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嫣听了,顿时捂嘴而笑。
还有什么比这一幕更让人忍俊的呢?李四竟然被全球头号恐怖分子阿登大叔夸赞,而且对方竟然还被李四囚禁着。
被一个自己手下的囚犯夸赞,不知道小四四会作何感想呢?
魅嫣透过后视镜瞥了李四一眼,发现李四没有任何的表情。李四从兜里摸出无线通讯工具,把消息通知了就近的美军。
对方得知消息,立刻派出了一个小队来接应。
“不好!”魅嫣急忙一个刹车。从不远处,十多道强烈的灯光包围了过来。她急道:“小四四,我们被包围了!”
“呃,怎么回事?”李四诧异的看着些灯光。明显是车灯,那些灯光晃动着。仿若几十道光束。这时,李四反应了过来,他冷笑着看着阿登,道:“大叔啊,你们家小卡子好像不听话啊?”
“呵呵!”阿登似乎习以为常,笑道:“卡菲特造反之心已久了,发生这样的事情很正常!”
“靠,到底他是一号,还是你是一号啊!”李四郁闷道。
“如果我在位,他自然不敢乱来,只是我现在被人囚禁,他当然要乘机把我这个绊脚石给除掉!”阿登显得异常的平淡,风趣道:“我不死,他又怎么能安心呢?”
李四有点悲哀了,感情这恐怖分子大亨也不好当嘛,人人都想着要造反。
“突围!”李四突然吆喝一声。从车座位地下翻出了一柄b42。这可是一柄威力超强的、超容量的机枪。
这柄枪的后坐力太大,一般都被人固定在装甲车或者坦克车上使用,一般人很少能够承受住这枪的后坐力。这枪曾经在美国好莱坞荧幕上出现过,史泰龙所演绎的第一滴血中,所使用的就是这一柄超强悍的机枪。
李四直接把这枪抗在肩膀上,那一摞长长的子弹几乎沾到了车座位,李四把机枪的准心拨了起来。
嘀嘀嘀……
对方的车越来越近,是十多辆卡车。一个照面,对方的子弹倾泻而来,魅嫣急忙打着方向曲线行驶。
偶尔几颗子弹打在了车上,让人惊悚,魅嫣胆子倒也很大,竟然没有被对方的来势汹汹给吓住。
“草,果然是不怀好意的!”李四举着枪,对着那十多辆的卡车疯狂的扫射。
哒哒哒……
机枪的威力果然非同凡响,机枪一响,对面立刻哑火。魅嫣急忙见缝就插,车速奇快,直接从对方的卡车边冲了过去,李四清晰的看到卡车后面的十多个武装分子。
“去死吧!”李四扛着机枪对着卡车上的油箱扫射。
轰隆!
卡车顿时点燃,爆炸!巨大的响声,接着是熊熊的大火,一块弹片直接插入了李四的胳膊,所幸没有插入大脑,否则十条命也不够赔了。
弹片很小,力量不足,加上李四的肌肉发达,所以仅仅是卡在了肌肉上。
“哈哈……”李四疯狂的大笑,这一幕让他想起了荧幕上的史泰龙,当初是不是有这么爽快呢?
狼爵部队,立刻调转车头,朝李四逃遁的方向追击。子弹未曾断过,对方损失了一辆卡车外加十多号人马,但是对于他们来说简直就是毛毛雨。
基地组织毕竟是全球最大的恐怖组织,他们有系统的训练方法,每一年都会花大量的经费聘用一些退伍特种兵教官对他们的战士进行训练。而且,他有强悍的训练场所,在阿富汗,战乱从来没有停止,战争就是他们最好的训练方法,实战才能出产真正的战士。
有了第一次的失利,狼爵部队的警惕性变的很高,十多辆卡车似乎收到命令一般瞬间的散开,形成一个扇形对李四的蓝色小破车包抄而去。
无尽的火舌‘突突’的作响,十多辆卡车上子弹倾泻,好像不要钱一样。李四扛着b42机枪,肩膀上隐隐作痛,最关键的是背脊上中的那一枪最让他痛苦。子弹洞穿了身体,尽管没有击中要害,但是,鲜血在不断的流逝,生命机能在跟着流失。
“小四四,你怎么了?”魅嫣回头,看到李四背后那一个巨大的血窟窿,顿时惊叫了起来:“你……你受伤了!天啊!”
魅嫣想把车停下来,她想给李四包扎,因为那个血窟窿实在太让人恐惧了,鲜血仿佛泉水一样涌出来,蓝色破车在大漠上疯狂的颠簸,这样导致李四的伤口更加严重。
“闭嘴!”李四回头吼了一声,脸色十分的苍白,嘴角没有一丝的血色,他怒视着魅嫣,吼道:“他吗的给我开好车,对方都追上来了!我还死不了!”
被李四兀然的一吼,魅嫣顿时闭上了嘴巴,眼眶内弥漫着雾水,眼前一片模糊,不过在开伯尔山脉下面是一片大漠,几乎闭着眼睛开车都不会撞墙。魅嫣的脸颊,两行清澈的泪水流了下来。
她无法理解,李四为什么会想着潜入基地组织,更不明白李四为什么要和阿登作对,如此危险的事情,几乎是九死一生啊。
哒哒哒……
李四扛着那机枪,后窗的玻璃早被他砸碎,直接把机枪架在了后窗上,整个人仿若虚脱了一般趴着,手指头狠狠的扣在扳机上。机枪的后坐力极大,每射一发子弹,整架机枪都会狠狠的震动一下。
啪……
蓝色的小车左前轮突然瘪了下去,车子突然失去了控制,朝左前方滑了出去,地面上扬起一阵浓郁的沙尘。
“啊!”魅嫣突然惊呼一声,她紧紧的抓着方向盘,这才让车没有侧翻,但是李四却被这一股离心力彻底的甩了出去。整个人撞在了车门上,接着又被一股力量拉了回来。
噗哧……
李四吐了口鲜血。子弹洞穿了后背,本身就已经受伤,再被这么狠狠的一个撞击,整个人就像一块豆腐一样脆弱,李四喉咙一甜,终于吐出了一口闷血。
“小四四!”魅嫣终于缓过气来。她急忙从驾驶室爬到后座,一旁的阿登冷眼观看着这一切,没有任何的表情,他反而敲着二郎腿,漠视着这一幕,仿佛他不是被人羁押,好像一个乘客一般。