
“不,予可哥,你不能死!”雪玲不顾一切的扑了上去,抱起趴在地上的予可,予可的脸色已经变的苍白,豆大的汗珠从他俊朗的脸上流下来。
“雪玲,予可哥好。。。。。。笨,没帮了你,却害。。。。。。你伤心。”予可吞吞吐吐的说。
“你什么也不要说了,予可哥,都是我害了你,把你扯进来。”“好感人的场面啊!”那鬼瞳冷森森的奸笑,“欧阳雪玲,你还是有机会的,想救你的予可哥,只要你肯,他还是可以脱离危险的。”那鬼瞳的眼睛里满是得意,冷森森的望着雪玲。
“你要我做什么?”雪玲冷冷的问。“呵呵,说实话,你在我这里什么也不是,我顶多是想杀你,去凑够我的十二生肖,你是属老鼠的吧?欧阳记者?”
“属老鼠的?”雪玲心里猛的抽紧了一下。她记得一年前有一次他们新闻组为了揭露算命先生的真面目,曾经全体出动,去大众公园里的算卦摊子上暗访,为了看上去更像是真的想去卜卦的未婚女青年,雪玲随口编了一个自己的出生日期,大概是1972年阴历的11月12日,她把自己出生的真实的阳历的年月日当做阴历说给了算命先生,而把自己的出生年份整整提前了六年。本来是一个戏弄对方的游戏,怎么在鬼瞳嘴里说的却是真的一样?
“你就因为我的出生年月日,才要杀我的吗?你是不是认为我是1972年阴历的11月12日出生的?”“难道不是吗?”鬼瞳歪斜着眼睛看着雪玲,那眼神直从雪玲的眼睛的旁边穿越过去,仿佛看的根本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你搞错了,我的生日是1978年阴历的十月十二,你杀了我也是达不到你的目的的!”“怎么会?莫情他那么大的本事,怎么会连你的生日都弄错?你是怕死了吧?你是他花费心机最大的一个,怎么会弄错呢?无论如何,你是活不过今天的,你有什么话去何莫情说吧!”
“我只求你们能放了予可,解掉他身上的尸毒。”雪玲恳切的说。“我说过了,只要你肯牺牲你自己。主动摘掉你身上的那三件护身的东西,然后,和我去见莫情。”
“别听她的,雪玲,他们是没有信义可言的,永远不要摘掉你的护身法器。”“你还那么多嘴!”那鬼瞳一只手突然暴长,只伸到予可的后背,在他的身上又抓出了两道深沟,予可的后背惨不忍睹,整个后背变的更加紫黑,三道深沟不断的往里溃烂,仿佛很快就要沁入五脏六腑。再看予可,早已昏死过去。
雪玲彻底感受到了孤独,现在只剩下她自己独自面对鬼瞳,但她却不再害怕。这个世界上有人肯为她如此的付出,她又有何惧有何怕呢?她不再害怕死亡,前面无论是怎样的路,她都不再怕,也都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